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萧尘能清楚看到裴姚雪惊吓的眸子。
他不顾她的挣扎,一点点挑开了她的衣襟。
绝望和羞耻的情绪霎那间翻涌,裴姚雪用力躲开:“萧尘,你敢!”
“我不敢么?”萧尘一只手探入她背腰处,不知在哪个穴位上轻轻一按,裴姚雪拼命挣扎的身子蓦然间软了下来,柔顺的躺在他身下,难以挪动分毫。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水到渠成。
从疼痛到麻木,裴姚雪完全没了挣扎反抗的动作,只有被迫的承受。
泪水无声从脸颊滑落,浸入被絮消失不见。
……
数个时辰后。
帐内云消雨歇。
裴姚雪茫然的睁着眼睛,任由鬓发湿湿的贴在脸上,密密如筛的睫毛正微微颤抖。
她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喃喃出声:“我要沐浴。”
萧尘垂眸看了眼怀中的少女,动作轻缓起身:“我抱你过去。”
当他的手再次触碰到她时,裴姚雪的身子无意识颤了颤。
萧尘动作未停将人抱起,声音略有些暗哑:“姚雪,不要再说我不喜欢的话。”
裴姚雪沉默不语。
翌日。
裴姚雪睁眼醒来时,身侧已经没了萧尘的身影。
她在宫女的伺候下梳洗换衣,脸色苍白得像纸,纤弱身形摇摇欲坠。
裴姚雪翻出了飞羽阁所有关于萧尘的东西。
有从前他送给她的东西,京城街边的小玩意儿,特意写给她的字帖等等……
除了他送给她的,还有她绣完准备送给他的荷包、手帕……
可惜,这些物件她再也送不出去了。
裴姚雪要来了火盆,将翻出的这些东西全部丢了进去。
火盆越烧越旺,她却觉得很冷,从骨子里往外的冷。
宫女们战战兢兢守在旁边,心中惶恐不安。
经过昨夜,裴姚雪的心彻底死了。
而她爱的萧尘,‘死’在了那场还未开始就结束的大婚里。
……
半月后。
边境传来消息。
江载战死北蛮,七万江家军全军覆没。
萧尘看完战报,并无太多表情,只接连下了两道令旨。
“召兵部尚书沈忱进宫,调遣各地行台军即刻赶赴战场。”
“把江行之从天牢放出来,许其出京接回江载遗体。”
近身太监总管陈湛忙道:“是。”
宫内消息传的极快,不过一个时辰,裴姚雪便也知道了江载战死消息。
她担心江行之知道会崩溃,提起裙子就朝殿外跑。
宫人们大骇:“公主——”
掌事太监一边派人跟上裴姚雪,一边派人立即赶往紫宸殿禀报萧尘。
裴姚雪从小在宫中长大,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
不过半盏茶时间,她便摆脱了后面跟着的宫人,跑到了一处暗门前。
那是江行之为了方便给她送纸鸢,千辛万苦找的一个好地方。
裴姚雪打开暗门沿着小道一路朝外走,在道路尽头看见了江行之。
他憔悴沧桑了许多。
裴姚雪跑到他面前停下,没去问他怎么会在这:“你还好吗?”
江行之张了张嘴本想立即回答,却又堵在喉间,好半天后,才摇了摇头。
裴姚雪鼻尖泛起酸涩,安慰道:“江将军一定不想看见你这样。”
江行之心头一颤。
他深吸了口气挺直腰身,语调肃然坚毅。
“我现在要离开京城去边境,你跟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