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栀韵看着面前针锋相对的两个男人,只觉脑子里的神经都在隐隐作痛。
她主动拂开顾秦山的手:“顾司令,请你不要再……”
“你的东西,落下了。”
顾秦山面无表情地拿出一张身份证。
孟栀韵一看,竟然是自己的。
似乎是昨天结账掏钱时掉出来的,或许是因为当时想着顾秦山重生的事,连这些细节都没注意到。
孟栀韵僵僵接过:“谢谢……”
顾秦山有看了她一会儿,转身上车离开,云淡风轻地就像没来过一样。
车子远去后,裴延一声不吭地转身进了屋。
孟栀韵知道他是生气了,只能无奈关上门追了过去:“裴延……”
话还没说完,裴延突然抓住她的双手,将她抵在门上,沉哑的声音像含着砂砾:“栀韵,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句实话?”
“……嗯?”
“你想跟顾秦山复合吗?”裴延的手紧了紧,表情也紧绷了些许,“如果你想,我立刻就放手,从今往后只把你当普通战友。”
闻言,孟栀韵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裴延皱眉,深吸了口气,似乎在竭力克制着冲动,“我只要一个答案。”
看着裴延深邃的眼眸,孟栀韵这才惊觉,自己跟顾秦山的重逢让他失去了很多安全感。
哪怕是经历过生死的他,也难以抓住她的感情。
孟栀韵软下眉眼:“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休假结束就交结婚报告。”
裴延目光微黯:“我不想用一张结婚报告束缚你,栀韵,如果你不爱我,这段婚姻只会成为你的压力。”
听了这段话,孟栀韵不觉想起自己和顾秦山那段短暂的婚姻。
他们何尝不是那样,不相爱的婚姻,永远支撑不了多久。
孟栀韵踮起脚,轻轻吻在裴延的嘴角:“我爱你。”
柔软的触碰让裴延浑身一紧,大脑好像都陷入了一片空白。
好半天才回过神,只觉得嘴角甜甜的,他耳尖一红,连忙放开手轻咳两声:“……继续吃饭吧。”
说着,跨进门的脚不小心被绊了一下,让孟栀韵忍不住发笑。
傍晚。
开完会回家的顾秦山踏进家门,脱下帽子坐到沙发上,环顾空荡的客厅,脑子里不断闪过和孟栀韵的记忆。
在这里,他们吵过闹过亲密过,可这辈子的孟栀韵和他所认知的不太一样。
似乎是从五年前张燕兰晚上发烧,他送她去医院后第二天,孟栀韵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想着想着,莫名想起她跟裴延站在一起。
顾秦山脸一沉,怎么看都那么碍眼。
只是,明天她就要走了……
走就走吧,反正两人早就不是一路的了。
他深吸口气,压下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不舍和不甘。
正当顾秦山准备去洗个澡冷静一下时,警卫员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敬了个礼,将手里一份文件递过来:“tຊ司令,紧急消息!”
顾秦山接过文件打开一看,面色一紧。
境外的一个恐怖组织头目在沪北露面了,军警联合追捕指令!
当看到头目的代号为‘猎狗’时,他眸光骤暗。
猎狗……
他记得,二十年前,孟栀韵的爸爸就是在境外执行任务时,为了救战友,被猎狗一枪打中了心脏才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