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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节陷进掌心里,阮薇宁恨不能抓住点什么,却只感觉痛。
  阮薇宁知道他不在意自己,她也下定决心不爱他了,可还是好痛,好痛……
  阮薇宁跟着孟越堂走进林父的病房。
  刚门口,就听见林母歇里斯底冲孟越堂怒吼。
  “孟越堂,你知不知道你是军人,是结了婚的人,你把她带过来,把心澄当什么,还有没有把我和你爸放在眼里?”
  “你一定要气死我,气死你爸!”
  躺在病床上手缠绷带的林父也是面红耳赤,看样子已经发过一顿脾气了。
  周蕙蕙立在病床旁,眼巴巴望着孟越堂,两个人都哑口不做声。
  眼看林母气急攻心脸色都不好了,阮薇宁赶紧走过去劝:“妈,您消气,别激动。”
  “孟越堂他没有这个意思的,他不是成心……”
  她话没还说完,就让孟越堂打断了。
  “阮薇宁,我不需要你在这里充好人,你刚故意不进来不就是好让我爸妈误会,让他们袒护你,为你出气!”
  阮薇宁一噎,顿时说不出话。
  无名火腾腾燃起,她还是强忍着好语气跟他说:“孟越堂,你先冷静一下比较好,我没想跟你吵。”
  话落,周蕙蕙低啜在陡然安静的病房里响起。
  她站在孟越堂的背后抹眼泪,满脸的委屈我见犹怜。
  其实从前阮薇宁挺羡慕她的,她只要一哭,孟越堂就会为她‘冲锋陷阵’。
  但现在,所有的人和事都在告诉阮薇宁,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毕竟孟越堂不会因为她的眼泪心软,他只会说:“擦擦你鳄鱼的眼泪吧,阮薇宁。”
  孟越堂看着阮薇宁沉默,并不领她的情。
  阮薇宁懒得跟他多说,转头对周蕙蕙说:“周小姐,你要不先离开一下?”
  周蕙蕙擦了擦眼泪,一改之前在阮薇宁面前的趾高气扬,转头向孟越堂父母深深鞠躬道起歉来。
  “叔叔阿姨,我今天是特意来跟您二老道歉的,以前我年轻任性不懂事让二老误会,使我求着阿生带我来的,您二位别怪阿生……”
  林母听着她的话,胸口起伏逐渐加剧,终于听不下去,直接打断:“我们不接受你的道歉,请你出去!马上出去!”
  周蕙蕙身体狠狠一抖,闭了口。
  她泪眼婆娑看了眼孟越堂:“阿生,那我先走了。”
  “你不要跟叔叔阿姨吵,是我不好。”
  孟越堂隐在眼底的心疼立显,阮薇宁看着心脏不由一抖。
  只要这个眼神出现,他就要‘犯浑’了。
  果不然,他拉过周蕙蕙手腕护在身后,压不住怒。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男女不能正常交朋友吗?”
  “拜托你们把偏见放一放吧!我跟周蕙蕙现在就是普通朋友,我们只会做普通朋友,至于为什么,你们心里都清楚!”
  他一通扫射后,拉着周蕙蕙就往病房外走:“走,我送你回去。”
  走到病房门口,他似是想到什么又顿住步。
  他转过头朝阮薇宁睨来冷眼:“阮薇宁,你就在这里装模作样,演好你林家的好儿媳!”
  孟越堂头也不回地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跟林父林母六目相对。
  阮薇宁的心早如堕极寒,林母眼泪簌簌直掉,林父更是气红了脖子。
  “爸妈,阿生是冲我,不是冲你们……”
  安慰的话说了一半,酸涩的泪意梗住了她喉咙,林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不怪你,心澄,他会后悔的,有他后悔的……”
  他会吗?可她不在意了。
  孟越堂忙于部队事务抽不开身,林父住院全由阮薇宁一人照顾。
  出院这天,办手续的路上却又见到了要跟她贴面礼的受伤外国人。
  他站在楼梯间打电话,没有注意到阮薇宁。
  阮薇宁却忍不住靠近他,竖起耳朵悄悄听他说的话。
  他说的一口地道的美式英语,翻译过来的意思是——
  “因为周蕙蕙已取得孟越堂的信任,马上就能通过拿到最新核心武器资料。”
  阮薇宁后背一凉,如遭雷劈!
  周蕙蕙竟然外国势力特意安插到孟越堂身边,套取机密的敌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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