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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园依山而建,占地极广,里面的建筑风格偏中式,虽然也有几栋小洋楼,但也是点睛之笔。
  里面亭台水榭,假山楼宇,一应俱全。
  张涛带着周小北直接来到后院,指着后院的正房道:“小北神医,我父亲就在里间等您,我这就带您过去,请随我来。”
  周小北点了点头。
  张继辉老爷子的卧室里。
  一个六十多岁,四方大脸,鬓角斑白的男人,正在给张继辉把脉。
  此人愁眉紧锁,脸色肃正。
  半晌后,此人缓缓收回手。
  张继辉道:“张医生,我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张医生,姓张名忠海,张氏医门的第四十五代传人,据传说老祖宗是医圣张仲景。
  张家在香城名声显赫,祖上十几代都是宫廷御医。
  杏林医门。
  张宗海是这一代的张氏医门继承人,医术高绝,在江南中医界地位举足轻重。
  为了给张继辉看病,张涛不惜花重金诚邀而来。
  张忠海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老爷子的手说:“张家主放心,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你脉象虽有虚浮,但是上了年纪的人,脉象虚浮是很正常的,就好比有些人上了年纪,会犯高血压,高血糖什么的,都是正常现象,我先为你针灸,再给你开几服药,按时服用,慢慢会有所好转的。”
  一听这话,张继辉松了一口气。
  自从昨日听周小北说他身患恶疾,将不久人世,他心里就跟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吐不出咽不下,此刻听完张忠海之言,总算是松了口气。
  看来那个周小北也不过如此,年纪轻轻就会危言耸听。
  “麻烦张神医了!”
  张忠海摇了摇头,从医疗箱里取出布包包裹的银针,消毒之后,便准备给张继辉施以家传的针灸之术,而就在这时,门口出现一个人影,喝道:“住手!”
  周小北三步并作两步进来,一把抓住了张忠海的大手。
  “你,你做什么?”
  张忠海吓了一大跳。
  周小北的手好像铁钳子一般,捏得他手腕生疼。
  周小北却不理他,冷声道:“谁让你乱来的?他的病情有多严重你心里不清楚嘛,胡乱给人扎针,你是想扎死人嘛!”
  张继辉看到周小北进来,解释:“这位是小北神医,小北神医,这位是……”
  “我不管他是谁!”
  周小北冷冷的打断张继辉,目不斜视地盯着张忠海:“老东西,谁让你乱给我的病人看病的?你把人弄死了不要紧,万一算到小爷头上,砸了小爷的招牌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嘛?”
  “……”
  张忠海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似乎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竟然说自己是在给人胡乱治病?
  这年轻人好大的胆子!
  “小北神医,误会了!”跟在后面的张涛满头大汗地冲进来:“小北神医,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张忠海,张医生,是南省著名的神医,是我请来给父亲治病的……”
  周小北冷哼:“既然你们已经请了我,为什么又请这个老头?你们要是信不过我,我走便是,不过我要提醒你,这老头医术可不怎么样,刚才要不是我及时出手,那一针下去,你爹已经去见阎王爷啦!”
  “……”
  张涛一怔。
  张继辉也是脸色一沉。
  张忠海气得胡子都颤了起来,他老脸铁青着看向张继辉道:“张家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小子是何人?”
  “他……他也是医生。”
  张继辉苦涩地解释道。
  “他也是医生,可笑!”
  张继辉站起来,瞪着周小北,一脸的不屑:“小伙子,我看你年纪轻轻,本不想跟你一般见识,但是你竟然敢质疑老夫的医术,这是绝不可以的!”
  “老夫行医几十年,自问从未出错。”
  老头一脸的骄傲。
  周小北压根不买账:“还需要质疑嘛?你这点本事,在我们村,也就配做个赤脚大夫,老头,闪到一边去,别耽误小爷治病。”
  “我……”
  张忠海气得五脏俱焚。
  他十八岁出师,行医几十年,治疗的患者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在南省,谁人不尊称他一声神医,没想到今天这个毛头小子竟然嘲讽他医术不精……
  太侮辱人了!
  太过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都不能忍!
  “我,我跟你拼了!”
  老头勃然大怒,撸起袖子就要跟周小北干上一架。
  张涛及时拉住了张忠海。
  张继辉和张涛两父子俩此时也是一头的黑线头,没想到周小北这家伙竟然如此莽撞,一点面子也不给!
  父子俩尴尬得恨不得用脚指头抠出三室一厅来。
  张可可进来,当看到周小北竟然跟张忠海起了冲突时,这丫头两步冲到周小北面前,怒道:“喂,臭小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跟张神医讲话?你知道张神医是谁嘛?他老人家乃是香城神医,张氏医门的继承人,道歉,我命令你立刻给张神医道歉!”
  道歉?
  道你媳妇的欠。
  周小北不屑的道:“他也配称之为神医,他要是神医,我就是玉皇大帝了,还有,爷们办事,娘们别管,一边呆着去!”
  “你……”
  张可可气得花容失色。
  这个臭小子太浑蛋了!
  张继辉蹙眉道:“小北神医,话不能这么说,张神医出自张氏医门,医术确实了得!”
  周小北道:“他医术怎么样,我懒得管,我只知道,刚才,若是让他给你针灸,你现在就嗝屁朝凉了。”
  “放屁!”
  张忠海气的都快疯啦。
  拿手指着周小北,浑身抖似筛糠,就跟得了晚期帕金森一样:“好,你说我医术不精,说我误诊,那你敢跟我打个赌嘛?”
  “打赌?怎么个赌法?”
  “简单,你不是说我误诊了嘛,如果你能治好张家主的疾病,就证明你是对的,到时候我三跪九叩,拜你为师,否则,你必须给我磕头道歉。”
  “好,没问题!”
  周小北想都不想,一口答应下来。
  他冲着张忠海冷笑道:“老头,你就睁着你的钛合金老眼给我看着,看我是怎么给人治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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