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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的呼喊唤回了白雅的思绪。
  她有些恍惚地看了看四周,发觉自己站在二楼楼梯旁,而季暖倒在一楼,鲜血晕开。
  原本楼梯上铺了厚厚的地毯,就算跌下去也不过是一些挫伤。
  但两人争执间,白雅身上的胸针被扯下,狠狠扎进季暖的手臂,划出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
  “那个歹毒的女人在做什么,居然当着这么多人面谋杀!”
  “还不快报警,还有叫救护车。”
  “都这个时候了还拍呢,不要消费人命啊!”
  导演组顺势拨打了110和120,直播画面最后停在白雅苍白的脸上,带着她火速冲上了热搜。
  季氏。
  季沐阳握着手机,心里一紧,密密麻麻的酸疼扩散开来。
  他们是想在众目睽睽之下锤死白雅,没人能替她辩解。
  事情脱离掌控的空虚感萦绕在季沐阳周身,让人抓心挠肺般难受。
  上一世,他位居高位,众人不会在他面前说闲话。
  他不知道白雅为什么会去找季暖,但他知道,白雅在这场直播里受到如此多的不公,要一笔一笔地讨回来。
  “李秘,去趟医院。还有,把别墅的监控调出来。”
  市第一医院。
  季暖躺在急诊处,医生在旁缝合。
  白雅是被拖到医院的,随行人半压着她跪到季暖脚边,叫嚣着让她负责。
  她还穿着那套沾着酒渍的衣服,头发披散,看着狼狈无比。
  一件大衣临头罩下,宋辞挡在白雅身边,声音温和而坚定:“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胡乱欺负人的地方。她有没有错,由法律来定夺,而不是你们。”
  宋辞气场强大,从开口到带走白雅竟没人阻止。
  进到休息间时,白雅额间满是汗滴,嘴上呢喃着:“沐阳,我没有、不是我……”
  宋辞揉了揉白雅的发顶:“我知道你是无辜的。好好休息。”
  他想起身去倒杯水,衣角却被白雅紧紧抓住,没有聚焦的眼里满是不安:“沐阳,别走。”
  挣扎片刻后宋辞叹了口气,伸手将白雅揽入怀中:“别怕。”
  而季沐阳赶到时,看到的就是两人依偎在一起的扎眼画面。
  他进入休息室,脸色阴沉:“这位医生,你抱着别人的妻子做什么?”
  宋辞抬眼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你就是季沐阳,季先生?”
  他淡定地扶了扶眼镜:“抱歉,无意冒犯。只是因为您的不负责任,我才出现在这里。白小姐精神过度紧张,将我错认成了你。”
  虽是一顿热嘲冷讽,但知道白雅没有背叛自己,季沐阳内心竟平静下来。
  他将白雅抱过去,看向宋辞,警告意味十足:“这就不需要你费心了,我会照顾好她的。”
  白雅状态紧绷到有些懵懂,听不清两人在讲什么。
  落入熟悉的怀抱后,她很快昏了过去。
  宋辞站起身,擦肩而过时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句话。
  “我记得,季家几乎都是A型血,怎么就季小姐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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