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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孙嬷嬷和府医已经过来,连秦王萧祁修和清风也进了青梅院。
  叶晚黎知道今天这事要闹大,也好,杀一儆百,要不然这样的事指不定会来多少次。
  还好她有灵儿这个空间器灵,要是凭自己,在这古代还真很难活下来。
  这高门大户里阴私手段太多,一个不察就会没命。
  像这种药,连银针都测不出,如何提防。
  秦王府后院只有她一人,都已经有人下毒了,要是再多几个,谁吃得消啊!
  此时的叶晚黎更加坚定了要离开秦王府的决心。
  “王爷,孙嬷嬷,宋大夫!宋大夫麻烦你验验这汤里加了什么料。”叶晚黎对秦王和孙嬷嬷行了一礼,然后对府医说道。
  宋大夫接过汤,用勺子舀了一点到碗里,然后闻了闻,又用银针探了下,银针没有发黑。
  玉容见银针没有发黑,马上就有了底气。
  “王爷冤枉啊!叶侍妾诬陷奴婢的娘在汤里下毒,想打杀奴婢。”她声音很大,院子里进来不少看热闹的下人,玉容额头流下来的鲜血还在往下滴。
  叶晚黎嘴角抽抽:这个玉容莫不是个傻子,她从头到尾只是让她把汤喝下去,其余都是玉容自己在说,一会儿说错了,对不起,一会儿又说诬陷她娘,这是不打自招啊!
  秦王萧祁修眉头紧皱,他的秦王府一向清静,细作很少,多是家生子,或者是萧家军的家眷,就算从外面买进来的,也都会查三代,要身家清白的才会留下来。
  刚才玉珠喊孙嬷嬷时,孙嬷嬷正在紫竹院,所以萧祁修也跟了过来。
  外面围了不少下人,萧祁修本想让人赶走,怕万一是一场乌龙,一会儿不好收尾。
  这个女人没心没肺的样子,说实话,他还真怕是乌龙。
  罚她,会打破外面的传言,毕竟她现在很得宠。
  不罚,会坏了府里的规矩,万一有人好的不学,坏的学,府里会乱了套。
  不过他看到宋大夫神情严肃,这才觉得汤里可能真有问题,他是知道有很多毒银针是验不出来的。
  装汤的本就是银碗,再用银针探其实没多大的意义,他明白宋大夫不过是想看看,究竟是汤有问题,还是碗有问题。
  有的人会在银碗内侧涂一层隔绝毒药的东西,这样哪怕真用银碗盛汤,汤里有毒,银碗也不会变黑。
  玉容还在大叫着喊冤,她看到外面的人越来越多,喊得越大声,还把鲜血淋漓的脸对着外面。
  “天哪,这是王嬷嬷的女儿吗?这么惨?”
  “这叶侍妾恃宠生骄,欺压下人,我们不服。”
  “不知道王爷为何会宠一个罪臣之女,一个贱奴而已。”
  “还不是仗着有几分姿色,把王爷迷住了。”
  “这个祸害在府里就折腾过没完,自从她来到王府,王府里发生了多少事。”
  “就是,以前的王府多清静,从来没这些事。”
  “又是下药,又是下毒,不得了,这次不重重地处罚,不足以平民愤。”
  外面看戏的人七嘴八舌,声音虽小,但学武的人都能听到,当然叶晚黎也听得清清楚楚,她有空间,耳力比学武之人还要好。
  “宋大夫,如何?”她心里有底气,灵儿说有毒就肯定有毒,她问府医。
  “叶侍妾是如何知道这汤里有绝子药的?下得极微量,一次的量分了十次下,要是喝十次以上,叶侍妾此生与子嗣无缘。”宋大夫有些不可思议,一个深闺女子是如何知道这汤有毒的,连他都是判断到现在才确定里面下了绝子药。
  绝子药本就味道极淡,又分了十次,汤里还加了能催药性吸收的药材,又加了味道盖过绝子药的红枣和黄芪。
  说实话,这汤要是直接端给他喝,他也不一定能察觉。
  秦王萧祁修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的眼瞬间冷如寒潭:“清风,把厨房所有人都带过来。”
  玉容听到宋大夫这么一说,吓得停住了哭声,瘫倒在地上,她知道完了,她全家这次都完了。
  她这个时候才后悔为什么听玉柔的话,他们一家本来和叶侍妾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帮玉柔害叶侍妾,叶侍妾多好,经常打赏下人,连洒扫丫头每个月得到的赏银都比月银还要多。
  再说了,就算王爷喜欢叶侍妾,她和玉柔也有这个心思,但王爷的后院多几个女人不也正常,大可不必除了叶侍妾。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玉容的娘王嬷嬷一进来正准备抵死不认,可看到女儿的样子,便知道这个什么都藏不住的女儿已经把她卖了。
  还没审问,她就跪在地上招了:“是老奴昏了头,为了一百两银子答应玉柔她娘,是老奴鬼迷心窍,老奴该死,本想着叶侍妾反正是罪奴,王爷也不可能让她生孩子,绝子药就算老奴不下,孙嬷嬷也会帮王爷下。”
  一旁的孙嬷嬷:“……”
  避子汤是想过,绝子药那等害人的药我可不敢给王爷的女人下。
  只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孙嬷嬷没有吭声。
  可叶晚黎却听进去了,她面色一沉,看向王嬷嬷的眼神有如利剑,停留了几息后,又扫过孙嬷嬷。
  孙嬷嬷:“……”
  老奴真没有想过,也不敢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哼!不过是没有利益冲突罢了,若是和王爷的利益有了冲突,别说绝子汤,穿肠毒药都可以下。
  叶晚黎看明白了孙嬷嬷的神情,又无声地回怼过去。
  几个人的眼神在交错,无声地进行了几个回合。
  王嬷嬷在叶晚黎强大的威压下,心虚地扭过头,避开锋芒,然后朝秦王连磕几个响头,也是磕得额头流血。
  叶晚黎心道不愧是亲母女,一脉相承,两个都喜欢这样呯呯呯地磕头,磕到流血扮可怜,表忠心,连磕头流血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不过,她也明白,自己在秦王府不过是个奴籍的侍妾,一个工具人,其实屁都不是。
  没有地位就没有发言权,所以她选择沉默。
  秦王萧祁修沉吟片刻,然后说道:“因是第一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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