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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很健谈,一直跟她聊着。
  她本身就不喜欢跟陌生人聊天,只敷衍的说了几句,便一直望着窗外。
  确实是去往仁爱医院的方向,她也没有生疑。
  后来,眼皮子越来越沉,再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全然不知。
  究竟是谁将她绑到了这里来的?
  会是沈梦溪跟赵如思吗?
  “有人吗?”
  无人回应!
  她试着挣开绳子,绳子却越收越紧。
  处于黑暗的幽闭空间内的恐惧,如同一张大网,将她严严实实的包裹住。
  她知道自己继续这个样子是不行的!
  绝对不能晕过去!
  她必须得自救!
  闭上双眼,脑子里是旋律激昂的《命运交响曲》,暂时压制住恐惧。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紧闭着的房门终于被打开。
  灯光骤然亮起,刺的她眼眸生疼。
  她不适的闭上双眼,待到适应了光线,她眼眸圆瞪。
  “是你!”
  梁建南狞笑着向着床边走去,捏住她的下巴。
  一股恶寒袭上,南鸢死死瞪着他。
  “我奉劝你一句,最好马上将我放了!否则的话……”
  “否则什么?”梁建南勾起嘴角,淫邪的目光放肆的从她的脸上一路向下,落在她因气怒而起伏不定的胸口。
  南鸢羞愤无比,“是谁指使你将我绑到这里的?”
  “从菲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要将你弄到我的床上来,终于让我找到了机会!”梁建南勾起嘴角,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手指:“这么漂亮的手指,如果一根根的折断,再接上,你说还能继续弹钢琴吗?”
  “是赵如思,还是沈梦溪?”
  知道她怕黑的人屈指可数,恨她的人,想要毁掉她这双手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从梁建南第一次出现在菲瑞的时候,说不定就是恶毒计划的第一步。
  “小美人,如果你上一次给我面子,陪我喝了酒,这一次我也不会这样对你!可是,我最烦的就是别人不给我面子!”
  梁建南越说越气,额角青筋暴突,一双眼睛布满红血丝。
  南鸢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周白。
  这么长时间过去,她还没有到仁爱,周白应该会察觉到不对劲。
  以陆慕言的势力,想要在京北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
  她解释:“菲瑞有规定,钢琴演奏者是不可以陪客人饮酒的!邹经理也跟你解释过,我并不是不给你面子!”
  “啪——”
  她的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
  之前她脸上就受了伤,才结痂,被这大力的一下,伤口又震裂开,空气之中充满了血腥味。
  “臭婊子!你以为我会相信?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就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话音落,“撕拉”一声,她只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一片,大片肌肤暴露出来。
  南鸢羞愤无比。
  如果真的要被羞辱,她宁愿死!
  可她还没有洗刷自己的冤屈,还没有为妈妈跟自己报仇,没有让赵如思跟沈梦溪受到应有的惩罚!
  她不甘心!
  眼眶酸胀的厉害,她愤恨的瞪着五官狰狞,眼底却浮上雀跃的tຊ梁建南。
  “我是陆慕言的妻子,如果你动了我,你一定会死的很惨!”
  梁建南仿若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拿起一条鞭子,用力抽在她的身上。
  “啊!”
  南鸢疼的倒抽凉气。
  “你以为我没有看新闻?陆慕言的未婚妻是沈梦溪,你个坐过牢的贱人,最多也就是个玩物!既然怎么都是给人玩,是给我玩,还是给陆慕言玩,没什么区别!”
  南鸢咬牙切齿:“梁建南,你一定会后悔今天对我所做的一切!”
  “啪——”
  又是一鞭子落下,南鸢眼前阵阵发黑。
  梁建南的脸上布满阴霾,厉声呵斥:“你他妈给老子叫啊!”
  如果目光能够化作实质,梁建南早就已经死上千次百次了。
  在监狱里,她就已经深切的明白了一个道理。
  痛苦的叫声不会换来施暴者的同情与怜悯,相反的,他们只会更加疯狂的欺辱你。
  不管梁建南怎么骂,怎么抽打她,南鸢除了愤恨的瞪着他,真的就是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梁建南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能忍的人。
  以往他玩的那些女人,早已经哭的昏天暗地。
  对上南鸢那双满是恨意的眼睛,他既兴奋,又有些惧怕。
  有些恼恨的将鞭子丢到一旁,他突然抓住了南鸢的手。
  南鸢的心弦狠狠颤了数下。
  他一直观察着她的神色,终于在她盈满恨意的杏眼之中看到了一抹惊恐,他的眼睛里闪烁着雀跃。
  “你求求饶,或许我就不掰断你的手指了!”
  梁建南几乎贴着她的脸,热气喷在她的脸上,她却有种仿若被吐着信子的毒蛇缠上的感觉。
  南鸢盯着他,啐了一口唾沫。
  梁建南彻底被激怒:“臭婊子,你找死!”
  这一巴掌令她眼冒金星。
  “梁建南,你也只有这么一点点的本事了?对女人动粗,你只会让人鄙视!你该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她现在真的是撑着一口气在激怒梁建南,希望能再拖一拖。
  只要能保住她的一双手,就算是这张脸毁了,也无所谓!
  梁建南这么暴虐,确实是因为他有隐疾。
  被南鸢如此直白的说出来,他被气得呼哧呼哧喘着气,整个人如同随时都会爆发的火山。
  另一边,霍修的手机再度响起,他脸色越发阴沉。
  “查到了。”
  陆慕言的唇线紧绷着,眼瞳里都是戾气。
  “梁建南干的!”霍修估算着南鸢失联的时间,感觉凶多吉少。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慕言,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想好了到底是因为她是南鸢,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阿修,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废话!你帮我查一查梁建南最近都跟什么人有过接触!为什么他会盯上南鸢。”
  言罢,他就像是忘记了胃痛,携着满身的冰寒,踱步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见,霍修“啧”了声,低喃:“这次真的是栽了!就算你再嘴硬,也终究骗不了自己的那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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