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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楚汐,砚修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你跟他到底在里面干什……”
  唐悠悠满嘴尖锐,但话音没落,我就打开了门。
  我面无表情抬起淌血的左手:“你想多了,我不小心划了手,姐夫在帮我拿酒精冲洗。”
  唐悠悠眼神扫过我的手心,防贼般一把撞开我,挽住魏砚修的胳膊冷哼一声:“最好是这样!”
  “砚修,我们下去吧,菜都要凉了。”
  魏砚修淡淡应了声,钟楚汐知道他在看自己,却并不打算对视,而是侧身让路。
  人走光后,我无力的瘫靠在门上。
  手心针刺般的疼一阵阵涌上来,我随手抽了两张纸按在伤口上就径直下楼,打车去了训练场。
  可能是没存在感,我走了连门口的狗都没叫。
  手机叮咚跳出一条消息——
  【晚上去悦府别墅等我。】
  是魏砚修。
  我靠在汽车后座上,疲惫闭上眼,心头闷堵这一股喘不过气的感觉。
  回到舞蹈室,我把闷堵发泄在训练里,等浑身被汗水湿透的时候天都黑了。
  教练沈佑程将毛巾递给我擦汗,笑着送来好消息:“对别人来说最难的圈舞旋转一直是你的长项,你保持好,拿到大赛的金奖完全不是问题。”
  我愣住,沈佑程将一张银行卡塞进我手里:“这是我跟团里给你申请的善款,你拿去给外婆治病。”
  “保持住现在的成绩,第一肯定是你的,到时候奖金会有五百万,足够用来支付你外婆的医药费。”
  “所以你这段时间要安心训练!”
  有了五百万,外婆的医药费确实足够了。
  压在心头的阴霾骤然消散。
  我激动的不断鞠躬感谢,有些语无伦次,“谢谢教练!”
  沈佑程摆摆手就走了:“明天早点儿来训练。”
  “是!”
  我将舞蹈服换下就直奔医院交钱。
  只是坐上车,我忽然一阵胸闷。
  这不应该啊?
  银行卡就在口袋里放着,外婆的医药费不愁了,我没有了后顾之忧,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
  可心头的不安怎么却压不下去呢?
  这股不安持续到我抵达医院。
  刚下车,一辆商务奔驰就停在我身侧,一双大手拦腰将我带上了车,魏砚修以主人般的姿态质问。
  “不是让你今晚去悦府别墅等我?大晚上乱跑,难道真打算听你妈的话跟暴发户老男人?”
  说话间,男人的手极其自然伸进我的裙底,可车窗都还没关严。
  我就这样被半抱着,对着车外张着腿,只要外面的人随意一看,就能看见我被男人的大手玩弄的模样。
  耻辱逼得我一张脸又白又红,我忽得腾出一个力气,一把推开男人:“住手!”
  大概是魏砚修没料到我会反抗,我竟然哆哆嗦嗦逃到了车门边,就要下车——
  “你敢走就别想从我这拿走一分钱。”
  我顿住,握着车门的手,指节发白。
  每次魏砚修逼我满足他羞耻的姿势,都会这样威胁,叫我一而再放低底线,成了他口中的浪女。
  可想到教练说的五百万的奖金……我稍稍挺直脊梁,终于有了几分做人的底气。
  深呼吸以后,我颤着手推开车门:“魏砚修,我们结束吧。”
  瞬间,男人的目光变得阴鸷,盯得我后背发凉。
  “结束?”男人轻笑,只是明显笑意不达眼底,“你别后悔。”
  话音落下,车便疾驰开走。
  可不安依旧在狂跳。
  我按住心口,强行压下惶惶的慌乱,去了医院缴费处续了外婆的医药费。
  病房。
  外婆还在昏迷,瘦弱的老太太因长时间昏迷,苍老的脸没有一点血色。
  我瞬间红了眼,忍着哽咽:“外婆,我来看你啦,两天没见你不会把我忘了吧?”
  拧了把毛巾,细细的给外婆擦着脸,一边擦一边聊着。
  “小老太太说话怎么总不算数,说好看我比赛,可我都比了那么多场,你还不醒……昨天我又夺冠了,护士给你开电视你听到了吗?”
  “马上就要比赛了,教练说只要我保持现在的成绩,拿第一不是问题……外婆,你曾经说,如果我能把舞蹈跳到大舞台上,你做梦都能笑醒。”
  “这是国际赛事,全球的人都能看到,这舞台够大了吧?外婆……那你能不能说话算数,先睁开眼对我笑一笑?”
  可床上的老人依旧一动不动。
  我用力睁着眼,但泪水还是控制不住落下。
  “外婆……我真的好想你……”
  “……我好想有人陪一陪。”
  这一晚,细微的呜咽在病房哭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眼皮一直跳。
  我以为是昨晚没休息好,冲了一把冷水脸,告别了外婆就赶往训练场。
  谁知,刚一开病房门,就迎面走进来两个警察——
  “你是钟楚汐吧?魏砚修先生实名举报你在比赛时违规使用兴奋剂,麻烦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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