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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棠枝先安抚着何予摇“表姐莫急,让我想想,你且先驾车回去,叫舅舅们来接我们,我去找晴表姐。”
  何予摇抓住了她的衣袖“不!不可以,这里如此危险!你若出事,祖母会生气的!”
  “傻姐姐,晴表姐出事外祖母也是要生气的呀,你若是不回去,那你便在前面那个拐角处等着我们,那儿有山遮挡,应当瞧不见。”说完了这话,她就拿起框里的剪刀下了马车。
  春桃说什么也要跟着她,便随着她了,便是四个家丁还有她和春桃一起入了这片林子。
  越往里走树林愈密,甚至有些地方都弥漫着大雾。
  几人一路向北找去,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异样的声响。祈棠枝心头一紧,加快脚步爬上前方的土坡,眼前的一幕让她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只见几个身着破烂布头拼凑而成衣物的男子正拉扯着何予晴!
  “你们在干什么!朗朗乾坤之下,竟敢公然强抢良家女子?”祈棠枝怒喝一声,眼中满是怒火。
  何予晴听到祈棠枝的声音,宛如抓到救命稻草般,拼命挣扎着喊道:“表妹!救救我!”
  那几名男子见状,不仅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反而嬉皮笑脸地调侃起来:“哟!又来了一个更娇艳欲滴的美人儿,今日咱们兄弟可真是艳福不浅啊!”
  祈棠枝冷冷地注视着他们,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你们可知我是谁?竟敢如此口出狂言!”
  “管你是谁!”tຊ其中一名歹徒满不在乎地嚷道,“难不成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
  祈棠枝微微一笑,但这笑容中却蕴含着无尽的寒意:“我虽非金枝玉叶的公主,但也绝不是任人欺凌之人。尔等胆大包天,居然胆敢绑架朝廷官员的千金,莫非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么?”
  一个叫为笛二兄弟的人大声说道:“你竟然是官宦之女?那可就更不能放走你了,万一你回头告发我们,那我们岂不是要倒霉了!”
  祈棠枝面对这种情况,却表现得异常镇定自若,仿佛完全没有被吓到一般。她那副丝毫不慌乱的模样,让在场的几个人都不禁开始怀疑这到底是真还是假。
  只见祈棠枝缓缓开口道:“我乃定州知府的嫡女,如果你们现在能够放了她,那么祈家在定州一定会尽力帮助你们,让你们从此不必再过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
  这番话听起来实在是太诱人了,几个人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心中暗自盘算着。毕竟,谁不想过上安稳的日子呢?
  这样的条件,对于他们这些一直在流浪的人来说,无疑是极具吸引力的。
  “你们放了她,就能得我父亲祈知府的庇护!可你们若是想要鱼死网破,我的家丁也不是吃素的,想必你们也是没地方可去才藏到了这里,你们不想死吧?
  只要放了她,便同知州府有了关系,两者之间你们自己选吧?”她的声音极具诱惑,让几人不知如何办
  笛二和领头的说“民不与官斗,咱们要不放了她,也正好承一份情,毕竟是官家小姐,若是出事,咱们必死无疑,放了她吧。”
  领头的似乎有些不耐“行行行,放她走,可你要如何实现你的承诺!”
  祈棠枝沉眸思索,扯下腰间刻着祈字的玉佩丢到了地上“若有需要,可来祈家见我,我以亡母之名起誓,答应的定会做到!”
  见领头的拿了玉佩看了几眼,似乎是信了,抓着何予晴的人也放了手。
  祈棠枝拉着何予摇就往外走,走的极快到最后并不带一丝犹豫的就往山下跑了起来,未免横生枝节,自然是越快离开越好。
  剩下的何予摇在车内不安极了,直到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她打开了马车的帘子,见两人完好无损才放下那颗一直跳着的心。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改改你的性格!因一个风筝就要争一时之气去那般危险的地方,那里面可是有土匪的你知不知道!”她拉扯着何予晴,又把祈棠枝看了个遍才真正放心了。
  何予晴哭着说“我错了姐姐,刚刚真的好吓人,如果不是祈表妹,我恐怕就无颜再见你们只能以死谢罪了。”
  听完了事情的经过,何予摇心里也捏了一把汗,万幸,女儿家的清白是最重要的,若是没了清白,就活不下去了。
  她拉过祈棠枝的手“表妹,多谢你了,今日的事还请保密,别让祖母知道!”
  祈棠枝点头同意了“幸而,我有个父亲的虚名可以震慑住这些土匪,不然恐怕就出事了,这件事从此就咱们三人知道,任何人都不告诉,晴表姐下次万万不可再如此任性了。”
  何予晴答了声好又疑惑的问“你不是那么讨厌你父亲吗?以往都说自己不是他的女儿呢,怎么还要用他的名号,不用何家的呢?”
  祈棠枝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她的眉心,语重心长地说道:“表姐啊!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
  如果我说出何家的名号,恐怕那些恶徒会拿我们去要挟外祖母,索要钱财呢!以前何家当官的时候或许还能吓唬住他们,但如今何家已经成了商人家庭,只会让这些坏人动起坏心思。”
  说到这里,祈棠枝叹了口气,继续道:“至于我父亲嘛……我好像没有说过那样的话。不过表姐,你以后也把这件事忘掉吧。我打算和我父亲和好如初了。”
  祈棠枝心里暗自想道,如果今天那些土匪真的不肯放人,那她也只能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了。
  但如果将来有人拿着玉佩找上门来,她也绝不会食言,帮人家一次也算是兑现了自己的承诺
  今日几位姑娘出去,何府上下安静了许多,何家老太君坐在软塌上,一边叹息一边流眼泪。
  王嬷嬷也在一旁替她擦着眼泪。
  “温儿就留下这么一个血脉,却在祈府里活都活不下去,如今又要我割舍下她,叫她回去那虎狼窝里,我这心里跟在滚油里烫一遍没分别了,我可怜的孩子。”
  王嬷嬷也是有孙女的人,自然体会这其中之苦“这府里主母强势不容忍,姨娘笑里藏刀,咱们小姐要想活下去就得要知道去抓住那最主要的。”
  “你是说叫她扮柔弱让她那个父亲心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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