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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凉的肌肤之上被猝不及防地覆上温热,徐景清下意识紧绷起来,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往那一处流去,然后平静一瞬,随即开始炙热,沸腾,像是要冲破什么束缚,彻底释放出来。
  呼吸不自觉屏住,他第一次感受到缺氧的感觉。
  但这也导致肌肉更硬,摸起来极具弹性。
  林屿迷上了这个手感,掌心缓慢顺着纹理向下移动,想去感受更多,浴袍也在她的动作之下,岌岌可危。
  徐景清先一步拦住她的手掌,另一只手握住系带,以防真的被林屿扯下去。
  “松手。”
  徐景清的声线不可抑制地带上一丝暗哑,眼眸幽深至极,像是火山爆发前的平静和压抑。
  林屿一只手被他紧紧摁着,掌心更贴近肌肤,甚至能感受到来自深处起伏着的脉动。
  但这会的她意识混沌不堪,只觉得她手心手背挨着的东西都很凉快,让她舒服,她不愿意离开,这也导致她抓住徐景清浴袍系带的另一只手在用力。
  徐景清扭不过她,也怕她真把他扒了。
  便顺着她的劲略微靠近。
  灯光被挡住了,东西也抓住了。
  林屿心满意足了。
  但徐景清不满意这个结果。
  他试着拽开林屿的手,却无功而返。
  他想到上次,低声开口,音色清沉,带着蛊惑:“宝宝。”
  林屿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嗯?”
  徐景清低声哄她:“松手好不好?”
  林屿一身反骨:“不。”
  徐景清耐心继续:“那宝宝要怎样才能松开?”
  林屿不耐地皱了皱眉,只觉得眼前的人真烦,连觉都不让她好好睡,让她想到小时候在孤儿院的生活。
  孤儿院时不时有人会来领养,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十分珍贵的机会,有能力领养的家庭肯定不差,起码吃得饱穿得暖,不像在这里,条件艰苦,饥一顿饱一顿,衣服也只能捡别人剩下的穿。
  这也导致里面的人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勾心斗角。
  其中林屿就是他们针对的对象之一。
  因为她长得好看,但是又因为调皮和年龄大,迟迟没有被收养,但每次有意收养的夫妻第一眼还是会看中她。
  这也导致其他人对她的不满。
  有时候晚上趁院长不在,他们就会来她床前,各种捣乱不让她睡觉,有一次她实在没忍住,直接一脚把人踢开了。
  这一次林屿不打算踢开,她非要把几个小崽子揪起来打一顿。
  只是才把人拎过来,便感觉不对,小兔崽子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还浑身硬邦邦的,硌手。
  徐景清还在愁怎么办,林屿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猝不及防使力将他拉向她,好在他及时伸手撑在沙发上,否则必然将人压在身下。
  他有些头疼:“下次肯定不会再给你喝酒了。”
  林屿却还惦记着教训人这件事,毫不客气地出手。
  这次徐景清有了防备,及时将她的手拦下,抓住手腕反扣压在沙发上。
  背着光,男人的眉眼有些暗,双眸幽深,紧紧锁着身下的人:“怎么?宝宝还想打人?”
  林屿掀起眼睑,一双带着水雾的眸子看着他,声音带着一丝鼻音,瓮声瓮气的,好不可怜:“疼。”
  徐景清以为是自己抓疼她了,忙松手。
  没想到,下一秒,林屿直接起身,一头撞进他怀里,那力道亦然是想要送他上西天。
  徐景清被撞的发出一声闷哼。
  上一次醉酒是要他哄,这一次醉酒是要他命。
  但为了防止林屿摔倒,徐景清还是伸手将人稳住。
  林屿以为自己是被困住了,毫不犹豫张嘴就是一口。
  浴袍本就因为前面的拉扯松开了些许,松松垮垮挂在身上,仅靠一根带子维系着,林屿这一tຊ口直接咬在了他裸露的半个肩膀之上。
  徐景清倒吸一口气,不止是因为痛意,还有舌尖轻触肌肤的湿润,大面积肌肤摩擦所带来的战栗。
  他咬牙:“林屿!”
  林屿没察觉到他声音里的怒气和压抑着的汹涌之意,只觉得口感不对,硬邦邦的,不像肉,还带着一股雪松的气息,好闻极了。
  徐景清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松嘴,将自己的肩膀从她口中解放出来,为了防止她还有其他招数,单手将她双手都扣住,腿压住。
  这下,她彻底被困在了他怀里。
  徐景清一只手覆上林屿的脖颈,大拇指撑起小巧的下巴,语气里带着无奈、生气、好笑,还有一丝压抑着的别的意味:“怎么这么皮?”
  林屿想回一句“少管我”,但脑袋昏沉沉的,这句话才在脑海之中拼出来,就消散开,一点也寻不到踪迹。
  徐景清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她本就穿得清凉,因为醉酒的缘故,连带着身上的肌肤都透着若有若无的一丝粉嫩,被迫仰头看着他,一双眸子跟水洗过般,晶莹透亮,小鼻子一缩,像个委屈的小可怜。
  徐景清差不多已经摸清楚林屿醉酒的规律,要是不爽了,可是会直接上手揍人。
  现在这模样不过是刻意装的,搏他同情罢了。
  他目光略微下移,落在指腹旁的唇瓣之上,唇色被酒液染过,色泽昳丽,如玫瑰花瓣般,娇嫩欲滴,无声诱着人。
  徐景清眸色晦暗,喉咙不受控的地发紧,周身的空气开始变得灼热。
  他声线低沉暗哑:“宝宝?”
  林屿:“嗯?”
  徐景清继续蛊惑:“接吻吗?”
  林屿努力接收这信息,“e……”
  但才发出一个音节,剩下的话就被含入唇中。
  林屿觉得自己在吃一颗热热的果冻,很软,很嫩,只是这果冻会咬人,还会跑,碾压着她唇瓣。
  就在她忍不住想张嘴一口咬掉时,那颗果冻突然被人拿走了。
  紧接着,低沉的嗓音响起,含着荡漾的笑意:“这么急?”
  下一秒,那颗果冻又覆了上来:“宝宝,记得呼吸。”
  夜色如水,月色朦胧,淡淡地倾注而下,有人夜里美梦,有人燥热难眠。
  第二天一早,林屿迷迷糊糊地睁眼。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感觉,都指向一件事情——
  她又一次在徐景清那里喝醉了。
  林屿躺着缓了缓脑袋的昏沉。
  不可避免回想昨晚上的事情,她等不到家里来电慢慢细品那瓶酒,直接就喝了,但关于后面的事情,他怎么想都一无所有,脑袋一片空白。
  一喝醉就断片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她忍不住摸了摸唇瓣,有些酥麻,以为是喝酒喝的,没放在心上。
  她看向枕边,手机还在。
  她拿过来,微信有一条消息提示,她打开,不是宋夏,而是之前找的监控公司,发消息问她监控用得如何。
  看到这条消息她想起来,她在门口装了监控。
  为了防徐景清,也是防陌生人。
  想到这里,她找到那个一次没打开过的监控软件,调到第一次醉酒的时间,开始看。
  半小时后,林屿直接惊坐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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