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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警排除了他杀,将那颗烟头归到了曾建国自己身上,整个案件定为了意外。
  曾凡不接受也只能接受,曾建国由警方负责火化后,将骨灰还给了曾凡。
  原本有个老父亲在头上,曾凡总觉得自己的人生还有很多依仗。
  父亲突然离世,他忽然发现自己前所未有的孤独。
  他恍然意识到,这世界上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单打独斗了。
  最难过的时候,是红姨一直陪着他,支持他振作。
  红姨跟曾建国在一块有20多年。曾凡的亲生母亲早逝,他是曾建国一手拉扯大的。虽然在曾凡小学时候,曾建国就跟红姨谈了恋爱,但为了孩子,曾建国犹豫了再三,还是没有勇气再婚。
  他跟红姨提过几次分手,红姨不同意,说,不结就不结,一纸婚书没什么大不了的,有没有那个玩意儿,能过的怎么都能过,不能过的,结了还不是照样离。
  于是两人一谈就谈了20多年,到后来曾凡大学毕业,出来工作,红姨反倒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
  曾建国提过几次去领证,她反倒不同意了,害怕结了婚,反而双方都有压力,不如这样过着自在。
  那段时间对曾凡而言是黑暗的,他足足用了两年时间,才走出父亲意外惨死的阴影。
  但他始终记着曾建国还有部手机不见了,这两年,想起来就翻找一通,却始终都没有找到。
  所以当两个月前他意外发现这部手机的时候,可想而知,他浑身每个毛孔都在颤抖!
  手机早已关机,这是一部不算高端的安卓机,不知道放置了四年,电池是否还能用。
  他连忙找来匹配的充电器,抖着手将插头插进接口。
  胸腔里的那颗心仿佛要跳出喉咙,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随着手机右上角指示灯亮起,曾凡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心脏终于回落到心房:手机还能用!
  但电量冲的很缓慢,过了15分钟,才勉强充进去百分之十。曾凡再也耐不住,按下了开机键。
  手机壁纸用的是他们父子俩一张合影,两人的笑容都很灿烂,他还记得那是他跟父亲难得的一次旅游,父亲说想去大草原,曾凡便开了7个小时的车,直接冲到了内蒙古。
  回忆再次勾起了曾凡的痛苦,喉头有些发紧。
  桌面上APP并不多,点开微信,显示登录已过期。输入手机号登录,手机号早就停机了。
  曾凡无比懊恼,早知道应该给这个号交上费的。可头两年他实在是打击过大,太过颓废,哪还顾及到这么多事情。
  翻开通话记录,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自己的,曾凡想起来,那天晚上他说不回来吃饭了,要出去谈业务。
  再往前,还有几个老客户,曾凡逐个拨过去,对方都回忆说那天曾建国没说什么特别的事情,聊得都是古玩。
  他不甘心,又打开短信。
  最顶端第一条短信,电话号码没有备注,内容很简短:今晚十点见!
  曾凡感觉自己呼吸再次停止。
  打开号码回拨,语音提示:你拨打的用户不存在。
谍影重重(2)
  如捧着至宝一般,曾凡抱着手机一口气奔去公安局。
  刚闯进大门,便硬生生被门卫室的值班警察拦住了:“停停停,干什么的?”
  “我找李队长,刑警队的,那个大高个的李队长。”曾凡一边比划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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