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坐地上耍赖的这女人是料定凌姝姝拿不出什么证据,也不敢同意搜身检查,在故意为难她。
凌姝姝漂亮的杏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沈玉烟这是借机想让自己名声尽毁,如此歹毒心肠!
重生一世,凌姝姝终于懂得了一个道理,与其张牙舞爪的让人越发不信,倒不如以退为,主动出击。
“我同意。”凌姝姝心中冷笑,神色淡淡的道。
三个字,在人群中犹如平地里炸起了一道惊雷。
众人听到凌姝姝说的话,有人震惊,有人不怀好意,甚至还有猥琐之人已经在幻想着美人儿宽衣解带的模样。
唯有楚君离脸色瞬间变得黑沉,一双墨色眼瞳深不见底。
楚君离感受到了莫大的愤怒,那是对一种被背叛与挑衅的愤怒。
脑海中甚至闪过那么一瞬想掐死凌姝姝的冲动。
这个可恶的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就在他要出手阻止这一切之时,凌姝姝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前提是你得先确认你身上确实有过50两金子,并且现下已经消失不见。”
凌姝姝看着女人冷冷的说着,随后抬起手,手指扫向人群中沈玉娇方向顿了顿,后者心感不妙,一双柔荑紧紧拽住了楚君离的衣袖。
楚君离立马将沈玉娇护在了怀里,双眼怒瞪着凌姝姝,警告意味十足。
凌姝姝满不在意的轻笑一声,手指在指向沈玉娇身旁的沈玉烟时停下,她话锋一转,冷冷道:
“我先前丢了一根簪子,我现在怀疑是你偷藏起来了,不如你也让我当众搜一搜身,以证清白,你说是不是啊……沈!玉!烟!”
凌姝姝语气极具嘲讽意味,最后特意加重了“沈玉烟”几个字。
沈玉烟身体一僵,幸灾乐祸的笑容登时的凝在了脸上。
她气急败坏的狠瞪向了凌姝姝,大声怒吼道:“凌姝姝,你这贱人,休要在这血口喷人!”
“怎么,刚说我的时候不是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现在换成自己就受不了了?”
语毕,凌姝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沈玉烟感觉自己被凌姝姝那贱人当众打了一巴掌似的tຊ,半张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咽不下去这口气当即就想要发作,却在触及到楚君离那冰冷刺骨的眼神警告时,强压下了内心的怒火,才不至于冲过去当众跟凌姝姝互撕了起来。
“凌姝姝!你别欺人太甚!“
看着眼前趾高气扬,恼羞成怒的沈玉烟,凌姝姝只觉得好笑:“欺人太甚?那也是你先欺负人在先,我不过以牙还牙罢了!”
“现在,是想来找我讨回公道吗?“
“不如,你现在也来让我当众搜搜身,好还你一个公道。”
“你!”沈玉烟被怼得火冒三丈,当即就就要冲过去找凌姝姝理论,被一旁的沈玉娇死死的拽住了。
可恶,这个贱人!
沈玉烟双眸冒火,死死的瞪着凌姝姝。
这下众人也反应过来了,这位清冷的姑娘与那几位贵人分明是认识的,交情还匪浅。
既然相识,又为何假装不认识?
如此看来,这紫衣华服女子先前的所作所为分明就是故意挑拨,不怀好意啊。
众人好奇的目光不住的在这几人之前来回打量,充满了探究之色。
此时,春桃在凌姝姝示意下带着一位身着着翡翠色锦缎,年纪看着约莫三十岁出头的夫人,出现在大众面前。
这位夫人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的,见几位贵人身上衣着饰品皆不凡,尤其是那位衣着朴素的清冷绝色姑娘,虽然看似一身素衣,头上也只有一根看似普通的玉簪子。
但是她一眼就看出那不是一根普通的玉簪子,乃是玉簪中的极品白玉兰簪子,有价无市,任是再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的。
加上那姑娘浑身散发的清冷贵气,显然不是普通富贵人家的小姐,再往上便更不是她们这等普通人能招惹的了。
还有那位一身白衣的清贵公子,这样貌和周身的气度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而她们只是一介普通富商家中的女眷,怎么敢招惹大户人家的公子和小姐们。
再说,这样的贵人与他们之间简直是云泥之别,又怎么可能看得上自己家的三瓜两枣。
心下了然,她对着几人纷纷客气的行了礼。
随后走到地上那跪着的女人面前,抬手就扇了几个巴掌,厉声道:“你个没规矩的小贱蹄子,你是个什么身份,居然还敢在这寺庙里惹是生非,再说我何时给过你金子,你这贱蹄子是想钱想疯了吧。”
此话一出,众人皆哗然。
女人捂着被打得红肿的脸颊不敢反抗,心里却是害怕极了,她没想到居然还惊动了自家夫人过来。
夫人说得没错,她确实没给过自己金子,给了50两银子,而不是50两黄金。
是她自己不小心把银钱弄丢了,怕回去被夫人发卖了,慌忙在这寺中到处寻找。
恰巧就碰上了失魂落魄的凌姝姝,见她姑娘家孤身一人,便心生歹计,想要讹上一笔。
以为自己遇上了一张好揉捏的白纸,没成想是踢到了一块铁板。
女人立马不停的在地上磕头求饶道:“夫人,我错了,求您饶过贱婢吧,求求您了……”
这位夫人不为所动,硬是再打了数十巴掌方才解气的停手。
她拽着女人头发,将她拖到凌姝姝面前,一道跪下,满怀歉意道:“这位姑娘,对不住了,这女人是我府上的一位不懂规矩的小妾,是妾身没有管教好下人,冲撞了贵人,还望贵人见谅。”
随即她对着那小妾呵斥道:“还不快赶紧给贵人磕头道歉!”
“对……对不起,姑娘,不,是贵人,是奴婢想钱想疯了,一时被猪油蒙了心,诬陷了您,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奴婢吧。”
女人边说边不住的磕头,满脸鲜血。
看得出来,这回是真吓惨了,哭得很是凄惨。
周围人已是听得纷纷咋舌不止。
有人已经开始有些动容,同情她,可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