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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织夏怔了怔,许如遇的声音还在继续:“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什么命定之人,他是生活在几千年前的老古董吗?”
许织夏抿了抿唇,脑中闪过远北村段家祠堂裕亲王那幅亲笔画。
如今想来,封霁的模样倒是与始皇。
封霁口中的命定之人,她唯一能联系起来的……许织夏脑中一瞬空白。
她紧皱了眉,摇了摇头。
这次封霁执意跟他们进古陵墓时候,她曾问过是否是因为许如遇。
封霁否认了……
而离开众人的视线后,封霁曾私下和她说:“挖开陵墓不过是源自人内心的贪欲。”
倒是与段淮周完全不一样的看法。
两者立场从不相同,但她选择相信段淮周时,封霁也只是轻轻笑了声:“织夏愿意信什么便信什么罢。”
想到这,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让许织夏眉头不由紧皱起来,半晌才开口:“他可能真的是在等什么人……”
许如遇却一瞬失声:“织夏,连你也这样说。”
许织夏顿了顿,抿了抿唇,半晌没有说话:“但等的人,又怎么会有眼前人重要?”
许如遇开口:“我知道了。”
“你们在聊什么?”
段淮周的声音一瞬出现,许织夏回头看了眼段淮周,开口:“你回来了?”
段淮周微微点头,视线落在许如遇身上时,眼神流出丝丝诧异。
许如遇抽了几张纸将泪水擦干,转头对许织夏说:“你们聊,我先走了。”
许织夏刚想开口拦下,却听许如遇开口:“剩下的我自己会去解决。”
许织夏点了点头,久久看着许如遇的背影,半晌才回过神来。
段淮周将菜单推到许织夏面前,开口:“有什么想吃的?”
许织夏点了几样常吃的菜:“我……”
她神色复杂地看了段淮周一眼,抿了抿唇,一瞬不知道如何开口。
段淮周只是神色如常地看着她,静静等着她开口。
许织夏目光直直开口:“你就是他对不对?”
段淮周扬起嘴角:“你终于发现了。”
许织夏听着她的话神色微顿,开口:“什么时候你开始意识到的?”
段淮周似陷入回忆,半晌才开口:“你离开没多久后,抱歉,是我来晚了。”
“如果,我早点恢复意识……就不会这样了。”
许织夏摇了摇头,开口:“那天你对村民说的话,我觉得有一瞬是在说我。”
“我太把他当做你了……”
“不过现在你回来就好。”
段淮周轻笑一声:“嗯,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许织夏顿了顿,随即想到什么似的,开口问:“神木心上的红痕与我手上的红痕别无二致,它经历了什么?”
段淮周身形怔了怔,没有开口。
许织夏紧盯着他:“你说过你会告诉我的。”
段淮周抬眸看了眼她:“它离开昆仑神木后,需要有东西滋养它。”
他的话并没有完全说全,许织夏却一瞬明白。
他做了和千年前的一样的事情。
那时她把他从战场上背回来,用一颗神木心救了他。
而后他为了救活她,便时时需要以血滋养。
千年后,他依旧……
想到这,许织夏的眸子一瞬通红,眼神落在段淮周戴着手套的手上:“你的左手……”
段淮周的手下意识往后遮了遮。
许织夏却抓住他的手,将他手上的手套脱了下来。
上面新老的伤痕交错,触目惊心。
许织夏握着他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双眼一瞬湿润。
“你不用这么做的。”
段淮周笑了笑:“不这么做,你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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