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顾母这回可真哭了。
“你现在发达了，就不要我这个娘了啊！”
顾野揉着额角，强行忍քʍ耐。
一旁的于秘书见状况不对，赶紧上前搀扶着顾母。
“阿姨，您别伤心。顾总也是担心你，您不打招呼跑过来，这路上万一跌了摔了可咋办呀？”
“都到了享清福的时候，顾总又孝顺，有什么事还需要您亲自动手啊，多的是有人给你跑腿呀！”
“你看，我就是给您跑腿的。您还没吃饭吧？要不，我带您去市里最好的餐馆吃饭，然后去豪华商场逛一逛，爱买什么买什么。”
“市里的东西可好啦，您买回去，保准让您那帮老姐妹羡慕死！”
于秘书舌灿莲花，顾母哪里是他的对手。
“真有这么好！”她迟疑着问。
一见有戏，于秘书更卖力了。
“当然，您先上车。我带您出吃饭，吃完饭买东西，买完我再用这车送您回家！”
“您瞧见这车没有，奥迪四个圈，全市没几辆，这开回去，可威风了。”
“您上来座座，这车可舒服了，还能按摩！”
顾母被于秘书一哄，破涕而笑。
“那我试试！”
说着腿一迈，钻进了车里。
于秘书迅速关上车门，朝顾野示意一番，然后开着车一溜烟跑了。
顾野捏了捏额角蹦起的青筋，在外面来回走了几圈，最终没有再上楼。
这个时候上去，宋欣然是不会给他开门的。
所以，他选择打电话。
解开误会要趁热，拖久了就解释不清了。
电话刚一拨通，那边就接了，顾野很高兴，这说明宋欣然还不至于太生气。
“欣然——”
然而他才叫了一声名字，宋欣然就冷冷地打断了他。
“我之所以接电话，是不想你上门来骚扰我。我和凡凡今天都受了惊吓，离婚之前，我们都不要见面了。”
“不行！”顾野毫不犹豫地反对。
“这是我的决定，我并不需要考虑你的想法！”
“可我是凡凡的父亲，你不能阻止我们相见！”顾野仍在挣扎求生。
“我当然不会阻止，你想见凡凡，那么就在律师的见证下会面吧！”
宋欣然说完，冷漠地挂上了电话。
凡凡在一旁坐着，刚才的通话他都听见了。
“抱歉，凡凡！”
宋欣然有些内疚，她不想在孩子面前吵，可还是没能如愿。
凡凡没有说话，只是抱住了宋欣然的腰。
“奶奶太凶了，我不喜欢她！”
过了好一会儿，凡凡略显沉闷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知道，我也不喜欢她！”
宋欣然回道。
上辈子这辈子，她和顾母的关系都很差。
顾母在凡凡和顾野面前，会稍微收敛一点。而这俩人不在场的时候，顾母看她哪哪不顺眼。
时间久了，她也觉得自己好像就像顾母说的那样，除了给顾家生了个孙子，她啥用都没有。
人也因此越发自卑。
重活一世再看，这可不就是典型的打击话术么？
“把火坑当蜜罐，大约我上辈子真是猪油糊了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