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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永舒的话让长宁侯脸色微变,本来他还在庆幸国公爷没来,不然他那不讲理护短的性子,肯定胡搅蛮缠。
  但是现在被池永舒这么一说,顿时心中一咯噔。
  长宁侯脸色更加难看,强扯了下笑容但是没扯出来,“贤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算算时间,父亲应该已经进到皇宫了吧。”池永舒忽然舒缓了神情,甚至有闲情拿起茶盏轻轻喝了一口。
  啧,长宁侯府待客的茶真不怎样。
  长宁侯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憋出来几句话,“贤侄稍等,那东西一向是我家夫人放着,我让人去找一找。”
  “伯父还是快点,毕竟时间不等人。”池永舒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长宁侯尬笑一声,“贤侄放心,我亲自去找。”
  长宁侯一走,室内格外寂静,池永舒瞥了抱着盒子坐在地上的蒋元洲讽刺一笑。
  “蒋二公子好好检查一下,别到时候少了什么,说我们国公府贪图那些东西。”
  蒋元洲却只是呆呆的看着盒子里的东西,没有说话。
  盒子里确实是他之前送给池莹月的,可以看出来每一样东西都保存的很好。
  以前的时候,蒋元洲其实很喜欢跟在自己身后的池莹月,毕竟池莹月小时候长得就像瓷娃娃一样,很讨人喜欢。
  后来渐渐长大之后,池莹月就变得逐渐端庄起来,他觉得很是无趣,再加上池莹月每次见他都要劝他不要和乱七八糟的人玩,好好读书,他心里更加的不舒服。
  凭什么他交的朋友就是狐朋狗友了?而且作为长宁侯的二公子,他能结交的,都是身份和他差不多,或者不受家里重视的人。
  一个人一个圈子,他在他的朋友圈里待的很舒心,最少没有会不开眼的说三道四。
  但是对能和池莹月定亲,他心里还是很得意的,毕竟池莹月可是京城有名的贵女。
  盒子里装了不少东西,有贵重的,也有他随手在路边买的,一样样的全在里面。
  蒋元洲看着这些东西,脸上有一丝茫然,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远离了自己。
  他从来没想过和池莹月退婚,也没想到他有一天会和池莹月变成陌生人。
  “大哥,国公府来退婚,问过阿月的意思了吗?”蒋元洲低沉开口,他死死的盯着盒子里的东西,这些东西保存的这么好,他不信池莹月对他没有感情!
  池永舒看着还不死心的蒋元洲冷嗤一声,“蒋元洲,在你有了别的女人之后,和阿月就没有可能了。”
  “还有,我刚才的话你是当没听见吗?不许再叫阿月的名字,不然我不会客气的!”
  冰冷的视线让蒋元洲僵了一下,“为什么?不就是个女人吗?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蒋元洲不甘心,他不就是有了个女人吗?国公府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蒋二。tຊ”池永舒轻蔑的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什么垃圾,“你找女人确实是没问题,但是你不该在和阿月定亲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找女人。”
  “如果早先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国公府是不可能同意你和阿月定亲的。”
  “看来,你是真没把我们国公府放在心上,难道你觉得国公府和你认识的那女人家一样么?迫不及待的把女儿卖给你?”
  池永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国公府从来没说不让蒋元洲纳妾。
  但是纳妾的前提也必须是正儿八经娶了妻之后,要经过正妻的同意。
  虽然国公府想让池莹月找一个对她一心一意的,但是他们也知道这种情况是有多难得。
  不是没有这样的人,但是现在大部分男人,都是花花肠子,不可能守着一个女人。
  特别是他们这些勋贵家里,养得起那些妾室,更是肆无忌惮。
  “放心吧,阿月对你,早就看透了,你觉得没有她的同意,国公府来退亲么?”
  池永舒的话让蒋元洲彻底呆住。
  所以池莹月是真的同意和他退亲了,他不相信,肯定是因为今天的事情让阿月伤心了,所以她才会同意退亲。
  明明阿月是喜欢他的,既然喜欢他,不应该爱屋及乌吗?不应该包容他吗?
  他们青梅竹马长大,不可能这么长时间的感情说放就放。
  蒋元洲根本不愿意相信。
  不管再怎么磨蹭,长宁侯最终还是把庚帖拿了出来。
  主要还是他害怕国公爷在皇上那边说了什么对他们长宁侯府不利的话。
  本来当今圣上对他们长宁侯府就不太满意,要是国公爷再多吹吹风,他们的日子会更加艰难。
  长宁侯对池永舒笑得微微有点讨好,“贤侄,这庚帖在这里,你看一下。”
  “那个,你回去之后,还劳烦和国公爷说下,我们长宁侯府对不起国公府,认打认罚我们都认了,还请国公府大人不记小人过,”
  “以后,我一定严加管教老二。”
  看过庚帖没问题之后,池永舒立马收了起来,漫不经心的说道:“这是你们长宁侯府的家事,和我们没有关系。”
  “放心,只要某人别不开眼的出现在舍妹面前,我们也不屑理会。”
  池永舒说完扬长而去,而国公夫人在得到确切消息之后,这才起身告辞。
  他们走后,长宁侯才敢对蒋元洲撒气,“混账玩意!都是因为你,长宁侯府才丢了这么大的脸。”
  他的脸色铁青,厌恶的看着蒋元洲,要不是想着这个儿子之后说不定能考取功名,还能让长宁侯府脸上有光,他早就将他送出去了。
  “这些时间你就在院子里好好温书,哪里也不许去!”
  长宁侯说完,一甩袖子,气咻咻的去了妾室的院子。
  蒋元毅看一场戏,这才慢悠悠的起来,冷笑一声,没说一句,抬腿迈了出去。
  之前蒋元洲的话可真让他寒心,居然说他嫉妒他,真是可笑,他是长宁侯府的世子,以后长宁侯的爵位是他继承,他有什么好嫉妒的?
  不知所谓。
  还是经历的毒打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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