霍言司带着夏竹妍回了公寓。
夏竹妍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彻底干掉。
两人之间沉默了好一会儿，夏竹妍吸了吸鼻子：“刚才谢谢你，言司。”
霍言司摇了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你是我的妻子，我有义务保护你。”
夏竹妍拉着他的衣袖，声音有些沙哑：“周斯扬说的那些话都是错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霍言司笑着揉了揉夏竹妍海藻般的长发：“我没事。”
“但我还是想跟你承诺，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给你最好的爱。”
夏竹妍闻言怔愣了一瞬，随后垂眸，声音染上了几分哭腔：“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霍言司的手指摩挲着夏竹妍手背上娇嫩的肌肤。
他的语调平缓，不紧不慢：“因为有个小姑娘曾经跟我说过，人的世界里总会有一束光存在，光很脆弱难得，所以要用心守护。”
“你就是我的光。”
夏竹妍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耳熟，某个场景忽然出现在脑海里。
那是初中时候的事情了，她被班上的人欺负，一个人躲在楼道里哭。
一个小男孩坐在她身边，递给她一颗糖：“别哭了，吃点糖就不会伤心了。”
那时候的小男孩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带来温暖的天使。
后来，他们聊很久，经常放学后约在楼道里聊聊天，写写作业。
有一天，小男孩说要和她说再见了。
因为他的梦想是想要唱歌，所以要去国外留学。
可他很舍不得这个唯一的好朋友，夏竹妍却说让他去追逐自己的梦想。
“我不会忘记你的，你也不要忘记我。”
“小四，希望你能够实现你的梦想。”
夏竹妍幡然醒悟，震惊地看向霍言司：“你是那个小四！”
霍言司脸上的笑有些宠溺的意味：“是我，想起来了？”
夏竹妍惊得合不拢嘴：“可你跟小时候差别也太大了吧。”
“小时候没长开，加上现在有公司包装形象，当然会不同了。”
霍言司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脸上的笑意不减。
夏竹妍看着手上的婚戒，不禁笑了出来：“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
霍言司眼里多了一份庆幸：“不是巧合，是我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回到了你面前。”
夏竹妍心跳漏了一拍，相视一笑。
霍家，霍言愿锁上了房门。
她接通起手里的电话：“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随便给我打电话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是一个女生，有几分熟悉：“我可管不了你那么多，说好的合作你连个动静都没有。”
霍言愿语气里有些不耐烦：“我有我自己的打算，倒是你现在跟个过街老鼠一样，还是不要太心急。”
“霍言愿你别太嚣张了！不然我宁愿跟所有人鱼死网破，谁都不要好！”
霍言愿将手机拿远了些，冷冷开口：“我知道了，别老是跟我联系，否则我们都会暴露。”
“苏朝语，你最好是能像你说的那样，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电话那头的苏朝语正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声音有些尖锐：“当然，夏竹妍根本就是在玩弄你哥的感情。”
“跟他结婚也不过是跟周斯扬赌气，现在结婚了又跟周斯扬不清不楚。”
“你难道忍心看着你哥被她祸害吗？”
霍言愿紧皱着眉头，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夏竹妍真的是那种人吗？
她不清楚，可她不能让霍言司受到任何伤害。
霍言愿握紧了手机，像是作出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