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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深心神微动,假意答应:“好,我自然也是希望瑶儿好。”
但不能没有他。
他要趁着这个机会,和陈绾瑶重新开始。
要带她隐居田园。
萧汀州疑惑的看着他,本以为他会拒绝,却没想到他答应的如此爽快。
他沉思片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望将军准守诺言。”
说完,就转身进了屋内。
战事尚未结束,北狄主力已消。
剩下的还需要裴宴深和萧汀州,继续带兵。
横扫北狄。
陈绾瑶因受重伤,留在了乾州城养伤。
裴宴深临走前,去城主府见了她:“瑶儿,你可有话要对为师讲?”
讲?
应该讲什么吗?
她很疑惑,随口说了句祝福:“那就祝师父此去一帆风顺。”
话如一道惊雷,击碎了裴宴深的期待。
脑海中嗡声一片,感觉五脏六腑都侵在了苦水之中。
他声音沙哑:“好,等我回来。”
音落,逃也似的离开了。
房中。
陈绾瑶捂着心口,总感觉很奇怪,但自己却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
身上的伤在母亲的特制金疮药下,已经大好了。
可记忆却怎么也找不回。
“难道是我可以遗忘的吗?”
她低声呢喃。
正在这时,陈绾瑶想出去送送他们。
翻身下床后。
她一个没注意就撞上了前来看望她的萧汀州。
“唔……好痛。”
陈绾瑶摸了摸自己的头,又飞快的摸了一把他的胸膛:“好硬!”
她像是发现了宝,眼睛亮晶晶的。
而萧汀州分外纯情。
此刻脸上布满了红晕,支支吾吾的:“瑶儿……”
若你仔细一听还能听出他话语中的颤抖。
陈绾瑶一抬头就看见了他红的滴血的耳垂,心神微动。
够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调戏道:“萧汀州,你脸皮真薄。”
奇怪。
和萧汀州在一起时,她就会觉得放松。
反倒是和师父,总觉得怪。
陈绾瑶心中暗问:是不是失忆前,师父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情,以至于自己看见他就很反感?
但是你没有人能够回答她的疑问。
她敛了敛神,决定把这个疑问问出口:“萧汀州,你可以……”
“大人,要启程了!”
萧汀州的贴身侍卫再门外喊着。
他却认真的看向陈绾瑶:“可以什么?”
估摸着行军时间,她不想耽搁了萧汀州的时间。
转身换了句话:“没什么,祝你此去一帆风顺,天官赐福,百无禁忌,诸邪避退!”
说完,就推着他往外面走。
萧汀州无奈的笑着:“好,我会早些回来。”
这一瞬,他们之间相继了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依依不舍的送别。
陈绾瑶脸微微发烫。
嘟囔了句:“你早不早些回来,管我什么事啊。”
他笑的更加肆意:“是是是,和瑶儿无关,是我想早些回来看你。”
说完,两人都落个大红脸。
萧汀州也不再多说,跟着侍卫快速的走了。
隐在柱后的裴宴深,心就像是吞了黄连般,苦涩难言。
看着羞涩脸红的陈绾瑶。
他低声道:“瑶儿,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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