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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走之前,成澈一如既往地“黏腻”。
  每次代辞外出带队比赛前,他都像一个无尾熊一样挂在她身上,搞得多恩爱似的。
  这次还多了一只狗。
  张阿姨勤快干活的余光瞥见他们抱得这么严丝合缝,感觉随时要接一个法式长吻一样,赶紧避开。仿佛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就怕嘴里忍不住溢出一个“咦~~~”字。
  “老婆,你不在家的日子里只有我和靠谱相依为命了,我们会乖乖的。”
  “那自然最好。”代辞拖起行李箱。
  “你不会死在外面吧?”成澈日常嘴欠。
  “……你轻点咒我。”
  “你不会永远离开我吧?”
  “山无棱天地和乃敢与君绝。”代辞说这话跟说顺口溜一样,眼皮都不抬。
  这个“典故”是因为最初她出差的时候,成澈也是这样问。
  代辞当时回:“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成澈这算不干了,把她推倒在沙发上就是一顿侵略性极强的深吻,连啃带咬,吻得代辞脑瓜子嗡嗡的。
  最后他押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山无棱,跟我念……”
  不念,他就往死里欺负她。
  从此这类相关问题,有且只有一个标准答案。
  “最后一句话”,成澈抓住代辞因为执拍有点薄茧的手,“要记得想我和靠谱。”
  这一人一狗,代辞是哪个都不想想,但为了赶紧抽身她微微点头,“好好好。”
  就几天而已,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我送你吧?”成澈提议。
  自从代辞退役后进了这个单位,成澈从来没有去接送过她,忽然搞这么一出是干什么呢?
  代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用,我开车去,车停单位。”
  “喔……”成澈顿了下,后撤了一步,给代辞让出位置。
  “拜拜,开车慢点啊。”成澈嘱咐。
  代辞背着他挥了挥手,算作道别。
  -
  代辞上大巴车的时候,看到前面柏松的旁边空了一个位置。
  她没打算坐他旁边,一般都是队员和队员坐一起,教练组成员坐在一起,像有次元壁一样。
  不过代辞在年轻队员里面非常受欢迎,有时候一起出去会和他们年轻人坐在一起。
  不过柏松这一阵对她“避如蛇蝎”,代辞还是选择不往跟前凑了。
  谁知她刚走过,就听到柏松道:“代教练,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
  代辞停下,柏松眼神示意让她坐他旁边。
  “好。”代辞将背包放好,坐在了他身边并扣好了安全带。
  “你说。”代辞偏头看着柏松,眼神真挚。
  柏松却躲避这她的眼神,语气似不耐烦,“你说话就说话,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我干嘛?”
  “……”
  代辞跟人说话从来都是看着对方的眼睛,以示尊重啊。
  “看着你让你害羞啊?”代辞垂下眼睫道。
  柏松一偏头,代辞就知道自己说中了。
  “……真不知道你以后谈恋爱的时候该怎么办。”代辞忽然吐槽一句。
  「谈恋爱」三个字就像平地一声雷一样,瞬间劈中了他。
  连他要请教代辞什么问题都忘记了。
  或许,一开始请教问题就是个借口,他只想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而已。
  柏松对代辞最近的感觉忽然变得清晰起来,一句话概括就是:
  本能地想靠近,又本能地想推拒。
  柏松忽然意识到,自己该不会是喜欢上这女人了吧?
  “问什么你说啊,柏松?”代辞连着几声唤他名字才把他的魂儿给叫回来。“你怎么了?”
  他看起来面色潮红,代辞有点担心。
  可别这个节骨眼儿上生病啊!
  “不至于这么紧张吧?”代辞指的是比赛。
  可柏松却理解成了他让她坐在身边这件事,于是本能地反驳,“我紧张什么?你就算坐我腿上我都不紧张!”
  “?”
  代辞忍不住笑了,“你这颗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啊?!”
  柏松也觉得自己有点太过了,赶紧调整好神色,拉回正题,和代辞讨论了这次小组赛的打法。
  他开始愿意试着接受代辞的建议,反正小组赛他有信心稳过,就当做实验了。
  一旦切换到专业模式,代辞就无比认真,和柏松沉下心来讨论,包括国内外他这个类型球员的技战术类型分析,说得头头是道。
  “其实对这种球类竞技而言,理论和实践同等重要,每个球员的特点都是不一样的,即便某两个人的风格再相似,我们只能作为一个大致的参考,适合别人的不一定适合你。”
  “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多练,多赛,多输。”代辞简洁地总结道。
  “我这还没比呢,你就咒我输球啊?”柏松说着抱怨的话,却没有真的抱怨。
  “你就是欠输,真的。”代辞说出了她一直想说的。“不是我要咒你,而是我真心这样认为,输球是赢球的必经路径,你慢慢品。”
  “知道了知道了,大姐!”
  “嗯,闭目养养神吧。”代辞说了很多,口干舌燥的。
  接下来的旅途,她闭上了眼睛,然后就真的睡着了。
  柏松偷偷看代辞,看到她恬静的睡颜,鸦羽长睫盖下来,在眼睑处形成了一小块阴影,高挺又秀气的鼻梁下面是好看的唇形……
  他当即心下一动。
  柏松“偷感”十足地抬头张望了下周围,其他人不是在玩手机就是在聊天,或者睡觉。
  没有人注意到他这边。
  柏松默默掏出了手机,对着代辞的侧颜偷拍了一张,都没有来得及细看自己的摄影成果就赶紧把手机收了起来,典型的做贼心虚。
  柏松刚才的这一顿操作让他的心脏怦怦直跳,过了好久才渐渐平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伺机偷看代辞睡觉的样子……
  比赛的地方在江城,队里的大巴车开了快五个小时才到。
  车子停稳之后,代辞才懵懂地醒来。她迷茫地睁开了双眼,就看到柏松的俊颜在她眼前放大,吓了她一大跳,赶忙身子后倾躲避。
  “这么激动干什么?”
  “不是,我以为……”
  “以为我要亲你啊?”
  柏松这虎狼之词让代辞彻底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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