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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美月听到我的话之后,并没有犹豫,她直接道:“这个你放心,时老师是医生,医者仁心,他肯定会尽力。”
  我轻轻点了点头:“嗯嗯。”
  吴美月问:“时小姐还有其他话需要我转达吗?”
  我回答说:“有。”
  她道:“那你说吧,我保证一字不差地替你转达。”
  “你告诉我大哥,我已经知道霍先生重病不起的原因,我愿意代替他补偿霍先生,直到霍先生痊愈。”我话说得模棱两可,中间的意思却很简单。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霍肆年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与时南宴有脱不了的关系。
  既然时南宴动了手,哪怕他不是导致霍肆年重病在床的主谋,他也有部分责任。
  霍家不追究的话当然好。
  然而霍家要是追究的话,时南宴也好,时家也好,谁都跑不了。
  时南宴惹了麻烦。
  那么我愿意替我的大哥解决麻烦。
  当然我之所以愿意承担责任,不是因为我心存愧疚,也不是因为时南宴做错了,我纯粹只是在针对许柔柔。
  只要我在。
  许柔柔休想接近霍肆年。
  我会不择手段地粉碎许柔柔的计划,以及许中华的如意算盘。
  现在我拜托吴美月帮我转达的态度只是我计划的第一步。
  吴美月没有任何迟疑,她依旧无比痛快地答应道:“好的,我知道了,我会的。”
  “谢谢啦。”我在道谢的时候脸上带着笑。
  吴美月同样对着我轻轻笑。
  许柔柔黑着脸过来问:“时雪柔,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你想对我的霍哥哥做什么?”
  我转头看向她问:“请问我们认识吗?”
  许柔柔和我不过第一次见面,她不可能认识我。
  但是因为我年轻貌美,因为我出现在霍家人面前,她对我满满的,全部都是敌意。
  许柔柔说:“tຊ虽然我们不认识,可我一眼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
  我平静地说:“那你最好马上去检查检查眼睛。”
  “你!”不管许柔柔如何攻击我,我的态度始终平平淡淡,她气急败坏到无话可说。
  我斜斜地扫了许柔柔一眼。
  这里都是霍肆年家里人。
  除了医生以及保镖外,一共只有两个外人。
  一个是我。
  一个是许柔柔。
  我犯不着在许柔柔那里一个劲地耽误时间。
  我一点面子都没给许柔柔留。
  当着她的面,我直接走到霍中庭面前道:“霍老,许柠是我大哥下葬的,许柠的死也是霍先生一心求死的主要原因。”
  “我和父母以及家里一众亲戚朋友都觉得我大哥不该多事,可如今木已成舟,局面已经变成现在这个模样,我们时家不会逃避责任,我们肯定会负责到底。”
  我话说得一本正经,每个字落地都是沉甸甸。
  可是时雪柔于霍家来说终究是个陌生女孩。
  因此当我的话音落地后,霍中庭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他没有对我的诚心诚意发表任何态度。
  许柔柔倒笑了。
  “呵呵呵……”她的笑声十分嘲讽,十分轻蔑。
  我暗暗地在心里想,笑吧笑吧,很快许柔柔就笑不出来了。
  我和时南宴被霍家人分别控制三个小时后。
  霍肆年从手术台被转移到重症监护室。
  时南宴终于能暂时地喘口气了。
  他直接找到问:“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时南宴。
  我眼角余光里还有站在门口负责看守的霍家黑衣保镖。
  “我很心疼霍先生的遭遇……”简短沉默后,我静静地开口了。
  时南宴定定地盯着我,他向来哦心细如发,并且拥有着一颗极具天赋的七窍玲珑心。
  他不一定能对我话里的意思融会贯通。
  但他一定能看出我的打算。
  我要留在重病不起的霍肆年身边。
  明面上,我是在替时南宴地作为赎罪。
  实际上,我是在针对许柔柔。
  时南宴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然后他无奈叹气道:“也没有人让你为我的行为买单啊!”
  我笑眯眯地对着他说:“可是你是我大哥啊,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的事情我义不容辞。”
  时南宴说:“你都这么说了,我没有意见,可是爸妈那里你打算怎么说?”
  “我都想好了,既然我们已经闯祸,既然我们已经惹到了霍家,那我们就如实的告诉父母,与其两个人一起被困,还不如派个代表出来。”
  “你是医生,你工作忙,研究也忙,你不能一直贴身跟着霍肆年照顾霍肆年,而我就不同了,我是个无业游民,在哪对我来说都一样啦。”
  “我在家里肯定会无聊,在外面做点事生活还能充实点,也能在工作中学习各种知识,我们父母那么开明,他们会理解,并且一定会支持我们的决定。”
  我一番话几乎用无懈可击形容。
  就目前情况看,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然而因为我是许柠,因为霍肆年是霍肆年,时南宴依旧有许多顾虑。
  我看向时南宴,不紧不慢地说:“大哥,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手里应该还有个棘手的病人尚有性命危险,你不想让她活着了吗?”
  时南宴在我提醒下才想起我的身体依旧是个难题。
  为了治疗我,他需要大量时间做研究翻医书。
  要是他被拴在霍肆年身边,做霍肆年的主治医生,势必没有时间思考我的状况。
  “好吧。”时南宴不再犹豫,他无奈且痛快地答应了。
  他道:“我去找霍家人谈谈,之后我会亲自把你的情况告诉我们父母。”
  我跟着时南宴一起从沙发上站起来说:“大哥,麻烦你了,也辛苦你了。”
  时南宴侧目看向我说:“只要你能得偿所愿,我做什么都值得。”
  他的满腔真心汹涌着扑向我。
  我移开目光不再吭声。
  时南宴走了。
  不到五分钟,我所在病房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我立马过去开门,门口站在神色严肃的秦励。
  秦励开门见山地道:“时小姐,你大哥走了,作为交换,你需要做我们霍先生的贴身陪护。”
  我轻轻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
  秦励道:“时小姐,虽然霍先生与你们时家有点小恩怨,但你在他身边最好老实点,要是你有伤害他的举动,你全家老小都将不得好死。”
  我无语地看向秦励。
  秦励也觉得自己的威胁有些过分,眼神稍微有些闪躲。
  我掷地有声地道:“你就放心吧,我爱霍先生都爱不过来,我可没空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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