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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景恬,你真的想不起来了吗?”
  魏严礼嘴边痛苦地发出声音。
  闻言,秦景恬神情有片刻的恍惚,他难道是自己什么人吗?
  她低下头,试图努力回忆起什么,纱布绑着的那块却无比的疼痛。
  痛得让她立即清醒过来,她根本就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眼看着魏严礼伸出手,一步步向自己靠近。
  秦景恬在床上开始拼命挣扎,呐喊道:“救命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要干什么?”
  门口的刘温澈听到尖叫声,立马闯了进来,对魏严礼发出严肃的警告:“病人不认识你,请你不要再刺激病人,现在速速离开病房。”
  魏严礼紧盯着秦景恬攥着被单的手,眼眸发黯,握紧双拳,努力稳定了心神。
  随后离开之前,他缓缓叹出一口长气来:“景恬,我会让你想起我们的。”
  刘温澈望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
  偶然间感到衣角被人拉扯着,他低下头。
  秦景恬露出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盯着他看,水汽氤氲。
  她问:“我真的以前认识那个人吗?为什么感觉有点熟悉,但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刘温澈蹲下身来,轻声道:“他就是个疯子,你不用管他。”
  这边魏严礼失魂落魄地走在医院长长的走廊上,总感觉心中某个东西消失不见了。
  无意间,碰巧遇到了沈婉清。
  她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看上去十分惶恐不安。
  “严、严礼哥,你刚刚是去看秦景恬了吗?”
  魏严礼垂眼,看着她的手不断地揉搓着衣角,点了点头。
  “那秦景恬现在状态还好吗?”
  沈婉清似乎还没满足,继续追问。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她了?”
  魏严礼有些不耐烦地蹙起眉,盯着她的目光透出探究的意味。
  这强烈的视线刺得沈婉清一个激灵,她身体开始不住地颤抖,开口也变得结结巴巴。
  “没、没有,我、我只是前阵子刚好遇到了她,这才突然想起来了。”
  秦景恬此次事件,被医院上头定义成了拥挤踩踏类型。
  “是吗?”
  魏严礼突然向她走近一步,压迫感也随之而来。
  沈婉清逐渐有些喘不过气来,只得畏缩着后退几步,尴尬笑道:“当,当然了。”
  闻言,魏严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等他一走,沈婉清整个人才缓过来,大口地喘着粗气。
  硕大的汗滴从额头上滴下,她心里生出一片凉意。
  不行,她得找个同伙,万一事情暴露……
  自那次魏严礼当着众人的面反抗自己亲娘后,大院里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军区家属院向来不缺闲人,通常几个婆子板凳一坐、瓜子一嗑,路过的狗都得身败名裂。
  沈婉清来探望魏母这日,提着瓜果鲜花就上门了。
  上楼梯时,听见楼下拐角的婆子们还在议论着魏团长家的那点子事。
  你一言我一语,津津有味。
  “魏老太还说人家是个丧门星呢?”
  “别的咱不说,这秦丫头当年在她家可没少受磋磨,如今人家一个人在香港干出了呢么大的生意又怎么说?”
  “对啊,我听说她还冤枉秦丫头偷了她房里的金首饰,也不瞧瞧人家手上戴的那块手表,人家稀罕偷吗?”
  ……
  不知不觉间,秦景恬从三年前那个人人喊打的荡妇,摇身一变成为众人口中敬仰的女企业家了。
  想到这里,沈婉清心中怒火狂烧,滔天的恨意几乎要把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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