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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
符戾停下脚步,延长了声音问她。
沈若棠也跟着停下,点了点头。
符戾扭头看她一眼,目中闪过一丝讥讽,与一丝怜悯。
“这些都不重要,阿棠,你别忘了,你的命是我给你。”
“你和我的命息息相关,只要我还活着一日,你便是我的‘药罐子’。”
符戾忽地莞尔一笑,一双桃花眼似盛满了万般柔情,眼底深处之中却是寒冰般的冷意。
他用折扇轻轻敲了敲沈若棠的头:“自然,你也不必觉得自己可以杀了我,若我死了,你也必死无疑。”
动作十分亲昵似的,说出的话却并非如此。
沈若棠抿唇:“我不会杀你的。”
符戾模样懒散,似乎对她的态度毫不关心:“但愿你会永远如此想。”
“我提醒你一声,想杀我的人,可是从天南排到了地北。”
“所以,你除了做药人,还需做保镖。”
沈若棠一时无言。
符戾肯定早就知晓她会武功。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默默跟上了符戾的脚步。
不论过去如何,至少符戾对她有恩,毫无身份的她也有了定身之所。
她能感知到体内毒素是真的存在着,在符戾给她吃了药之后,保持了一种微妙的平衡,符戾没有骗她。
沈若棠倒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不知为何,在沈若棠额潜意识里,好似这种生活也算不上艰苦,她曾经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曾经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在沈若棠的一通胡思乱想之中,两人上了城门前的马车。
马车晃晃荡荡地出了宫。
沈若棠看着渐渐倒退的皇城,问道:“为何要来见那皇帝?”
为何要带她来?
没有她不也毫无影响的吗?
符戾淡淡说:“不是说了吗?我代那陆氏公子前来赠礼。”
沈若棠不死心地又问:“我是否和另一个人生得很像?”
而且那个人的名字也是阿棠……
“阿棠,我乏了。”男人的声音沉了几分。
为了证明自己似的,符戾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好。”
沈若棠也不傻,知道符戾不想告诉她这些,便也不再多问。
她透过窗户,看着窗外景色变幻。
马车在大街小巷之中穿梭,繁荣与落败皆落入眼中,沈若棠觉得陌生又熟悉。
看了好一阵后,沈若棠放下帘子,靠在一旁发呆。
此时,马车途经一座府邸。
大门前的牌匾上写着两个字——沈府。
今日是沈将军的忌日,沈府门前插着三支香。
沈夫人被沈若礼搀扶着往府中走去,背着着沈若棠的方向。
马车远去,很快就离开了这一条街道。
沈若棠终究是与沈家无缘。
……
几日后。
沈若棠又应符戾的要求,去到杂货铺上买些纸笔回去。
符戾仍旧让她带着斗笠。
沈若棠正付了钱,走到店门前就要回客栈去。
符戾说再过几日,他们就要离开京城了,沈若棠犹豫了一下,去了街道另一侧的集市里,买了一串糖葫芦。
“阿棠!”
这时,一道男人的声音忽地传来,叫住了沈若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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