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给她一点时间,就那么一点点时间,把民兵组织起来,凭借着地形,有这座连绵市十几公里的大青山,一个师团进来,都激不起一点水花。
这些年,她让小助手挖出了很多山洞,有大有小,都很隐蔽。
周瑶瑶一直把大青山当做末世基地来经营的。
得益于前世的祖国御敌于国门之外的立国之战影响,让小助手挖出了很多地道,有的地道挖着挖着还挖到了暗河。
只要挖到暗河的,都让小助手挖出了引水用的水渠,谁都不知道,在大青山的腹部中。还有一个巨大的深坑,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去把取水给空间补充水资源。
整个大青山,从外表上没什么,但只要多开垦高一些荒地,这里有足够上万人活动的空间。
松针看了一眼周瑶瑶,说道:“周姐,有枪,有手雷。”
两个人,四把驳壳枪,两支枪,腰上绑了一圈手榴弹。
“分了。”周瑶瑶没有看那些短枪。
转脸对着两个特务说道:“说吧,来了多少人,现在都在哪,都有哪些武器……”
“呸!”
特务很硬气,唾沫乱飞。
新四军的战士没什么反应,以前抓过鬼子,鬼子俘虏一开始都这样,大吵大闹的。
只是一口唾沫而已,要不是四肢被击中,估计会上前拼命。
但山寨里面的小天才们却不这么想,他们能活着,完全取决于狐仙大人,即使他们现在知道周瑶瑶不是狐仙,但不妨碍在他们的心中,就是仙人一样的存在。
刚要七手八脚的上去殴打,周瑶瑶制止了。
小天才们幽怨的看着周瑶瑶,似乎她是一个提上裤子不认账的渣女一样。
周瑶瑶:……
她看了一眼周边的新四军,说道:“给你们的刀,摆设吗?砍掉他的四肢,割掉他的鼻子耳朵,挖掉眼睛,然后放在麻袋里面,点天灯,咱们现在可是土匪。”
最后一句话是对那些新四军说的。
延安的军队哪点都好,就是太心慈手软了一些,动不动就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要顾全大局。
诚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但她是小人物,只想谋一下大青山,这里是她的地盘。
“松针哥,天灯怎么点?”
一个小天才问松针,松针也麻爪了,没点过啊。
不管了,先动手,再装进麻袋。
小手一挥,四肢很快就被剁了下来,松针在山寨兼职屠宰,杀人而已,又不是没有杀过,之前有一伙土匪就被他们杀了。
一样的道理。
割耳朵,挖眼睛,撬开嘴巴,钳子拽出舌头,手起刀落。
“注意点,别溅周姐一身血。”松针按了按特务的脑袋。
旁边的那个特务见状,已经说不出什么话了。
“浇上汽油点火的时候注意点啊,别引起山火。”周瑶瑶眼神望向另外一个鬼子特务。
那鬼子特务浑身一凛,一股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
他想到了曾经有士兵对他说过如何残杀华国的百姓,那时候他还笑呵呵的,可当一套流程用在了同伴的身上……
松针大概明白什么叫做点天灯了。
又学到了,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又学会一门手艺了呦喂。
“秋豆麻袋,瓦达西瓦……”
“不会说华国话?一样,点天灯。”
周瑶瑶有点可惜,可惜剩下的一个鬼子特务不会说华国话。
“我会,我会,我会说华国话,一个步兵联队,和五千多皇协军,准备彻底清缴大青山的新四军以及各种武装。”
新四军的战士们听后,齐齐倒吸凉气。
“你们去过周村了?”
周瑶瑶的话,仿佛唤回了特务的记忆,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咬牙就地打滚跌落进鱼塘之中。
新四军战士会水的扔下枪跳进水中,一番搜索后,只捞回一具尸体,鬼子求死之心很浓烈,一头扎进了淤泥之中。
周瑶瑶举枪,击中了脏兮兮的脑袋。
小说电视电影看多了,就这点不太好,总觉得如果不彻底打死的话,鬼子还能活。
击打头部最为稳妥,因为击打心脏的话,存在心脏生长在左侧的可能,甚至如某本小说中所描述,有人的心脏长在臀部。
呃,还有心提到嗓子眼的。
打脑袋好,免得去猜测敌人心脏长在哪。
“都回去,听命令。”
周村,怕是被鬼子屠了。
那些人都无所谓,周村中有一户人家,可不能出事啊,她让小天才们和新四军都回去,随后第一次用了大青山的地道,很快就接近了周村。
无鸡鸣,无犬吠。
取出小助手,放出小蜜蜂无人机,只觉得眼前一黑。
此刻周村仿佛是一片人间炼狱,令人毛骨悚然。
一具无头男尸被硬生生地钉在粗壮的树干之上,距离躯壳不远处,一名女子则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趴在地上,她的双手和双脚都被铁钉死死钉住,整个身体呈现出扭曲变形的状态,显然已经失去了生机。
远处还有一堆阴森恐怖的人头堆积如山,这些头颅面容痛苦,眼神中透露出绝望与恐惧,让人不寒而栗。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死亡气息,她熟悉的,不熟悉的,都死了。
有鬼子在搬运尸体或肢体碎片,一些杀累了的鬼子在抽烟,在休息,或者在杀鸡杀猪宰羊。
血腥味招来了漫天的苍蝇。
对于周村,她的感情不是很深,但也不是没有。
距离她最近的有两头鬼子,抱着枪,嘻嘻哈哈的叽哩哇啦着,不远的地方是一家五口,被绑着,周瑶瑶认识,王叔王婶一家。
那位善良的老人拎着鱼虾央求过他们一家,让她足以吃上几口奶水,后来老人生病,王婶还让她家的大大女儿大丫接她去王家吃过饭。
吃王婶的奶水最多。
她每多吃一口奶,其他人家的孩子就要少吃一口。
因此,尽管那个善良的老人供给鱼虾,但很多人家仍然舍不得给她多吃些。
每次都是当别的孩子吃饱了之后,奶水几乎快要没有的时候,她才有机会尝上那么一两口。
就这样,那个善良的老人,厚着脸皮站在别人家的门口,苦苦的哀求着。
王婶可怜她,即便有时候没有见到鱼虾,也会抱着她奶几口。
在这个小小的村庄里,资源有限,每个家庭都要精打细算地过日子。对于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来说,这无疑是一种残酷的现实。
然而,生活就是如此艰难。
多数的时候是在饥饿中度过的,她不会怪谁,也不会怨谁,人家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也幸亏王叔一家不是周村原先的人,是中原大战的时候搬到周村的,被村里人排斥,住在村子外面不远的地方,这才逃过一劫。
而此时一家五口,夫妻俩,连同三个孩子都被捆了起来。
两个鬼子不时用阴邪的目光看着又瘦又黑的大丫。
大丫,周瑶瑶也记得,给她换过尿布。
就,很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