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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苏路上一家纹身店。
  店老板亮着一条花臂,正悠哉悠哉地在沙发上看电视,卷帘门口的光忽而暗了一瞬。
  他瞥眼看去,一个气质锋利的男人穿着一身黑t走进来。
  这人的帅不是流行审美下的那种,他有着是男人看了都觉得羡慕的肌肉和完美身材,阳刚坚硬之气蓬勃而出。
  老板赶忙站起身:“帅哥,欢迎光临。”
  沈厉渊点点头,没说话。
  老板笑:“帅哥,纹什么?”
  沈厉渊脱下上衣,指了指右胸口:“水滴。”
  ……
  下午,沈厉渊出了门后,姜葳蕤就在前台写公众号的文章。
  苏放在珠峰做俯卧撑的视频她早就跟本人打过招呼了,但一直都懒着没传,今天忽然来了兴致。
  刚排好版,方立又“哭唧唧”从楼上跑下来:“今天找我的人怎么这么多啊?”
  姜葳蕤偷笑,目光还是在电脑上:“这不是沈厉渊给我招来的客人吗?”
  “可是他们之前就住店里了呀,之前就一部分来找我,今天全来敲我门。还有还有,生姜和废物的窝怎么移到我房里了??”
  “这你也要问沈厉渊。”姜葳蕤头都不抬,“对了,201的张亦熙退房了吗?”
  她想了想,其实也无所谓。反正她住在这儿还给她创收。
  方立却说:“中午就已经退房了。”
  他记得张亦熙把房卡重重放在前台,眼神怪怪的,把他都吓了一跳。
  张亦熙心里有气,自然不会就这么简单离开……
  姜葳蕤点点头,走了也好,她瞬间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蚂蚁这时候走进来给他们送饭:“姜姜。”
  姜葳蕤立马抬头,朝着蚂蚁笑:“蚂蚁哥,来啦。”
  前几天都是小八来送饭,他虽然知道沈厉渊不住纳金巷的院子里了,但也一直没机会打听八卦。
  今天正好。
  蚂蚁看着姜葳蕤把文章定时发出去了,合上电脑后他才笑着问:“咋样?”
  你们在一起了,咋样?
  姜葳蕤看他一脸八卦样,也跟着笑:“多亏了你啊蚂蚁哥,现在还挺好的,以后谁知道。”
  “我就是金牌媒人。”蚂蚁一脸骄傲。
  “对了,拉姆还在上班啊?”
  这几天她都没见过拉姆,按理说怀孕了是不是该呆在家好好养胎?
  蚂蚁摇摇头:“劝不动啊,喜欢这民警的工作……不过我已经跟他们同事打过招呼了,让帮衬着点儿。”
  姜葳蕤嗯了一声,忽然听着蚂蚁话锋一转:“你们准不准备要个小孩?”
  ……
  不止姜葳蕤,方立嘴里的饭都要喷出来了,他算是有点知道为什么狗窝在他房间里了……
  姜葳蕤不动声色地喝了口汤:“这,说这个太早了吧?”
  蚂蚁却不觉得:“不早的,一方面拉姆不是刚怀上一个多月,你要是紧随其后,咱们两家的小孩同性,就结成兄弟姐妹,异性,就可以结娃娃亲。”
  “另一方面,你这谈恋爱了,总会往前跨一步,男生有时候会忍不住,我国对这方面的教育也比较少。”蚂蚁黝黑的脸上泛起笑容:“说起这个,我得给厉渊再科普一下呢。”
  姜葳蕤已经脚趾抠地了,要是哪里有地洞她一定逃得没影了,蚂蚁还在兴致高昂地给沈厉渊发消息,姜葳蕤打断他:
  “蚂蚁哥,孩子这个真的还早。”姜葳蕤咽了口水:“我和沈厉渊……”
  “哎呀姜姜。”蚂蚁一拍大腿:“我有预感,你们一定会走到最后的。”
  蚂蚁还在自顾自的说什么小孩子的衣服到时候可以成套成套的买,姜葳蕤已经脸红的听不下去了,她默默地把饭端到茶几上,和方立一起。
  方立包着一大口肉丸子,嘴巴鼓得像仓鼠,眼神冷淡的朝姜葳蕤比了个枪。
  “叭。”
  随着方立的“开枪”tຊ,一颗饭喷出来,经过优美的弧线落到地上。
  姜葳蕤闭眼摇了摇头。
  没救了。
  ……
  姜葳蕤开客栈比较随意,一般都说退房要12点之前,但如果房源不紧张的话,客人也可以迟点退。
  拉巴他们和王泰的四人间就不挤,所以留到了晚上才走。
  拉巴站在客厅里还有点舍不得,方立安慰他:“明年!明年来破1!”
  拉巴嘴角抽搐,1个小时内跑完21公里,这…..冠军都没有这么厉害吧?
  算了,他笑着说:“下次有进步就行。”
  王泰还是背着他那个画板,撩了撩额前的头发:“姜老板,反正咱们离得近,也加了微信,有啥事都好说。”
  姜葳蕤点点头,方立却问:“你干嘛不直接长住这里?”
  他记得四人间也不贵啊,完全能长住。
  王泰摇摇头:“我那租的房子还没到期呢,而且,而且……”
  姜葳蕤看他欲言又止,帮他说:“是怕你那女朋友找不到你吧?”
  王泰摆摆手:“瞎说,那个母老虎,我怎么可能还在想她?”
  王泰不肯承认,姜葳蕤在他肩上拍了两下,一副“我懂”的样子,说:“到时候记得请我们喝喜酒啊。”
  王泰这时反而伸出脖子去,说:“我先喝你的喜酒吧。”
  姜葳蕤转头,果然是沈厉渊回来了,她笑着跑过去抱他,生姜和废物跟在周围摇着尾巴。
  沈厉渊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抱起来在院子里转了个圈。
  众人都在客厅里起哄狂咳。
  郑弦歌打趣道:“这半天才多久没见啊,黏黏糊糊的小情侣。”
  姜葳蕤本来是有点害羞的,不料沈厉渊直接把她紧紧牵住,拉她进了客厅。
  郑弦歌又逗了一会儿生姜和废物,最后几人又聊了几句才离开姜姜客栈。
  沈厉渊今天看起来有些疲惫,姜葳蕤给他倒了一杯水,走过去坐在他身旁。
  沈厉渊又开始软若无骨地躺在她腿上,微眯着眼,捏了捏眉心。
  姜葳蕤帮他按摩太阳穴,柔声问:“今天怎么了?”
  看起来这么累。
  “主要还是我妈的事……本来他们说几年前真的有人看到过那天珠。但我去的时候,那人又说他记其实早就记不清了,只说两次看到不在一个人身上。”
  那种代代相传的至纯天珠,什么情况下会易主?
  他不敢想……
  方立坐在一旁单人沙发,一把就提起脚边嬉闹的废物放到腿上,也装模作样的给它按摩太阳穴。
  废物当然没这么老实,不停地想去咬方立的手。
  方立气极,又看了看脚边吐舌头的生姜,说:“咱仨单身狗就安安稳稳地凑一堆不行吗?”
  废物不听,“汪”了一声就跳下了地,和生姜滚到一起去了。
  姜葳蕤还帮他揉着太阳穴,安慰道:“没关系的,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总会见到的。”
  沈厉渊“嗯”了一声,紧绷的身体在姜葳蕤不断的关心安慰下慢慢缓下来。
  以前带队的时候,如果行进到比较偏僻荒凉的地方需要搭帐篷过夜。
  队里一直有人轮守,他却也总是睡不好,要统筹的事情有很多,脑子里要装的人也不少。
  现下在这安静温暖的客厅里,他不知怎的,居然沉沉在姜葳蕤腿上睡了一觉。
  ……
  九月了,最近两天客人少多了,姜葳蕤自然也睡得早。
  晚上洗完澡,她穿着白色蕾丝睡裙披着头发就上了二楼。
  客栈一直都有万能卡,她把卡轻轻一碰,随着几声“滴滴”声,门就开了。
  沈厉渊早就坐在床上了,看到她来,把手中的书放好就立刻起身过来。
  他没穿上衣,腰间系着浴巾,肌肉喷张,人鱼线性感分明,健硕的腹肌上还若隐若现一些水滴。
  姜葳蕤今天算是彻底看到他这完美身材了。
  她走到床尾,刚看清他胸口的纹身,还没发问,沈厉渊一下搂住她的腰。
  这个注定不宁静的夜晚,以一个深吻开始。
  姜葳蕤还来不及换气就又被人推到了床上。
  沈厉渊的大掌开始隔着布料在她身体上四处游走,她也不肯落了下风,手掌摸过他的腹肌又到了他的背肌和臀部。
  顶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了,只留了床头一盏幽黄的座灯,让整个房间的氛围更加危险。
  沈厉渊鼻尖全是姜葳蕤的味道,她用的到底是什么味道的沐浴用品,怎么这样勾人?
  沈厉渊火热发烫的吻逐渐开始下移,那性感嫣红的薄唇这次直接略过了那天鹅颈,到了魂牵梦萦的地方。
  姜葳蕤浑身发软,面色潮红,意识迷离着,薄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推到胸口。
  里面什么都没有。
  沈厉渊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用嘴撕开早已准备好的套。
  他声音蛊惑:“宝贝……”
  后来姜葳蕤脑子里不断闪过白光,被高高抛起又落下。
  最后的最后,她才发现,沈厉渊右胸口的水滴纹身混着滚烫汗液不断下落的过程中,刚好能和自己胸口的叶子贴在一起。
  那样子,仿佛就是他们正在干的事……
  这男人,真的很讨厌。
  最后的最后,沈厉渊都还是不肯放过姜葳蕤,他刚睡了一觉,现在体力更充沛。无论她怎么求饶,男女力量的悬殊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月亮都快落下的时候,沈厉渊终于抱着姜葳蕤全数交付。
  第二天早上,快10点姜葳蕤居然就迷迷糊糊转醒,刚翻了个身,沈厉渊大手一捞,她就又进了他的怀抱。
  男人早上都有些不可言说的冲动,沈厉渊也不例外,他亲着姜葳蕤就要再来。
  姜葳蕤紧紧抱着被子,拿腿蹭蹭他的,朝他撒娇:“咕叽咕叽。”
  求求你。
  我好累了。
  沈厉渊先是扑哧一笑,而后又按住她躁动的腿,把脸埋在姜葳蕤肩窝笑。
  这份笑似乎会传染,姜葳蕤也跟着乐,乐得胸腔都在震动。
  她说:“你昨晚,好性感。”
  “哪里性感?”
  姜葳蕤心痒痒:“闷哼。”
  “闷哼?”
  ”嗯啊,声音就很性感……“姜葳蕤还没说完,感觉他又有点起头,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撩拨。
  想起昨天,姜葳蕤赶忙转移话题:“蚂蚁跟你说什么了?”
  沈厉渊轻咬了一口她的脖子,声音还很低沉:”大概就是女孩子第一次要注意什么,一周什么频率比较健康。”
  “什么频率?”姜葳蕤好奇。
  “他说一周三四次,但……身体好的可以多加一点。”
  “那你……”
  “我的身体当然好。”
  ……
  那天姜葳蕤本来是准备再去宁拓路客栈的,但无奈身体不太舒服,又耽搁了两天。
  这天刚跨进院子,梅朵居然不在家。
  姜葳蕤朝巷子里望了望,也没人经过,她正纳闷,客厅里走出来一个姑娘,手里还拿着扫帚。
  可不正是旺姆。
  姜葳蕤朝她挥挥手,微笑着说:“扎西德勒,我是来求租的客人。“
  旺姆穿着最简单的藏装,也很亲切:“美女你好,阿妈今天去邮局了,让我在这里等你。”
  ?
  “等我?”姜葳蕤惊讶。
  “是的呀。”旺姆边拉她进客厅边说:“你还不知道吧?阿妈挺喜欢你的。“
  姜葳蕤心里美滋滋的,又有些受宠若惊:“为,为什么啊?”
  她记得她们第一次在邮局见面,阿婆也没多热络啊。
  “我也是感觉。“两人在木长凳上坐下,旺姆:“我偶尔会来这边看阿妈,第一次听她说要我在这里等人。“
  “可能是你的画给她的第一印象就不一样吧。“
  梅朵孤家寡人,在邮局谋了个闲职,去上班也是少数。
  那幅画,正正好好在那个雨天走进她心里。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最后姜葳蕤问:“那她一定是准备租给我了?“
  “那当然啦!”旺姆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她还说,你想要画画,就随你。”
  姜葳蕤很开心,小尾巴又翘起来。她绕着客厅走了一圈。
  整个院子比她家的大了一倍,就连这客厅也是。
  前台有点像酒吧台子,后面的柜子上还有很多未开封的陈酿。她想她应该会改掉这个,毕竟她真的可以算是一杯倒。
  长凳中间有个大火炉,现在天气还不冷,没有开。墙壁上光秃秃的,有些黑渍,如果加上点壁画应该会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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