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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陆倍炀苍白薄唇颤抖几瞬,声音低得几成气音。
  “宋伯母,然然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不伤心就算了,居然还盘算着拿钱?”
  宋妈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忍俊不禁的笑了。
  “我伤心有什么用,难不成我现在多哭几句,多掉几滴泪,宋智暖能活过来?”
  “笑死了,跟你一样人死了假惺惺?”
  陆倍炀一噎,回想起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好像并没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别人。
  他之前看到过宋妈打宋智暖的样子,但是没想到竟然真的淡泊到这种程度。
  自己的女儿死了,只想着要钱。
  他坐在一边,之后根本就不搭理宋妈说话。
  只等着警察在里面的检查结果。
  没一会警察才从里面出来,拿着检查报告说:“谁是家属。”
  宋妈马上就凑上前:“我,我是。”
  陆倍炀也在一旁紧张的看着。
  警察这才开口解释道:“死者身上有一道很明显的针孔,这就是致死的原因。”
  “那个药物是禁药,不能打在人体内,我们会继续调查,尽快的抓到凶手。”
  宋妈在这个时候马上指向了陆倍炀,说:“当时医生说病房里就只有他和我女儿在一起。”3
  “你们一定要严查!”
  她装模作样的哭着,警察也在一旁安慰。
  大概安抚完后,警察走到他面前,然后询问道:“你就是案发现场的第一见证者?”
  陆倍炀点头:“是。”
  警察指指路:“来,跟我去做一个笔录,把你现场看到的情况说明白。”
  他坐在警察对面,警察开口问:“你昨天为什么会去见死者。”
  陆倍炀沉默了,在开口回答前,反问了警察一个问题:“如果杀人的是精神病,可以判刑吗?”
  警察沉默了一会,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如果精神病患者在清醒的状况下杀人,还是会判刑的。”
  陆倍炀又开口问:“那怎样才能确定她是在清醒的状态下杀的人,说的话可以证明吗?”
  警察这会拒绝回答陆倍炀的问题:“你为什么问这个,还是说你知道凶手是谁?”
  他没回答这个问题,回答了上一个:“因为是我把她送进精神病院的,她有抑郁症,我在病房里装了摄像头。”
  警察马上写下:“那摄像头有没有拍到凶手的脸?”
  陆倍炀回答道:“没有,凶手刚进去的时候就已经把电源线剪掉了,信号中断我才赶过去的。”
  “你赶到的时候,凶手已经逃之夭夭了吗?”
  “是。”
  “你和死者什么关系。”
  “未婚夫妻的关系。”
  “好了,你可以走了。”
  陆倍炀点头,离开了审讯室。
  上车之前问警察:“她的遗体我什么时候可以带走?”
  警察摇头:“具体时间我会通知,但是你和死者还没有扯结婚证,就不具有合法的婚姻关系,所以死者的遗体只能由外面的宋女士带走。”
  “……”
  陆倍炀不知该说点什么,眼看着警察想要再开口劝点什么的时候。
  他笑着打断:“我理解。”
  回到车上的时候,陆倍炀看着那个其实一点也不关心宋智暖的宋妈。
  可即便是这样,他自己也没有任何合理的身份把宋智暖带走。
  现实是残酷的。
  陆倍炀在离开警察局的第一时间,就打电话找了温小婉。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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