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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镇上的卫生院,医生检查了一下,好在没有割到动脉,不会危及到生命,医生进行了简单的处理,算是把血止住了。
  医生说,手部肌肉结构复杂,如果肌肉愈合不好,导致手腕无力,以后都干不了重活 ,影响自己的生活 。乡镇卫生院条件有限,还是建议去县上的医院好好看看。
  王怀青站在一边,点燃一根烟,他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点烟的手有点颤抖,他没有想到,他这个女儿性子居然这么烈。
  他现在看着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的女儿,第一次感觉到害怕,自从十多年前,自己吸毒,被父母送进戒毒所,回来以后,村里人都叫他吸毒犯,没有人正眼看他,他就不再出门,在家一躺就是十多年。
  这么多年,他似乎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女儿,这个女儿也貌似转眼间就自己长大了,他现在看着这个女儿,才发现,这个女儿还长得挺俊的,这个女儿,像她的妈妈,一模一样。
  年轻的时候,他也曾意气风发过,当初他着迷于那个女人,即使村里人都说,那个女人不正经,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娶了她,那个女人是没有心肝的,刚生下女儿,她就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家。
  现在他想想,这个家,当时真是太穷了,也不能怪女人守不住,只是可怜了呱呱坠地的孩子。
  春秀这丫头,从出生就没有吃过一口奶,没有被母亲抱过一下,甚至是他这个父亲,也是随时对她恶语相向,但是,她又有什么错呢?
  这么多年,他以为他会这样在家躺一辈子,只要父母在的一天,就会有他吃的一口,就在今天,满地的鲜血,他一下子就慌了,他原本以为他不在乎这个女儿,但是,他真的害怕了,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一个人的离开。
  到底是为什么,是害怕哪天女人回来,自己没有办法交待吗?哈哈,女人回来,他看着门口这么多年,女人怎么会回来!
  王怀青拉了拉徐本善的衣服,说:“你能不能出来一下!”
  徐本善跟着王怀青出去,他感觉今天王怀青有点不一样了,但是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不知道。
  “本善,我这辈子没有求过谁?今天我想求你一件事!”王怀青十分真诚地说。
  “哥,别说求,你有什么事就说!”徐本善说。
  “你能借我点钱吗?”王怀青紧紧握住徐本善的手,说。
  “钱?”徐本善愣住了,“哥,你也是知道的,我也是个混子,除了前久玲玲那点儿赔偿款,我也没有什么钱!”
  “本善,我知道,那是孩子的买命钱,但是,你看看我这孩子,她躺在病床上,她的手,我不能让她以后残了呀!”王怀青说道。
  “不会,不会,哥,怎么可能残了!”徐本忙说。
  “本善,哥这辈子对不住这孩子,她这辈子太苦了,哥想带他去县城,好好看看!”王怀青手颤抖地说。
  徐本善很为难,这已经是王怀青家第二次跟他借钱,上一次是他妈,借钱给春秀办彩礼,这一次是他,借钱给春秀看病。
  如果换作别人,他想都不想就拒绝了,毕竟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了,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莫名地对春秀的事这么上心,春秀的面容,总是在他眼前晃荡,他有点不该有的心思,这样的心思,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哥,钱我还得问问巧珍,你也知道,这钱……”徐本善又把刘巧珍搬了出来。
  “本善,我给你利息,放心,我不会白借的!”王怀青说。
  徐本善心里冷笑了一声,这家人哪里有钱给他利息,能还本金都不错了,但是他心里有了小算盘,鬼使神差地答应着。
  “好,哥,我做主了,借给你,我总不能看着春秀这丫头这只手废了,放心,要是刘巧珍敢有什么意见,我就把她休了!”
  王怀青拉着徐本善的手,说:“本善,关键时候还是你靠得住,你的恩情,我记住啦!”
  徐本善拍拍他都手以示安慰,就出去取钱了,他看了看卡上的钱,这些日子, 他零零碎碎地也花了5000块钱了,卡上还剩295000元,他把5000取出来,就借给他这5000,也算仁至义尽了。
  王怀青接过5000块钱,就去安排转院的事了,此时,他心里感动极了,他觉得,他是被徐本善看得起的,毕竟,徐本善肯借给他5000块钱,这5000块已经算是巨款了。
  “哥,就这样把春秀转走吗?那春秀心结没有解开,我怕她再想不开!”徐本善担心道。
  “现在我只能先带她治手了,徐家航那小子,我饶不了他。
  “哥,你一个人去县城吗?你都好多年没有去了,现在变化很大了!”徐本善说。
  王怀青听徐本善这么一说,犯了愁,是呀,他好多年不出门,连医院怎么走都不知道了。
  父母年纪大了,有很多年没有去过县城,他看了看徐本善,说:“本善 ,能不能麻烦你和我去一趟?”
  徐本善心里窃喜,这正合他的心意,但是他又不想让王怀青看出他的心思,说:“去县城啊?可是我怎么跟巧珍说呢?”
  “我去跟她说,他应该能理解的?”王怀青说。
  输完液的春秀慢慢醒了过来,看见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包扎着纱布,激动起来,一把扯掉了正在输液的针头。
  “你干什么?”徐本善一把抓住她的手 ,说:“你不要命了!”
  “是你救我的?谁叫你救我,干嘛救我!”春秀使劲挣扎着。
  “你傻不傻,好死不如赖活着,寻短见是最懦弱的表现!”徐本善大声说道。
  “我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意思?没有人爱我,没有人喜欢我!”春秀大哭起来。
  王怀青缓缓走过去,说:“死什么死,我都还没有死的,要死也得死我后头,把我送上山才能死!”
  春秀看见徐本善出现在医院,愣住了,听完他说的话,她冷笑道:“哈哈,你凭什么控制我的生死,我活着你不待见我,连死都不行吗?”
  “凭我是你爸!”王怀青用尽力气吼道。
  “我爸?你还知道你是我爸啊,王怀青,你尽过一天当爹的义务吗?你就是一个吸毒犯,我是吸毒犯的女儿,哈哈哈!”王春秀笑了起来,边笑眼泪边簌簌落了下来。
  王怀青脸上青筋蹦起,一巴掌狠狠甩在了王春秀脸上。
  “孬种,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吸毒犯也是你叫的?”
  徐本善见两人僵住了 ,忙拉住王怀青,说:“哥,春秀手上还有伤呢,别跟她一般见识!”
  王怀青看了看她手上缠着的纱布,说:“起来吧,还能走吧,我们去县城看看!”
  “看什么看,要死的人 何必浪费这个钱,再说你有钱吗?”王春秀冷冷地说。
  “春秀,不要任性,你看你的手,割伤了,爷爷奶奶多伤心啊,医生说了,虽然没有割到动脉,但是手部愈合不好,会影响手部,造成肌无力的。”徐本善开导道。
  王春秀听了徐本善的话,看了看手腕,在割腕的时候,她就没有敢下死手,她这样做 只是想吓吓徐家航,也许这样,他就会娶自己了。
  现在说以后会影响手部,她就是害怕了,在农村 ,如果手腕使不上力,那就废了,很多活干不了,那不就成为一个残疾人了吗?
  她不能成为残疾人呀, 她是一个正常人,徐家航尚且看不上她,要是她手落下病,那岂不是和徐家航更没有希望了吗?
  “今天我想先回家!”春秀小声说。
  徐本善看了看王怀青,说:“先回家吧!”
  “好,回家!”王怀青冷冷地说。
  徐本善担心王春秀刚流了好多血,走不回去,忙去找了一辆车,载他们回家。
  爷爷奶奶在家焦急地等着,看见三人回来了,忙迎上去,抱紧春秀,说:“你个死丫头,你吓死阿奶了!”
  春秀也大哭了起来,“阿奶,对不起!对不起!”
  “春秀,你怎么这么傻,你就这样不要阿爷阿奶了 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阿奶,阿爷怎么办,怎么办?”爷爷也敲着拐杖说。
  春秀拥住奶奶,说:“阿奶,家航结婚了,我没有希望了!”
  “傻孩子,世界上的好小伙多得很!”奶奶边擦泪边说。
  “不,阿奶,我就要家航!”春秀哭着说。
  王怀青叹了口气,这个女儿,和他别的地方不像,这痴心样倒是遗传得一模一样,“你好好休息,我就是绑也把徐家航给你绑来!”
  王怀青匆匆向外走去,春秀奶奶忙说:“本善,快拦住他,不要让他惹事!”
  徐本善忙追了出去,他倒是很愿意去看一场徐国庆家的好戏,毕竟徐国庆在他面前永远高高在上,今天也让他出出洋相。
  徐本善小跑着追到了徐国庆家门口,徐本善故意拉住王怀青,扯着嗓子说:“哥,你不能去,你不能去!”
  “你闪开,他徐国庆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儿子敢欺负我姑娘,当我死了吗?”王怀青大声说道。
  徐国庆和杨大美本已准备睡觉,听见声音忙起床出去查看,看见是王怀青,愣住了,毕竟王怀青已经很多年没有出门了。
  “徐国庆,你给我出来!”王怀青大叫道。
  徐国庆披着衣服,站在门口,说:“王怀青,大晚上闹什么?”
  “徐国庆,你养的好儿子,差点把我闺女害死,你堂堂村主任,就是这样教育儿子的,叫他出来!”王怀青大叫道。
  “王怀青,你是不是躺糊涂了,我家儿子怎么了?”徐国庆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也急了。
  徐本忙上前说:“哥,春秀刚才割腕自杀了!”
  “自杀?”徐国庆和杨大美同时叫出声来。
  “现在怎么样了?”徐国庆担心道。
  “送去医院及时,没有生命危险!”徐本忙说。
  杨大美拍拍胸脯,说:“哦,吓死我了,这个春秀,怎么走这种极端,幸亏没有嫁进我们家,不然吓死个人!”
  “叫徐家航出来,给我个说法!”王怀青说着就往里闯。
  杨大美和徐国忙拦住他,说:“王怀青,你问我们家航要说法,太搞笑了吧?你们父女俩都是神经病,有病就去治,不要出来发疯!”
  “你说什么?”王怀青瞪大眼睛,举起手就要打杨大美,被徐本善拉住了。
  “王怀青,你平日不出门,那你去问问你家春秀,我家家航可曾说过喜欢她,可曾说过要娶她,可曾碰过她,你讹人也要有理由啊!”徐国庆大声说。
  王怀青突然被说得哑口无言,春秀和徐家航的事,他不太清楚,以前他也没有关心过。
  徐本善见王怀青回答不上来,忙说:“哥,你看,你们也知道春秀一片痴心,就喜欢家航,现在又走了极端,要不让家航去看看她,开导开导她,不然闹出人命可不好。”
  “不在,家航和杨晓薇正准备结婚的事呢,哪有时间去安慰别人,再说我家家航去安慰春秀,把人家杨晓薇放在什么地方,不能去!”杨大美挥挥手,说。
  徐彩凤也披了衣服从房间里出来,她也愣住了,王怀青居然出门了,以前她去找春秀,每天就看见他在躺椅上,好像和躺椅成了连体婴儿一样,她一直怀疑,王怀青是不是瘫痪了。
  “本善叔,你说春秀姐姐怎么了?”徐彩凤忙问道。
  “她割腕了!不过现在没事了!”徐本善说。
  “啊?她怎么这么傻,走, 我去看看她!”彩凤着急了。
  “你去管什么用,得你哥去!”王怀青说。
  “我哥真的不在家啊,我去跟她谈谈,开导开导她。”徐彩凤急着往外走。
  “哎,彩凤,你别多管闲事,这件事与我们家没关系!”杨大美追了出去,但是徐彩凤和王怀青、徐本善已经走远了。
  “彩凤,你去劝劝她,去县城好好看看手腕,可别留下后遗症了!”王怀青说。
  徐彩凤点点头,她还是有点不太敢搭理王怀青。
第51 章 徐本善带春秀去县城
  徐彩凤随王怀青来到家里,看见春秀躺在床上,两眼没有一点光彩,死死盯着天花板。
  “春秀姐!”彩凤轻轻唤道。
  春秀用眼睛瞟了彩凤一眼,把头转向另一边。
  “春秀姐,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恨我,可是我一直以为我哥说的女朋友是你,对不起啊!”彩凤自责地说,要不是她把情报传错了,也不好让春秀有了希望,又有了失望。
  “不怪你!”春秀哽咽道。
  “春秀姐,你别哭,哭坏了不值当!”彩凤安慰道。
  “有什么不值当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春秀突然激动起来。
  彩凤忙上前,拉住春秀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说:“春秀姐,人生有意义的事太多了,你看看,你身边还有很多爱你的人呢!”
  “哈哈,我生来就是没有人爱的人,从小就爹不疼娘不爱的,长大了吧,一心喜欢你哥,嫁给他,成了我的人生目标,可是………哈哈哈,真是太讽刺了!”春秀苦笑道。
  “春秀姐,你在我心里,一直是和我哥最相配的,那个杨晓薇,连你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不知道她给我哥吃了什么迷魂药。”徐彩凤说。
  “真的吗?彩凤,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春秀眼里透出光。
  “真的,你知道的,我是多希望你和我哥在一起啊!春秀姐,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把我哥抢回来!”徐彩凤真诚地说。
  “我可以吗?”徐彩凤问。
  “肯定可以的,你想,我哥和杨晓薇才认识几天啊,和你认识多长时间,只要锄头使得好,哪个墙角挖不了!”徐彩凤鼓励她道。
  春秀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对呀,徐家航和杨晓薇,不过是才认识几天,哪能和他们比 ,她和徐家航,二十多年的感情,只要她好好振作起来,就一定能把徐家航抢回来。
  王怀青看见春秀神色缓和了下来,忙说:“丫头,我们去县城看看吧,如果手废了,谁还会要你!”
  春秀伸出手,说:“钱呢?没有钱怎么去县城看病!”
  王怀青拉了拉徐本善的衣服,示意他说话,徐本善忙笑着说:“春秀,钱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说着就把5000块递到春秀面前。
  春秀看着面前的一大沓钱,不可思议地看着徐本善,这个人为什么会愿意把钱借给他们,他难道不知道他们家穷得叮当响吗?还有王怀青,现在对她过分关注,她倒是不习惯了。
  但是她不去想那么多,她长这么大,这是王怀青第一次替她着想,她接受就是了,管他钱怎么借的,说不定王怀青的好,维持不了几天。
  春秀拿起钱,说:“好 ,我明天就去医院!”
  徐彩凤看着春秀振作起来了,很高兴 毕竟春秀是因为自己哥哥才割腕的,如果她再想不开,真死了,那他们徐家也摘不干净。她哥哥娶了杨晓薇 ,她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是 ,她尊重哥哥的意思,希望哥哥幸福,现在,把徐彩凤稳住,,他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至于刚才他说的挖墙脚的事,她也就说说,她哥哥是个当兵的,哪能这么容易被挖。
  “彩凤,要不你陪我去吧!我一个人有点害怕!”王春秀说。
  彩凤想了想,她可不能陪春秀去现场,她妈妈本来就不喜欢他们跟春秀玩在一起,她再陪她去县城,她妈那里她也交待不了。
  “春秀姐,你看我这个肚子,月份越来越大了,出趟门不容易,我跟你去,那谁照顾谁都不知道了!”徐彩凤笑道。
  “那我一个人去 ,我有点害怕!”春秀还没有去过县城呢,她没有什么事需要去县城办,也没有那个闲钱。
  “春秀,别怕, 爸陪你去!”王怀青忙说。
  “你?我不要!”春秀本能地抗拒着。
  王怀青嘴角抽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他心里很受伤,他就像一个孤魂的人,周围人对自己,就像对待怪物一般。
  春秀奶奶在外面听着里面都动静,走到房间,说:“春秀,要不奶奶陪你去?”
  “奶奶,你年纪这么大了,来回颠簸,会受不了的!”春秀说。
  徐本善站在旁边,突然说:“要不和我一起去吧,我恰好要去县城买点建房的料子!”
  春秀看了看眼前这些人,不想王怀青和自己去,那就只能跟徐本善去了,毕竟人家刚借给她5000块钱。
  “好吧,本善叔,那麻烦你了!”春秀说。
  徐本善听见本善叔这三个字,心里一下就不高兴了,他就是吃了辈分大的亏,他也不过30多岁的年纪,怎么就能让一个26岁的人叫叔了呢?但是他还是笑笑说:“有什么麻烦的,顺路的事,我也是恰好要去县城。”
  于是徐本善和春秀约好,明天一早就去,徐本善回到家,刘巧珍看了他一眼,说:“有什么好事吗?满面春光的!”
  徐本善愣了一下,说:“我能有什么好事?”
  “谁知道,一整天不归家,去哪里鬼混了?”刘巧珍阴着脸。
  徐本善一听刘巧珍这个话,心里就来气,鬼混?在刘巧珍眼里,他就只会鬼混吗?
  “我不回家不是正合你意吗?怎么?今天没有叫男人来家里睡你?寂寞了?”徐本善也不甘示弱。
  “你……”刘巧珍脸憋得通红。
  徐本善走到刘巧珍面前,捏了她的两块凸起的肉一把,说:“看你一副很想的样子,要不我来帮帮你!”
  刘巧珍一把打掉她的手,说:“滚开!”
  “滚开!刘巧珍,你别忘了你还是我徐本善的老婆,这是我的权利,你的义务。走,给我生儿子去。”徐本善一把抓住刘巧珍的头发,把她粗鲁地拽进房间,推倒在床上。
  “徐本善,你是不是疯了?”刘巧珍挣扎着。
  “疯了?对,我现在就是疯了!”徐本善说完,舔上刘巧珍的耳垂上,脖颈。
  刘巧珍内心很抗拒,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徐本善一挑逗,刘巧珍就战栗起来,徐本善看刘巧珍一副任人宰割样,突然停住了动作。
  刘巧珍被徐本善挑逗得正意乱情迷,徐本善突然停下了动作,她整个人一下子空虚下来。
  她慢慢伸手攀上徐本善的脖子,说:“本善,来吧!”
  徐本善笑得很放肆,看着面前面色潮红的女人,长得是真的漂亮,但是和小姑娘已经无法比了,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
  徐本善突然星期五,她是不是也是在张水生身下这样求欢的,哼,贱人就是贱人,只要男人愿意弄她,她都是这样求欢的吗?
  刘巧珍看徐本善发起愣来,主动勾住徐本善的脖子,献上自己的红唇,徐本善任由刘巧珍吻着,慢慢地,反客为主,一把推倒刘巧珍,兴奋也好,愤怒也罢,徐本善在刘巧珍身上,一遍遍释放着。刘巧珍的叫声一波高过一波,徐本善从来没有感觉自己居然有这么多能量要释放,直到最后,两人都精疲力尽。
  在刘巧珍身上耕作的某一个时刻, 他的脑海里居然蹦出了王春秀的样子,他更兴奋了,更卖力了。
  刘巧珍居然主动靠在徐本善胸前,说:“本善,我发现你现在有些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徐本善闭着眼睛,说。
  “你越来越厉害了!”刘巧珍羞涩地说。
  “那是我厉害还是张水生厉害?”徐本善睁开眼睛,看着刘巧珍。
  刘巧珍转个身 靠回自己的枕头,说:“无聊!”
  徐本善也转过身,事情:“明天我有事去县城一趟。”
  “哦!”刘巧珍答了一声,至于他要去干什么,刘巧珍也懒得过问。
  第二天一大早,徐本善就起床,翻箱倒柜地找衣服,最后找出了结婚时穿的西服,在镜子面前捣鼓了好一阵,头发梳了又梳,好在这几年,徐本善没有发福,拾掇了一番,看起来也挺精神的。
  刘巧珍看着徐本善,这些年,徐本善一直浑浑噩噩,每天不修边幅,今天打扮起来,让她有点恍惚,让她想起刚和他结婚时那个帅气的小伙子。
  “去县城有什么事吗?”刘巧珍忍不住问。
  “买点建房的材料,工具等等!”徐本善边照镜子说。
  “我和你一起去吧?”刘巧珍说。
  “不用,我一个人就行,两个人去还得出两份路费,何必费那个钱。”徐本善忙说。
  刘巧珍觉得今天徐本善有点奇怪,可能好久没有进城了吧!刘巧珍没有多想。
  徐本善收拾好,就去王怀青家叫王春秀,王春秀看起来脸色苍白,可能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吧。
  王怀青握着徐本善的手 ,嘱咐道:“本善,你帮我好好带她去看看,千万不要留下什么病根。本来我也想去的,但是她不乐意,那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哥,你的事就是兄弟的事!“徐本善拍着胸脯说。
  徐本善看了看去县城的班车快到了,催促王春秀快走。通往县城的班车,很挤,像县城的公交车一般,很多人只能站着因为他们是在村子上车的,车子从镇上出来时就已经坐满了。
  “小兄弟,你看我这妹子手上有伤,你能不能给她让个坐!”徐本善对着一个有座位的男人说。
  男人看了看王春秀,手上缠着纱布,确实不好拉扶手,“来,来,来,这里坐!”男人殷勤地说。
  春秀不好意思地说:“不用了,不用了!”
  徐本善忙把春秀拉了坐下,说:“谢谢啦!”
  让座的男子扶着春秀的座位站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她,徐本善看见男人的眼神,忙说:“兄弟,你站这边,这里有拉手!”
  男子不好意思地挪了挪,徐本善挪到了春秀座位旁边站着,他是男人,他知道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
  徐本善站在春秀旁边,居高临下,他一低头,春秀领口处的风光就一览无余。这个小妮子看起来瘦,还挺有料的,虽然天天干农活,手看起来有些粗糙,但是身体的皮肤却白得发亮。
  徐本善想起刘巧珍,刘巧珍属于那种黑皮肤,还真是黑皮肤有黑皮肤的看头,白皮肤有白皮肤的看头。
  春秀似乎感觉到了徐本善的目光,忙拉了拉领口。
  徐本善就像做贼被人看见了似的,忙把眼睛看向窗外。
  一路颠颠簸簸,突然一个急刹车,徐本善没有站稳,整个人趴在了春秀身上,少女特有的香气,让徐本善意乱情迷,若不是在车上,这么多人看着,他多想趁机摸一把,过过手瘾。
  王春秀忙用没有受伤的手推开他,徐本善尴尬地笑笑,说:“对不起,对不起,挤到你了,这车太颠簸了。”
  王春秀虽然感觉被冒犯了,但是也不好说什么,这车真是太挤了,这些乡村路上,超载是常事,镇上人去县城几乎都是靠班车,如果不超载,那有很多人都去不了了,毕竟一天只有这么一趟。
  “叔,你扶稳了,可别再摔倒!”春秀暗示他。
  “好,好,春秀,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以后别叫叔了,叫哥!”徐本善又听见王春秀叫他哥,不高兴地说。
  “那可不行,这就乱辈分了,你叫我爸哥,我再叫你哥,让人笑话。”春秀笑着说。
  刚才让座的男人凑了过来,眼睛也一直盯着春秀的领口,说:“叔,你这侄女长得可真俊,有男朋友了吗?”
  “什么叔,我有那么老吗?”徐本善怒了。
  “叔,你别急,我也是随这位美女叫。”男子低下头看着春秀,说:“你有没有男朋友?”
  春秀看着男子一副戏谑的表情,说:“没有!”
  “没有好啊,我要追你!”男子大大方方地说。
  “过去一边玩去,他有男朋友!”徐本善推了推男子。
  “有男朋友怕什么,又不是结婚了,美女,认识一下吧!”男子不理徐本善,继续问春秀。
  “好啊,但是我家里有个吸毒犯的爹,你愿不愿养我的爷爷奶奶,愿意我们就去结婚!”春秀赌气地说。
  男子嘴巴张得老大:“吸毒犯?别开玩笑了!”
  “是真的,你问我叔!”春秀指了指徐本善。
  男子默默退了挤进人群中,就像她这个吸毒犯的女儿有病毒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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