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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一道道引擎声划破天际,身穿赛车服的选手个个蓄势待发,摩托车炸出的声响像是山间咆哮的野兽。
  “陆爷加油,陆爷牛逼!”
  元野带着车队兄弟给许淮颂壮势。
  选手都在等待前方的红灯亮起,红灯已亮,灯灭起跑。
  赛道上的选手猛拧油门。一辆辆摩托车犹如离弦飞箭一般冲进赛道,快成一道虚影。
  许淮颂开头即领先,他身体低伏着,像是一只下山的猛虎,甩了其余选手一截。
  傅承紧追其后,两人的距离咬的很近。
  经过第一个弯道的时候,许淮颂减了两个档位,贴住弯心,一侧的膝盖压的很低,贴着赛道摩擦出一道火星,紧接着开油直接滑胎出弯。
  这个弯道过的很漂亮,他依旧保持领先的速度进入直道。
  后面有一名选手在过弯的时候直接连人带车飞出赛道,摔得特惨。
  林语惊看了不禁皱眉,这一下子摔的绝对很疼。
  傅承跟他的距离依旧追的特别近,傅承想从内侧切进,但是许淮颂压根不给他半点机会。
  赛道外的观众看着这场生死时速,也跟着一起惊心动魄。林语惊两只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她在替许淮颂紧张。
  最后一圈,许淮颂在最后一个弯道的时候没有减速,他压着摩托车向地面倾斜,车身几乎完全贴着地面,这个角度和这个速度危险至极。
  元野惊得瞪大了双眼,许淮颂不要命了,过弯道还敢加速,所有观众都替许淮颂提心吊胆。
  林语惊握拳的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都感觉不到疼,整颗心揪在了一起。
  出乎意外的是,他完美过弯,直接把傅承甩掉一截。
  赛道外的观众激动的嚎叫起来,陆爷不愧是陆爷,赛场上的王者始终都是王者。
  被许淮颂甩开的傅承在后面暗骂了声,许淮颂玩车不要命,他跟这种人怎么也比不了。
  许淮颂一骑绝尘,猛然加速压过终点线。
  欢呼声划破天际,元野那群人扯着嗓子仰天长嚎,嘴里喊道:“陆爷牛逼!”
  林语惊看着他冲过终点线,总算是松了口气,脸上浮现一抹浅笑。
  ……
  赛后,许淮颂摘掉头盔,朝第二名的傅承,扬了扬下巴,一副王者之姿,眉眼间尽是挑衅。
  他拽的二五八万的,伸手对着傅承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倒转过来,气焰极度嚣张。
  傅承脸色黑沉,烦躁的把头盔摘下来,扔到一边。
  他还真觉得邪门了,许淮颂坐了四年牢,车技怎么还这么牛逼,没听说过牢里还让骑摩托车啊。
  “服吗?”许淮颂轻扯了下嘴角。
  傅承脸上写满了不服气,可输了就是输了,他心里不爽的嘴硬道:“你不过就运气好罢了。”
  许淮颂嗓音磁沉慵懒,淡嗤了声:“不服?那没事儿,反正日子还长,陆爷我早晚有一天让你心服口服。”
  傅承顿了下,随即伸手揽过林语惊的肩膀,脸上猖狂:“我是赛场失意情场得意。有美人在怀,输赢又算得了什么。”
  许淮颂脸色瞬间难看下来,心底攒动着一层火气,眸子里大写的不爽,傅承真的很会往他雷点上踩。
  元野看着眼前的氛围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再僵持下去这俩人没准会打起来。
  “衡哥衡哥,咱们赢了比赛,喝酒去啊,你回归赛道首战告捷,这必须得开瓶好酒去庆祝庆祝。”
  “行啊,那就一起庆祝吧。”傅承招呼车队兄弟们:“咱们也去庆祝庆祝。”
  许淮颂眼底带着嘲弄:“你他妈一个手下败将,你庆祝什么?”
  “庆祝我找了个特漂亮的女朋友。”
  两人气焰一个比一个嚣张。
  ……
  夜幕降临,京城沉溺在浮华喧嚣之中。
  暮色会所门口豪车云集,正对大门口停着许淮颂的阿斯顿马丁。
  她从车上下来,傅承上去揽住了她的肩膀。
  林语惊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往旁边躲了一下。
  “许淮颂看着呢。”傅承扯着她的袖子把人给拽了回来:“演戏得敬业点,就你这样的当演员都没人要。”
  傅承那只胳膊搭在她肩上跟他一起进了会所,林语惊感觉挺不自在。
  “我跟你说,想钓许淮颂这条大鱼,你得沉得住气,不能自乱阵脚。”
  一进门就听到了震耳欲聋的舞曲音乐,舞池热闹的快要把场子掀翻,台上还有乐队在现场演奏。
  今天人挺多,散台卡座都坐满了,气氛嗨到爆。
  会所经理一看许淮颂傅承一块来了,笑得都合不拢嘴,这一晚上两位财神爷得砸多少钱啊。
  许淮颂余光瞥了眼林语惊跟傅承,咬牙切齿道:“傅少要是不嫌弃,就跟咱们兄弟一块喝两杯。”
  他哪能放心让林语惊跟傅承待在一起,他得看着。
  傅承轻哂:“好啊,正好我也好久没跟陆爷喝过了。”
  许淮颂淡淡睨着他,扬唇嗤了声:
  “今天人多,把我存的酒都拿上来。”
  “好好好,陆爷您楼上请。”经理点头哈腰的在前面带路。
  两个车队的人有不少,包厢里热闹的快把场子掀翻了。
  许淮颂左腿架在右腿上,指尖夹着根烟,随意的靠在沙发椅背上,一副大爷的坐姿。
  他的气质跟这种酒色场子格外相配,狂野肆意。
  傅承贴近林语惊,附在她耳边轻语道:“许淮颂没什么反应,赶紧刺激刺激他。”
  许淮颂有没有反应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看着傅承跟她贴耳亲语,他都快醋死了。
  林语惊闻言朝许淮颂那边瞥了一眼,故作亲昵的跟傅承说话:“阿承,你跟他怎么认识啊?”
  “阿承”这两个字传进许淮颂耳朵里格外刺耳。
  傅承瞥见许淮颂脸夹杂着怒意,心里暗爽:“他啊,我跟他打架认识的。我记得你跟她是高中同学,不认识吗?”
  林语惊粉唇轻勾,眸底带笑迎上许淮颂狭长阴鸷的那双眼:“不熟,不认识。”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她把他刚才在赛车场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还送给他。
  这句话灌入许淮颂耳中,他瞭了下眼皮气笑。
  劲瘦的大手端起桌上的玻璃杯,仰头灌了一杯,酒烈,激的他剑眉紧蹙。
  林语惊眸子轻眯看向许淮颂,看他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
  许淮颂不再朝她看去,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身上压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傅承指间夹着烟,脸上挂着放荡不羁的笑意贴耳跟林语惊说话:“你看许淮颂那副德行,真怂。喜欢就上,在这折磨自己又折磨你,他看我的眼神,就差把我乱刀砍死了。”
  她没作声,只是朝傅承轻笑了下。
  她和傅承的这些动作放在许淮颂眼里像极了耳鬓厮磨。
  他忍不了,一刻也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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