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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我搂在健壮的怀中,带着老茧的手恣意在我身上游走。
  他在我耳边戏谑道:「小白兔,想逃呀。」
  我恐惧到浑身颤抖,只能将希望寄予尚未被挂断的卫星手表。
  可等来的,只有沈靳冷漠的声音,「你这么淫荡,谁知道怀的是谁的野种。」
  电话被挂断,我也被宫危强压在床上。
  他的唇如毒蛇,舔舐我每一寸肌肤,毫不怜香惜玉地贯穿我的身体。
  他于欲海中紧握我的脖颈,将锁链镣铐绑在我四肢,低喘威胁,
  「小白兔,可别想着跑,否则大灰狼会生气的。」
  ……
  遥远的记忆如今想起,依旧令我一阵窒息。
  我仰头让大雨凶猛地打在我脸上。
  用这冰冷与疼痛提醒自己。
  别再沉沦于他人的爱恨中。
  会被杀死的。
  天边破晓时,眩晕感铺天盖地地袭来。
  我重重晕厥摔倒在地上时。
  恍惚间看到沈靳焦急朝我跑来,将我抱起。
  他的神色,与年少时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少年重合。
  眼泪滑落,失去意识前我只能绝望地认命。
  我爱慕的少年,早已死在很多年前。
  我再次恢复意识时,看到只有丝缕月光洒进来的房间中,沈靳正在床边坐着吸烟。
  烟雾弥漫中,他倏地掐住我脖颈,充满戾气的声音扎入我的灵魂。
  「『危』是谁,为什么你发高烧昏迷后一直在叫他?是不是你的奸夫。」
  他低吼一声,手收紧用力,靠我更近些。
  鼻息交缠,不见暧昧,只令我恐惧。
  「卫鸢,你既然那么爱奸夫,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不死在外面?!」
  我本能想推拒他,可宫危对我长久的驯服,令我下意识顺从。
  我放松身体,闭上眼,引颈就戮。
  「嘶啦。」
  沈靳撕开我的衣服,覆上我的身体。
  疼痛令我瞪大眼睛,可身体本能蜷缩忍耐。
  沈靳如一头被惹怒的猛兽,将我抱起,狠狠咬在我肩膀。
  「卫鸢,你不就是人尽可夫的贱人吗,挣扎做什么。」
  「为什么身体这么抗拒我!是想替那个『危』守身如玉吗?」
  他不断说着侮辱我的话,动作狠辣,如同对付最该死的仇人。
  我满面泪水,咬紧双唇忍耐着这酷刑。
  作为宫危豢养的情人那些年,我锻炼出了极厚的脸皮。
  即使在大庭广众下被迫承欢,我也能面不改色。
  可沈靳的侮辱,还是如漫天箭矢同时扎在心口。
  令我难受得几乎不能呼吸。
  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我开始拼了命推拒。
  「滚!沈靳你别碰我,滚开!」
  我哭到几乎喘不过气。
  即使早就知道回到海城,只是从深渊跃进另一个深渊。
  可我还当自己是个人。
  会受伤,会心痛,会绝望。
  沈靳猝不及防被我推下床,我搂着破碎的衣服,蜷缩在墙角,不断颤抖着。
  沈靳倏地笑了,他站起身。
  月光映照下,他依旧是那矜贵自持的沈爷。
  仿佛刚才施展禽兽行为的人不是他。
  「卫鸢,我宁愿你死在外面。」
  他冷冽的眸光如刀扎在我身上,转身出了房门。
  我没有动,蜷缩着身体。
  这是婴儿在母体内的姿势,令我安全感十足。
  沈靳不知道的是,我也无数次想死。
  可我还是靠着与他那变质过期的甜蜜回忆,
  生不如死地在宫危身边,熬过一年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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