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宋珍珠闻言狠狠怔在原地，指甲掐进肉里，脊背死死绷着。
顾川柏怎么会做那样的事？
她心悬在半空，整个人都无措起来。
慌乱间，她眼前一闪而过个面孔。
想也不想地，宋珍珠跑到楼梯间拨通了薄祁安的电话。
“是不是你？”
薄祁安声音有些不耐，似是皱起了眉：“我什么？”
宋珍珠突然失声：“顾川柏被停职，是不是你做的？！”
话落，听筒里沉默几秒。
“我说过，别让我再看到你和他走得那么近，很明显你没把我的话听进去。”薄祁安声音低沉冷漠了，“这就是后果。”
宋珍珠霎时呆住。
所以，顾川柏被举报只是因为和自己走得近？
而顾川柏对医学的热爱让宋珍珠心中的悲愤更甚：“就因为这个，你就要毁了他的人生吗？”
“薄祁安，你非要逼我恨你吗？”
“那就恨我。”薄祁安无所谓地低笑，“只可惜你恨我，也还是要讨好我。”
宋珍珠积压的情绪终于爆发。
她红了眼眶，浑身止不住发抖：“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难道那三年你真的就没有一点真心吗？”
然而她的声嘶力竭只换来薄祁安更冷漠的语气。
“宋珍珠，你觉得我会爱上仇人的女儿吗？”
这话狠狠戳在宋珍珠仍簌簌流血的伤口，仿佛重新回到生日宴那天。
是啊，她怎么能忘记自己是薄祁安仇人的女儿？
周遭一时陷入死寂。
半晌，宋珍珠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宋家欠你的，我来还。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愿意放过我爸，放过其他人……”
薄祁安冷笑：“早这么乖，哪还有这么多麻烦事？”
说完，他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宋珍珠站在一片死寂的楼梯间里，只觉浑身的力气被抽尽了。
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去的。
她往宋父的病房一步步缓缓走去。
突然，一道身影站在她面前。
抬起头，只见唐懿娜那张打扮精致的脸。
“宋小姐，可以聊聊吗？”
宋珍珠别开眼：“我没有什么和你说的。”
她侧身想走，唐懿的声音从她背后悠悠传来：“宋小姐是不是觉得祁安没爱过你？”
闻言，宋珍珠脚步稍顿，但没有停下。
但唐懿继续道：“其实某种意义上其实他爱过。那几年他怎么爱我，就怎么爱你。”
宋珍珠终于停了下来。
她没想到自己早就千疮百孔的心竟然还能更疼。
那些自己无比珍视的时光竟只是低劣的复制品……
唐懿顿了顿，才开口：“所以，宋小姐以后能和祁安保持距离吗？”
宋珍珠终于转过身，唇边浮现嘲弄的笑：“你觉得现在是我在缠着薄祁安吗？”
唐懿面上浮现忧虑：“薄叔叔的死对他的影响太大了，难免会做出些不理智的事，希望宋小姐可以谅解。”
宋珍珠只想马上结束这个话题：“你到底想说什么？”
唐懿直勾勾地看着她：“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善始善终，毕竟我和祁安马上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