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所求的，所求的是姜念念片刻的垂青。
贺易琛不知道这个世界会在什么时候重新崩塌，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消失在数据之中。
他只求这一刻，他想和她在一起。
世上的谁都比不过她。
世间一切都可以是虚妄，可是他的爱是真的。
贺易琛又说了好多话。
姜念念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有听清。
只是听到他说爱的时候，睫毛颤了颤，如蝴蝶展翅时的抖动，轻薄又脆弱。
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就算将他当做情感的寄托，但投入的感情不是假的。
有几个日子里，她也曾想过，若是就这样也挺好。
这个世界的贺易琛和现实世界的他是一样的。
他们都爱她。
只是每一次这样想的时候，她都会产生强烈的自我厌弃感。
后来她不想了，将自己投入到花滑当中。
可是，她的结局总是不太美好。
姜念念的表情有些困惑，又好像有些迷惘。
她抬起脸看向贺易琛：“先让我回去好不好。”
贺易琛手指微动，一点一点松开了手。
姜念念心中千百种滋味。
她回了房间，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又渗了出来。
要说对于贺易琛的话一点感觉都没有是假的。
只是总感觉差了一点什么，说不清道不明。
哭着哭着便觉得有些累了，没过多久她就缩在被子里慢慢睡了过去。
晚上的时候，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不断放映着两人在一起时的画面。
心几乎被填满，然后又看到最后病床旁的那一句低语。
“好好的，我们走完这一生。”
姜念念也说不好这是数据影响还是源于本心。
只是醒来的时候，心里的结似乎莫名就被解开了大半。
与其将自己困在从前，不如多往以后看。
再看见贺易琛的时候姜念念的态度缓和了不少。
她想放过自己。
贺易琛察觉到了这一点也是迅猛直上。
时间过得很快。
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慢慢修复到了恋爱时期的模样，甚至更甚。
转眼又是一年冬天，又到了上一次奥运预选赛的时间。
这段时间相比起姜念念的淡定，反而是贺易琛更加不安。
虽然两人之间很多事情都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贺易琛还是怕姜念念可能会离去。
他是数据，无法脱离这里，但是姜念念不一样，她随时都能抽身。
只是最近他不得不去国外出差，和姜念念千里之隔。
他算着时间，修长的手指滑着手机，将姜念念的电话拨了过去。
几声响后，电话被接通了。
那边很安静，他能清晰点的听到姜念念细绵的呼吸声。
“念念。”他轻声喊道。
“在的，怎么了。”姜念念的声音还带着轻轻的喘气声，似乎刚刚训练结束。
贺易琛有些心疼，但也无可奈何，这是她的选择，他也没有办法制止：“我想你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姜念念问着，手里将手机里的日历调了出来。
贺易琛思索了一下才说道：“三日后。”
“念念你来到时候我去接你一起回奶奶家好不好。”
贺易琛没有收到姜念念的回复，却听到那边有物品落地的声音。
他心里一惊，连忙问道：“念念，怎么了？”
几声沉重的呼吸声后他才听到姜念念的声音：“手机不小心掉了，你回来联系我，我这边有点事，先挂了。”
贺易琛听着手机被挂断的声音有些沉默。
另一边，姜念念看着日历上熟悉的日期，心脏狂跳不已。
三天后，是贺易琛带着叶瑶一起回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