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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周围一道白光闪起,仿佛瞬间天亮,又很快消失。
“轰隆——”
震耳的雷声轰鸣,打破此刻的寂静。
就是现在。
商秋枝右脚膝盖一抬,朝着村长的头用力一击,感受到身后的声响,商秋枝一手撑在棺材上腾空而起,落在供桌前。
红盖头在她翻身的瞬间落下,她看清了眼前的一幕。
整个山神庙里,无论是喜婆,还是村长,亦或者扛花轿和木箱的壮汉和敲锣打鼓吹唢呐的仪仗队,他们的脸色惨白如纸,眼神呆滞空洞,如同一具具行尸走肉。
村长趴在地上,他双手慢慢抬起,撑在地板上,背挺起的一瞬间,发出“咔咔”的声响,他站起身来,僵硬的看着商秋枝。
“新娘,该上路了。”
商秋枝的身子轻盈一跃,抓住山神像的肩膀,落在后座的瞬间,她发现此刻的山神像披着红衣。
她眼神一顿,抬手掀开那红衣。
没有灵符。
山神像的后背处,没有灵符,甚至连撕下的痕迹也没有。
这里不是她之前来过的山神庙。
一个壮汉朝她扑去,商秋枝向后一仰,翻身骑在了壮汉的肩上,她双腿一紧,用力绞动。
只听见“咔嚓”的一声,壮汉的脖颈瞬间骨裂,商秋枝踩在壮汉的右肩,轻盈一跃,那壮汉脑袋一歪,猝然倒地。
喜婆和村长同时朝她冲来,商秋枝绕着山神像跑到供桌旁,一把端起装满水果的盘子砸去。
喜婆和村长的步子一顿,面容狰狞的看着商秋枝。
此刻,村民们已经冲进了山神庙,他们围堵着商秋枝,像是在看将死的猎物。
商秋枝的眼中战意涌起,她一把抽出供桌上的红布,在空中一转,红布扭成一条粗长的绳子。
站在最前方的壮汉低喃着“吉时已到”,紧跟着身后的所有村民开始齐齐重复起来。
“吉时已到。”
“吉时已到。”
……
他们凶恶的龇牙,抬起僵硬的手臂,齐齐朝着商秋枝走去。
商秋枝眉眸一抬,看见山神庙正中央的房梁上钉着一圈红绸。
她冷笑一声,脚下一蹬,身子腾空,红布绳勾在冲过来的村长脖颈,她向后一拉,村长被带着扑到供桌前。
她踩在村长的头顶,整个人在空中一转,直接落在人群中央。
周围的村民见此,转身朝着商秋枝扑去,她再次跃起,一把扯下红绸。
鲜红的绸子落下,掩在村民的头顶,失去目标的村民慌乱又僵硬的四下扑腾。
商秋枝牵着红绸,硬生生将所有的村民围在一起,她落在棺材前,双手捏着红绸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村民挤在一起,他们呲牙咧嘴,找不到目标而无法行动,嘴里不停念叨着“吉时已到”。
正对商秋枝的村长双臂被裹在红绸里,他伸长了脖子,张大嘴想要咬商秋枝。
商秋枝看着他就来气,刚才村长从红盖头下探进头的那一幕丑得她心脏骤停。她抓起脚下的红蜡烛就往村长脸上一砸。
“傻逼,脏了我的眼睛。”
一道清脆的笑声响起,商秋枝抬眸看去,只见一个如她一般穿着红嫁衣的女人站在门口。
她嘴角勾着笑意,“蔷薇姐说的没错,你很有趣。”
商秋枝打量着她的面容,红唇轻吐,“陈芳。”
……
昏暗的房间里,三个男人挤在一起。
“周放哥,你再过去点,我翻不了身了。”葛羽鸿右手撑着身子,抬起左手活动着麻了的手臂。
周放幽怨道,“这床就1.5米,我再过去就摔下去了。”
“那华橧哥过去一点。”
段华橧感受着悬在空中的右肩,“鸿子,你是想谋杀我吗?”
葛羽鸿崩溃的坐起来,“太挤了,挤得我肩膀麻。”
周放打开床头的灯,“算了不睡了,我也睡不着。”
葛羽鸿侧头看着周放硬朗的侧脸,他沉默了会儿,试探道,“周放哥,你真的是像商姐说的那样,没戏拍?”
“嗯……”周放低声回道。
“不应该啊,周放哥你演技这么好,还是武打戏出身,应该很好接戏吧,什么吊威亚骑马戏都绰绰有余。”
听见葛羽鸿的话,周放沉默片刻,“演得好有什么用,现在这个圈子流量优先,之前拿到的角色大部分被有后台的人抢走。”
他十九岁武打戏出道,早些年混迹港圈,后来慢慢将重心放在内地,至今已经有二十年的时间。
有的人二十年早已在这圈子里混出个名堂,天王影帝的称号加身,而他归来仍是一无所有。
以前他是火过一阵,各种戏放在他面前让他选择,但他这个人死脑筋,一心专研演技,又独爱武打戏,很多偶像剧找上门时,都被他拒绝。
娱乐圈这个地方大起大落是日常,他跟不上节奏,就只能被淘汰。
如今三十九岁的他已经半年没戏拍了,是张导看他可怜,邀请他来参加这个节目。
为的就是帮忙增加一些曝光率,没准一些剧组因此看上他也说不定。
“现在我这心态呀也看开了,不管是什么角色,能给我拍,我就接下来好好演。”
葛羽鸿赞同的点了点头,“说得没错,哥,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周放笑了笑,看着葛羽鸿刚准备说话,突然听见走廊传来一声尖叫。
“啊啊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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