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陷入一种说不出诡异中。
两人像是不同阵营的将士对峙着,孟栀韵清晰看到顾秦山眼中对自己的厌恶。
果然,上辈子的顾秦山在边防也是恨着自己的。
“这里不是边防哨站,是沪北军区大院。”
孟栀韵抿抿唇,又补充了句:“你的家。”
闻言,顾秦山愣了。
军区大院?他不是在边防哨站吗?而且还为了救人被埋在雪里,怎么会在军区大院?
像是被什么牵引,他下意识看向墙上的挂历。
借着白炽灯的光,他清晰看到挂历上‘1995’年的字样。
1995年!?
两年前?他回到了两年前!?
从没有过的经历让顾秦山变了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栀韵面色凝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上辈子的顾秦山,心里更是一团乱。
几个小时前说要跟自己复婚的男人突然对自己恨之入骨,让她有些无措。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她觉得自己待不下去,只能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
一声低呵,让孟栀韵呼吸不由发窒。
转过身,只见顾秦山起身走到了面前,冷峻的面庞像寒冰,睨来的眼神也透着凉意:“孟栀韵,你做了什么?”
或许是对上辈子的顾秦山有愧,孟栀韵再也燃不起怒火,只有满心无奈:“我能做什么?你现在可是司令。”
说完,她也不再理会顾秦山是什么表情,快步离开。
看着孟栀韵的背影,顾秦山眉头几乎打了个死结。
莫名其妙回到两年前就算了,怎么孟栀韵还在这儿,他找听说孟栀韵因为酗酒闹事被赶出部队,还因为赌博几乎把孟老司令留下的钱输完了。
得到孟栀韵境况的消息,他是又恨又可怜她。
可刚才的孟栀韵远不是记忆中的那样,她剪短了头发,皮肤也没那么白了,步调沉稳的像经过严格训练的老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另一边,孟栀韵回到爷爷家,简单收拾了下房子,当进入爷爷的书房,她的心才彻底平静下来。
房里已经积了厚厚的灰,只是桌上摆放整齐的书和笔,仿佛还有人准备使用。
拿起爷爷经常用的钢笔,孟栀韵鼻头一酸,险些落泪。
时隔五年,她终于可以挺起胸膛,坚定告诉天上爷爷和父母,她真的成为了他们的骄傲,孟家的骄傲……
次日。
一大早,孟栀韵便捧着花去公墓看爷爷,而后再去烈士园看父母。
从烈士园出来后时,已经快下午了。
正想着去找个地方吃饭,一辆军绿吉普突然停在面前。
车后座的顾秦山面无表情命令:“上车。”
孟栀韵愣住:“什么?”
“上车。”
顾秦山脸色沉了几分。
像是明白他有话要说,孟栀韵便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半小时后,车停在一家老兵开的饭馆前。
从下车到坐到餐桌前,顾秦山始终没说过一句话。
看着服务员将菜一盘盘端上来,孟栀韵一头雾水:“你到底要干什么?”
顾秦山唇线微动:“你现在是蒙北军区的特种兵?”
尽管脑子里还保留着着这些年的记忆,他还是不敢相信曾经那个刁蛮任性的司令千金成了特种兵。
孟栀韵蹙眉,点点头。
顾秦山示意她动筷:“还算有骨气。”
话音刚落,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抢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