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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棠听到这个名字,心脏莫名地一下收紧。
可回过神来时,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她不记得过去的一切,只当做是错觉。
沈若棠张开唇还想问些什么,被符戾用扇子抵住了唇。
“作为一个药人,没有必要的时刻,你只需要当一个哑巴。”
沈若棠哑然,闭上了唇。
大抵是雏鸟情结所致,沈若棠愿意相信符戾,即便他亲口说他不过是在利用她。
可对于一个记忆空白的人而言,恰恰是有所图,才令她感到安心。
傍晚,皇宫宴会。
沈若棠戴着斗笠,跟在符戾身后,缓缓朝宴会大厅走去。
黑色的纱垂下,她的模样若隐若现。
符戾这人的确不简单,分明不是什么皇亲贵族,竟也能自由出入皇城。
宴会外围有不少人喝得面红耳赤,有人看到装扮怪异的沈若棠,凑上来想掀开她的黑纱。
沈若棠眼疾手快便扣住那人的手,一气呵成地将人推开了。
沈若棠自己都愣了一下。
她会武功?
“阿棠,跟上。”符戾回眸看忽地停下的她,沉声说。
“是。”
沈若棠快步跟上,心中生出许多疑问,却还是暂且压下。
回头再问符戾吧,如今正事要紧。
符戾领着她走到萧君泽前方,跪下行礼。
“陛下,陆家儿郎前日染了风寒,怕扫了兴致,便托草民今日代陆家而来。”
萧君泽低头看着台下之人,端详了片刻,没有说话。
一般而言,普通百姓是不许踏入此殿中的,可这位符公子今日在京城之中名声极高,被称为“京城第一美男子”“京城第一神医”。
萧君泽还是没有多加为难,漫不经心地摆手:“有劳费心了。”
符戾不卑不亢地又行一礼,才开口道:“阿棠,端上来。”
沈若棠低垂着头上前一步,将礼盒双手托起。
高位之上,萧君泽一袭黄袍,仿若自带一股震慑之气。
压得人不敢抬头看。
萧君泽身边的太监马上前来接过礼物。
萧君泽在听到“阿棠”二字,微微一愣。
看到沈若棠的一瞬间,更是怔住。
沈若棠的面庞在面纱之后若影若现,看不真切。
可白日里那位女子的事情仍历历在目,萧君泽心中莫名感到一阵烦躁。
呵!为何都爱耍这些令人作呕的小手段!
不加以惩戒是否会越发变本加厉?!
萧君泽的脸色霎时冷了下来,他漠然看向沈若棠:“你这女官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沈若棠张开唇,又合上,没有回答。
方才符戾小声提醒过她:“在圣上面前莫要开口说话,以免惹来祸事。”
萧君泽冷声道:“好大的胆子!竟敢不回朕的话?”
符戾忙跪下,惶恐道:“圣上息怒!是草民为及时告知她是哑女!说不得话!”
萧君泽冷哼一声。
“堂堂金銮殿上,可知脱帽之礼?”
“是草民考虑不周!草民这就摘下斗笠!她自小胆小卑微,不若礼数,还请圣上轻罚!”
符戾面上惶恐,转身的一瞬,沈若棠却自他眼底看出一丝笑意。
那抹黑色从视野中摘去,沈若棠眼前恢复了明亮。
她仰着头,与那高位之上的人四目相对。
一双眼惊愕,一双眼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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