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惟捏了捏眉心,终是放下了手机,躺下休息了。
……
“叶医生。”
“叶医生。”一声声的娇软,让正在睡着的叶庭惟微蹙起了眉头。
男人稍稍的扯下了还盖着的被子,赤裸着的上身暴露在空气中,骨架完美,线条优美的长臂挥过一旁,想伸手去拿眼镜,兀地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唔,叶医生。”
猝然睁开双眼,覆着云雾的清冷黑眸此刻逐渐清明,偏头的那一秒,黑眸瞳孔骤然收缩,女孩泪眼婆娑的躺在他的身侧,下唇都被咬得艳红,露出的香肩白皙光滑,刺激着他的神经。
“澄澄?”开口瞬间,声音沙哑带着无尽的欲意。
“叶医生…我腰疼,你快来帮我按按。”
夏语澄此刻披散着长发侧躺着,柔嫩的双手朝他青筋凸起的大手抚去,拉着他的手,把它按在了细腰上。
略带着薄茧的手贴在了没有任何阻隔的温热肌肤上,黑眸此刻死死的压制住暴起的涛浪。
许是见男人没有反应,女孩委屈的哭了,泪珠大滴大滴的滑落到枕头上。
叶庭惟说不清自己的感觉,好似没有打麻醉的伤口,正在被刺穿缝合,清晰的感觉到长针的行动轨迹,扎得他生疼。
“叶医生,要抱抱。”女孩绵软娇气,委屈的求抱抱。
被放在女孩后腰的大手猛地用力,把人给搂进了自己的怀里,未着寸缕的相贴,男人放弃了压制,内心惊涛骇浪反扑,凶猛不已。
“澄澄不哭,乖,我给你按按,按按就不痛了。”
让人枕在自己的臂弯,大掌肆意的按捏着她的腰部,低头吻去眼尾的泪珠,遂而吻到翘起的鼻尖,到朱唇,浅浅一碰,极度温柔。
两人气息相互纠缠不清,叶庭惟内心的占有欲被勾了出来,扣着人亲个不停,以为是浅尝辄止,却愈发深入强势霸道。
女孩乖巧的窝在他怀里,一声声的喊着“叶医生”,迎合他,任由他索取……
闹钟声响起,叶庭惟才不舍的从梦境中挣扎清醒,黑眸迷离,情欲交织一时竟然还未褪去。
仰躺在床上,连纯白的天花板都映着女孩最后哭泣软声求饶的模样。
叶庭惟起身一动,动作滞住,低头看了一眼,无奈妥协的捏了捏眉心,下地,去衣柜拿了一条干净的短裤,去浴室洗漱去了。
浴室内,水声淅淅淋淋,男人头发被全部打湿梳起,仰着头,感受着水流砸在脸上,温热顺着脸颊,划过薄唇,原本淡樱色的唇此刻红润带着水光,满是湿意的眼睫毛微微颤动,脑海里那激烈的场面不舍得隐去。
若有似无的低声喃笑,睁眼,清冷绝雅的眼眸浮现着蛊人的情绪,“澄澄太调皮了,入了我的梦,就是我的人了。”
.......
男人再次出现在医院时,已然恢复了往常俊逸温雅,清冷出尘的模样,衬衫西裤披着白大褂,长身玉立,经过时还惹得无数女患者的驻目。
叶庭惟第一时间去看了夏语沫和林月琴,关心叮嘱了几句,便又回到自己的科室,掏出手机,信息是多,但没有一条是想看的。
肆野昨晚的信息,说被烦到不行,回老宅了。
还有他母亲莫霜霜昨晚的信息。
【阿庭,明晚7点,曼华酒店,记得来,穿帅气点。】
叶庭惟这时才无奈的回复一句。
【不去。】
对面的老太太似乎是守着手机一般,语音大段大段的发来。
【不去也得给我去,我跟你说,这次的姑娘我看着照片就觉得和善,刚从国外回来,也是学医的,和你一定有共同话题。】
【你说你,都快奔三了,怎么一点都不紧张自己的终身大事呢?】
【我和你爸操碎了心,你大哥是没指望了,他孤独终老,你也学他?】
【就见一见,合适就谈,不合适当多认识一个朋友嘛。】
......
后面的语音,叶庭惟愣是没听完,几乎每次都是同样的措辞,他都能背出来了。
老太太不死心,见人没回复直接打电话过来,被叶庭惟挂了。
【老太太不用操心了,我有喜欢的人了。】
另一边的莫霜霜被气得口干舌燥,刚喝了一口茶水,瞟到了手机最新的信息。热茶陡然被喷了出来。
“咳咳。”剧烈的咳嗽,引得书桌前的叶端岭急匆匆的站起来看情况。
莫霜霜咳得脸色涨红,还用手不断得给自己顺顺气。
“老太婆,你怎么了这是?一把年纪了,喝茶还那么急干什么。”叶端岭拿着手绢给他的老太婆仔细的擦着嘴边的茶渍,有些泛白的眉须皱起,拍着背给她顺气。
莫霜霜抖着手把手机递给叶端岭看,“咳,老头子,阿庭有喜欢的人了。”
“哎呀,有喜欢的人就有喜欢的人,也不是什么大.......”声音嘎然而止。
“你说什么?!”叶端岭把挂在领口的老花镜带上,看了一眼手机信息,原本微微眯起的眼瞬间精神烁烁,转而又淡定了起来,老神在在的摘下老花镜。
“哎呀,儿子大了,有喜欢的人很正常,既然这样,那,那国外回来的姑娘就不用见了。”
“哼,装,你再装!我还以为我这辈子是不会有儿媳妇的了,不对,等等,我得问问,是男是女才行....”
【儿阿,你喜欢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要是男的,也没关系,你爸妈很开明的,就把人带回来给我们看看怎么样?】
“......”
【莫女士,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叶庭惟就直接拉开柜台,不再理会叮叮作响的手机,把它放进去,关上。
叩叩——
“师弟,我进来了啊。”张徽和叶庭惟是同一所大学的,甚至导师都是同一位,在医院里,除了院长,能和叶庭惟这样随性的也就只有他了。
“请进。”
“嘿嘿,师弟,我来看你了,你看这是啥。”
张徽扬了扬手上的塑料袋,袋子里面是张徽的老婆给他做的酱香饼,做得有些多,就让他分点给其他同事。
“来来来,午休时间到,快吃,我老婆特地叮嘱的,要给你一份。”
“那就谢谢嫂子了。”
“你和我们客气啥阿?”张徽打开塑料袋,叶庭惟拿出了一次性手套戴好,捻了一块,放入嘴里品尝。
面饼酥脆,猪油荤香,夹着秘制酱汁和葱花,让人口腹之欲得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