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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这么多年来,祝父动过最大的一次怒,直接命人去医院将林红琴给转移走。
  而等到祝林音打车回到疗养院的时候,病房里却空无一人。
  一瞬间,祝林音的身体冰凉透底,如坠冰窖!
  祝林音掌心渐渐攥紧,她转身看到路过的护工,上前拦住:“这间病房的病人呢?”
  护工脸上有些慌乱:“祝小姐,我们一小时前刚给病人换过药的……”
  “我奶奶现在不见了,我要求查看医院的监控!”
  但尽管如此,祝林音心中早已清楚,这是祝家在逼她去向陆宴臣那个死渣男道歉!
  他们拿她没有办法,只能威胁她的奶奶!
  可她的奶奶下个月就要手术,怎能经得起这样的动荡?
  他们究竟有没有把性命看在眼里?
  所以,祝林音在看到被毁掉的监控时,眸光也一点点变得冰冷,“能将监控的源文件给我吗。”
  电话在这时候响起。
  祝林音脸色瞬白,她遮住眸底的情绪,转身走到监控室外面。
  打电话的人是祝夫人,声音锐利而冰冷。
  “不用去找你奶奶在哪了,想救你奶奶,现在回祝家。”
  听着祝夫人的话,祝林音唇角轻扯,几分嘲弄:“现在连绑走病人都这么明目张胆吗?我完全可以报警。”
  话音一落,就听到祝夫人的嘲讽:“祝林音,你以为你现在翅膀硬了,胆子大了,敢跟祝家抗衡了?就算现在陆家在搞祝家,祝家想要解决掉一个你,可太简单了。”
  “祝林音,我劝你别消磨掉我们母女之间的最后一丝情分!你若敢报警,那就是赌上你奶奶的性命,你若想赌,我可以陪你赌!”
  “半小时,不到祝家,这辈子别想见到林红琴!”
  啪的一下,电话挂断。
  与此同时,电闪雷鸣。
  祝林音站在走廊处,看着天色骤然昏暗下来,天空像是张着血盆大口的狮子,冲着祝林音露出它巨大的獠牙。
  祝林音长睫轻颤,一双杏眸涟漪,却又带着毫不畏惧的倔强与反抗。
  她绝不会认输!
  祝林音敛眸,抑住涌上眼眶的泪水,才转身向外走去!
  “秦总,秦爷爷体内的确是发现了一处肿瘤,目前暂时没确定是恶性的,幸亏是您最新开发的技术及时监测到了,我们也能及时干预!”
  这边,秦京沢一身西装革履,俊脸紧绷,一丝不苟,脸上除了严肃没有多余的表情。
  天空阴云密布,院长抬手扶了扶眼镜,关心道:“秦总,看样子是要天降大雨啊,您去我那边稍坐喝喝茶歇息一下吧。”
  轰的一声,响起一道巨雷。
  大雨倾盆而至,雨打霜叶,秦京沢眯了眯眸,京市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差的天气了。
  但转眼间,他便捕捉到一片身影!
  那抹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可秦京沢还是看清楚了,祝林音。
  秦京沢蹙了蹙眉,她手里,没拿着伞?
  他侧眸看向身旁的助理,“带伞了吗。”
  院长闻言,连忙从自己的办公室拿出一把黑伞递给秦京沢:“秦总,您用我的吧,我这全新的。”
  秦京沢没有犹豫,接过黑伞,只来得及丢下一句:“谢了。”
  他便握着伞快步追向祝林音消失的地方。
  可当秦京沢追出来的时候,祝林音已经淋着雨跑向了出租车,旗袍遇水,有些贴身,她一手遮着头,另一只手快速关上了车门!
  秦京沢站在医院门口,黑眸漆黑如潭,看着出租车消失的地方,眉头微皱。
  他握着手中的黑伞,渐渐收紧。
  助理也跟了上来,见秦京沢站在医院门口,他小心翼翼道:“秦总,我来撑伞送您上车吧。”
  秦京沢的视线一直落在某处,良久,他才似是轻嘲无奈的勾唇回神。
  原来,目光忍不住落在一个人身上是这种感觉吗。
  秦京沢好像突然有点能体会当年祝林音鼓起勇气跟他表白的心情了。
  他们当时在学校里,还没什么接触。
  唯一的交情便是在学校的走廊上,会时不时的偶遇,只不过那时秦京沢忙着出国做准备,很少去看周围有什么人。
  现在想来,祝林音是不是也偷看过他无数次?
  助理更加胆寒,不敢说话,秦总刚刚一本正经的严肃,现在脸上却又露出几分无奈的笑容。
  刚刚,是发生什么了吗。
  秦京沢将黑伞递给助理,任由助理撑开伞,他长腿直迈走上车,坐到后座。
  *
  祝公馆
  祝林音来到祝公馆的时候,这是暴雨最猛的时候,司机看到诺大的祝公馆,门口却无一人看守。
  坐在后座的祝林音,一身旗袍,穿着打扮也是不凡的,司机有些不忍心:“小姐,要不你拿着我的伞进去吧,这门口也没有个人来迎接,你走进去岂不是要淋成落汤鸡了?”
  祝林音望着窗外,听到司机的这话,缓缓回神。
  眉眼掠过嘲讽,却又几分自嘲!
  祝林音,你怎么还不适应?
  这本就不是属于你的家啊。
  祝林音付了钱,推开车门:“不用了,谢谢你。”
  大雨冲刷在身上,祝林音却恍若无闻,径直迈步走了进去。
  客厅内不止坐着祝父和祝夫人,还有陆宴臣。
  气氛压抑的如死寂一般,祝雪陌穿的黑丝被陆宴臣给撕坏,再回到祝公馆看到陆宴臣的车时,饶是祝雪陌,也受不了这种丢脸,连忙走了另外一条路去把衣服换了才来到客厅!
  当祝雪陌一身白裙,柔弱无骨的走到客厅时,她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陆宴臣的身上。
  陆宴臣肆意的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眉眼间皆是冷峻,伴随着窗外大雨的声音,他的耐心在一点点告罄。
  陆宴臣冷冷开口,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祝伯父,您也不能怪我无情,这次祝林音让我丢了那么大的脸,我若不报复回来,以后我还怎么在京市待。”
  全场的人只有陆宴臣坐在沙发上,连祝父都不敢和陆宴臣“平起平坐”。
  祝父弯着身,双手交握放在身前,“陆少,你说的是,我也没想到林音会做出那么冲动糊涂的事,这些年,我们也是疏于对她的教育,才让她这么任性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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