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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泽非要跟着扶爻去买东西。
扶爻推脱不过,只得随他去了。
托这一大笔灵石的福,扶爻将自已需要的全给买了下来。
什么被褥枕头,软垫抱枕,茶杯碗筷,通通收入囊中!
扶爻笑得牙不见眼。
回去的时候钟离泽还要继续跟着,扶爻简直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执着。
但是他心里有个想了好久的想法,必须是在独自一人的时候才能实施,于是他态度非常、非常坚决地拒绝了钟离泽。
钟离泽只好停住步伐,他笑着道别,握着折扇的手指却攥得发白。

行至无人之处,扶爻赶紧将自已的剑拿出来。
没错,他要尝试一波御剑飞行的滋味!
他可想试试了,从前看仙侠剧的时候,他就觉得御剑飞行可酷了。
这次终于有了这样一个机会,怎么着他也得尝试一下。
回忆着飞行口诀,扶爻专心操控着剑。
成、成功了!居然一次就成功!
剑:其实是它不忍心少年失望,自个儿飞了起来。
扶爻连忙踩上去,摇摇晃晃地往剑峰飞去。
行至高空,云烟缓缓掠过,扶爻只觉心胸开阔,神清气爽,高兴得不得了。
然而这一次尝试注定不会太顺利。
没飞多久,剑身就开始无力晃动,跟在泄气的皮球一样。
剑做出惊恐脸(其实没有脸):完蛋!身体里没灵力了!啊啊啊啊啊主人,我对不起你!
这样的念头还没想完,扶爻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剧烈的失重感瞬间淹没了他。
!!!!救命!
眼见大地在准备对他重拳出击,扶爻绝望地闭上双眼。
预想的疼痛却没有传来。
一双冰如寒石的双手接住了他,扶爻落入了一个冷硬的怀抱。
“?”什么情况。
那人嘲讽地笑,“你是有多闲,在我法峰上空玩自杀。”嘴毒得一比。
扶爻惊魂未定地抬头,只见一容貌妖冶的男修,秀眉微挑,朱唇似血,笑得恶意满满。
这人是谁?
他连忙站直身体,不管是谁,他都得先好好道个谢,“谢谢你,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这么乖?风潋皱眉,这么乖的人可不好玩。
他无趣地背过手,目光似不经意般划过少年的脸,“算了。”
正巧这时,一个弟子急急忙忙地跑过来,边跑边大喊:“风潋师兄,风潋师兄,长老在到处找你呢!”
风潋师兄?!
扶爻简直如遭雷击,他悚然地看向风潋。
他他他,他就是风潋?!那个奸细,魔族少主?!
救命!
风潋看见扶爻见鬼一样看着他,不悦道:“你什么表情。”
好凶!
“没,没事。”扶爻不敢再看他了。
这时小弟子跑过来,刚要说些什么,余光突然看见扶爻,一呆。
哪来的美人?!
见状,风潋莫名不爽,“看什么看!走了!”
他把自已的不爽情绪归结到扶爻身上。
随便出个门还能遇见这种乖得一点意思都没有的人,而且居然还敢一脸惊悚地看着自已。
什么东西!简直晦气。
扶爻逃也似的跑了。

他将自已的小屋装饰得很是温馨,接下来的好几天里,他都安安静静地待在房间,顺便练了练原主修习的功法。
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和设定,虽然修为灵力什么的都客观存在,但毕竟不是很熟练,所以他也借此好好适应了一番。xᏓ
安稳的日子没过多久,通讯牌又亮起。
这次是上次商议魔族一事的某个长老
“扶爻,北境寻光城出现了魔族的踪迹,你需速速赶往浮光大殿,与其他几位弟子汇合,一同赶往寻光城!”
扶爻于是去了。
到了才发现等候在那的一共有三个人。
滕殷,姜菱还有男主的医修好友,迟涞。
见他过来,滕殷先是眉峰微动,抱着剑的手一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扶爻,仿佛要说些什么。
见扶爻抬头看过去,滕殷却又瞬间皱眉,偏过头去。
扶爻:男主这么讨厌我吗?那这一路我得好好避开他了。
姜菱和迟涞就坦诚多了。
两人一左一右,纷纷快步上前,将扶爻围住,温声与他说话。
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传到滕殷的耳朵里,他觉得那三人简直聒噪极了。
“说够了吗?可以走了吗?”
扶爻被吓了一跳,“好,好了,我们走吧。”
他明显惊慌,滕殷本该满意,可他却越发不痛快,与他结了契的凶兽炎雀也在储物戒里翻滚嘶吼,疯狂地发泄怒意。
啧。
见此,姜菱和迟涞却隐晦地笑了声。
他们巴不得滕殷再讨扶爻的厌一点才好呢,最好,扶爻厌恶他到连一个视线、一点注意都吝啬于分给他,这才会叫他们满意。
当然,不止滕殷,还有除自已以外的任何人。
无论他们怎么祈求,怎么发疯,怎么渴望,少年都不愿意看他们一眼。
——只愿意看着自已。
……这样,胸腔那颗疯狂跳动的心脏才会稍稍餍足满意。

几人出发了。
寻光城距离七上宗不算太远。
几人又都是修仙之人,倘若全力赶往的话,不需五日便能抵达。
当然,这只是理想状态。
滕殷停下脚步,皱眉看过来。
扶爻尴尬地表示,自已的修为不够,恐怕难以跟上他们的步伐,他们若是着急去城里的话,可以先丢下自已。
这样的想法甚至还没说完,姜菱和迟涞便一左一右拉住了他,阻止他继续。
滕殷不爽地看着那两人拉着少年的手,“随你们便。”
滕殷就搞不懂了,明明在这几人里面,自已和他才是师兄弟,才是最该亲密的人。哪怕他不乐意和扶爻待一块,可扶爻怎么敢先擅自不理他。
这一路上,扶爻简直跟躲避祸患一样躲避他,搞得他好像很想跟他说话亲近似的。
滕殷撇嘴,英气的眉眼不耐。
谁稀罕啊!

几人走走停停,寻光城已是近在眼前。
然而,变故陡升。
扶爻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意识回笼之后,便不见几人踪迹。
往周围看了看,四周迷雾重重,浓白的烟雾将他重重包围,似乎下一刻就能将他吞噬。
扶爻:?他这是在哪?
尝试往前走了几步,起初还好,多走一点就跟有什么东西在啃食他的身体一般,刺痛传来。
扶爻吓得又往回倒。
什么情况啊?
他一时不敢有所动作。
没过多久,只听得不远处有人在发出“桀桀”怪笑,扶爻浑身一颤,毛骨悚然。
他转身就要跑,那声音却愈发逼近。
他欲哭无泪,救命啊,哪来的大魔头?他怎么这么倒霉!
扶爻慌不择路,极力忽略那种被啃食的剧痛。
救命救命救命,谁来救救他。
眼前依旧是浓稠到凝成实质的烟雾,他什么也看不清,甚至不知道自已要跑向何处。
突然,肩膀传来剧痛。
扶爻痛呼,生理性的泪水瞬间落下。
他悚然转头,猛然对上一张戴着獠牙面具的脸。
“!”他呼吸一窒。
还不待他从疼痛中缓过来,那人却仿佛受到重击般,发出尖利的痛呼,身体重重砸在地上,一口鲜血被猛地吐出。
迷雾渐渐散开,有人揽住扶爻的腰身,声音冰冷,“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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