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斯年的脸上多了几条红印。
他心里甚至不敢相信温婉婉居然会出手扇他。
他转过头对上温婉婉带着怒意的眼睛：“婉婉……”
温婉婉气得身子发颤：“晏斯年，你还要不要脸？”
“后悔？机会？我给过你那么多机会你自己又珍惜过吗？”
晏斯年呼吸一窒，一口气塞在了喉间，有些难以顺畅。
温婉婉眼里的泪花荡漾：“为我好不是你伤害我的理由。”
“不要打着爱的名义去做那么多让我伤心的事情！”
晏斯年想要为自己辩解：“不是这样的……”
温婉婉甩开他的手：“够了！”
“你死了这条心吧，现在来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她说到最后，声线都稳定不了，语气里带着令人怜爱的哽咽。
话落，温婉婉就像转身离开，可她的步子还没来得及迈出去。
就被一股大力扯了回去，下一瞬她便落入了晏斯年的怀抱。
温婉婉奋力挣扎着，想要逃离晏斯年。
可晏斯年的臂膀像是有力的锁链一般钳制住她的腰身。
“晏斯年你放开我！”
晏斯年声音低沉：“我说过，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不等温婉婉骂出来，她就感受到一阵大力拉扯，晏斯年当即就倒在了地上。
她回头看过去，是祁言司。
“言司……”
温婉婉忽而鼻尖一酸，眼中的泪水顺着眼尾滑落下来。
祁言司搂住她：“你没事吧？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温婉婉摇了摇头，只是靠在祁言司的肩膀上无声地落泪。
晏斯年站起身来，用手背擦了擦破了的嘴角挂着的一丝血。
他眼中闪过危险的气息，在祁言司的身上从未离开过半分。
祁言司同样警惕的看着晏斯年：“晏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婉是我的妻子。”
晏斯年冷哼一声：“不过是个戏子，你给不了她幸福的。”
祁言司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成一个拳头，眼里尽是不服输：“阿婉已经嫁给我了，那就与晏家无关。”
“不，她本来就跟晏家没关系。”
晏斯年眼眸微眯：“她在我身边二十多年，她只能是属于我的。”
温婉婉紧紧抓着祁言司胸口的衣襟，眼泪沾湿了布料。
祁言司看着晏斯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这就是你为什么会输给我的原因。”
晏斯年神情一顿，心里像是有一团棉花塞着。
下一秒，只听祁言司缓缓开口：“因为我从来没有把阿婉党成果是一个附属品。”
“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操控的玩偶。”
温婉婉闻言心中一颤，眼泪情不自禁地又开始往外冒。
晏斯年顿在原地，心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他总是下意识认为温婉婉是自己的所有物。
却没有考虑过温婉婉心中真正的想法，反而是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她身上。
温婉婉却毫无怨言地包容了他所做的一切。
晏斯年垂眸，眼底是人看不懂的情绪。
祁言司搂住温婉婉，轻声俯在她耳边：“我们回家tຊ。”
而后两人便和晏斯年擦肩而过，没有多说一个字。
晏斯年看着依赖于祁言司的温婉婉，眼角落下一滴晶莹的泪。
“真的，回不到从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