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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是狂乱的风声,还有与树叶摩擦的簌簌声。
  一片漆黑之中。
  只听见温禹柏闷哼一声,似乎撞到了什么重物,作为缓冲,也终于停了下来。
  岳嘉涵连忙起身,想要查看他的伤势。
  “你刚刚撞到哪儿了?”
  温禹柏没有说话,她便摸索着,却触到一手黏腻,浓浓的铁锈腥味萦绕在鼻尖。
  这是血。
  岳嘉涵心跳都漏了一拍,顿时慌了神。
  “温禹柏!”
  他的声音很微弱:“没事……”
  说完他就晕了过去。
  岳嘉涵架起他,想要扶着他走。
  可温禹柏没了意识,又比她高出一大截,沉得她迈不动步子。
  她紧咬着牙关,一步深一步浅,硬生生拖着他走到开阔的大路上。
  好在有人发现他们不见了,过来找人了。
  远处有手电筒照过来的亮光,以及他们的呼喊声。
  “岳嘉涵!温禹柏!你们在吗?”
  岳嘉涵憋着一口气,大声喊着:“我们在这!”
  他们匆匆赶过来:“先送他去医院。”
  两人得了救,她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人也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脱了力,一屁股坐在地上。
  路桃桃惊呼一声:“嘉涵,你的小腿流血了。”
  岳嘉涵低头一看,大概是被树枝划破的,伤口渗出了血。
  早就麻木的感官,后知后觉的也传来了一阵阵刺痛。
  医院。
  岳嘉涵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坐在病房外,只觉身心俱疲。
  急促的铃声响起。
  她一看是宋安和的来电,还是走到楼道接了起来。
  “喂,师哥?”
  宋安和的声音传来:“嘉涵,有一个出国留学的交换生名额,你去吗?”
  岳嘉涵愣了一下,毫不犹豫答应了:“去。”
  可又想到还在病房里的温禹柏。
  怎么说,他都是因为保护自己才受的伤,好歹也跟他说一声吧。
  岳嘉涵正要推门而入,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道娇滴滴的抱怨。
  是夏诗晴的声音。
  “禹柏……你怎么伤的这么重,都怪岳嘉涵!”
  温禹柏什么都没说。
  岳嘉涵的手还搭在门把手上,听着病房里的声音,突然就没了开口的欲望了。
  算了,有什么好说的呢?
  他们又没什么关系。
  当初去旅行,温禹柏不也什么都没跟她说,就直接走了吗?
  岳嘉涵径自转身离去,无人发现她曾来过。
  病房里。
  温禹柏闭着眼,并不想搭理夏诗晴,可这样更加让她抓狂,不停地抱怨着岳嘉涵。
  “禹柏,你为了她受这么重的伤,她连看都不来看你一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听到这句话,温禹柏眉头一皱:“夏诗晴,你没事就回学校。”
  夏诗晴愤愤离开。
  温禹柏闭了闭眼,苦涩在心间蔓延,或许她是真的不想再跟自己有交集吧。
  ……
  温禹柏很想去找岳嘉涵,可又怕会让她反感,本来她就不欢迎自己。
  这天,室友拿着一张‘入场券’过来:“清华那边有个讲座,你去不去?”
  温禹柏喉结微微滚动,毫不犹豫回答:“去。”
  想到可以见到岳嘉涵,他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温禹柏的视线一直锁在门口,却迟迟没有出现她的身影,一如开学时。
  可是她就在清华,还能去哪呢?
  温禹柏犹豫了半天,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
  岳嘉涵那边声音很嘈杂,他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她似乎远离了人群,走到了安静的地方,清晰的声音传来。
  “喂?”
  温禹柏声音艰涩:“你没在学校吗?”
  她淡淡地说:“嗯,我在机场,要出国留学了。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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