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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你运气好!”
  苏柠伸指在男人眉间点了一下,有灵光自她指间没入男人眉心。
  她将刚刚得到的灵力大半给了男人,助他修复内腑损伤,否则她就算将人救出去,这人也是死路一条。
  灵力入体后,男人惨白的脸立马有了些许生气,眼皮动了动,努力睁开了一条缝隙,朦胧的视线里,有一张模糊的脸,是个年轻女孩,又昏了过去。
  苏柠缩回身体,从车尾绕向男人坐着的车右侧。
  远处的人都在大声喊,喊她快点回去,很危险。
  她朝远处扬了扬手,示意没事儿。
  在众人担心的目光中,她的手握住了完全变形的车门把,轻轻一扯,整个变形到扭曲的车门被生生拽下。
  远处的乘客们集体失声。
  苏柠又拽下了几块变形的车体零件,这才弯腰将半昏半醒的男人抱了出来。
  是的,一米八几的男人,在她纤细的臂弯里躺着,画面多少有点——怪异。
  苏柠抱着男人往公交车方向走,身后的黑色汽车开始冒出黑色浓烟,接着是一声轰隆巨响,车子爆了。
  巨大的热浪冲向远处,就连距离百多米外的公交车都被热浪给掀了一下。
  而走在滚滚热浪中的少女却丝毫没受影响,那热浪好像根本碰不到她的身体,更别提对她造成什么伤害。
  好在这一幕没人看见,所有乘客都被热浪给掀得连退数步睁不开眼睛,等他们睁开眼睛时,苏柠已经抱着男人到了他们面前。
  重伤的老管家见少爷被救出来,还活着,总算放心了,安心的晕了过去。
  救护车很快到了,苏柠被医生护士误认成家属,强行推上了救护车。
  她也没多解释,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不过当她拿到数额巨大的缴费单时,她改变了主意。
  “我不是家属。”苏柠将缴费单递还给护士。
  开玩笑,她身上就只有五百块钱,上哪找五万块钱来付医药费?
  再说了,那些人她根本就不认识,凭啥出这钱?
  护士一脸怀疑,“你不是跟着一起过来的家属吗?”
  苏柠摇头,“我是助人为乐的热心市民,我不认识他们。”
  护士更怀疑了,“助人为乐还能跟到医院来?我看你是不想交钱玩赖吧?”
  瞧瞧,做个好事而已,这还解释不清了。
  “信不信由你!”苏柠摊手。
  护士也很忙,没空跟她多说,将缴费单一把塞进苏柠手中,“别废话了,我忙着呢,你赶紧想办法将钱交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苏柠捏着缴费单哭笑不得,摇了摇头,转身回病房。
  伤得最重的男人反而是最早从手术室出来的,医生也很懵,救护车上的跟车医生明明说伤者有内脏破裂的迹象,可送到医院一检查,没事儿,啥事儿没有,除了一点擦伤外,好得很。
  可能有轻微脑震荡,用药后男人这会还没清醒。
  苏柠打了个哈欠,忙活一天,晚饭都没吃,天也黑了,她真是又困又累。
  病房里只有一张病床,但窗下放了一张小陪护床,看着挺干净,不如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下,还能省点钱。
  苏柠打定主意,倒头就睡。
  司凤年醒来时已经是半夜,一睁眼就是雪白的天花板以及明亮的日光灯,鼻间是消毒水的味道。
  这是医院。
  他坐起身,目光在病房中转了一圈,瞧见缩在陪护床上睡得正香的女孩。
  女孩的脸被头发遮了一半,看不清样貌,轮廓却和他昏迷前见过的那张脸高度重合。
  虽然不知道具体细节,他清楚一件事,是眼前这个女孩救了他。
  女孩看起来很累,睡得很沉,不想惊扰她,他又慢慢躺了回去,闭目养神。
  苏柠是被一阵阵冷气吹醒的,一睁眼就看见一个穿着寿衣的老太太蹲在她面前,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得亏是她,这要是换个人,不得直接吓死。
  “搞什么啊?”苏柠揉着额角坐起身,没好气地瞪了老太太一眼,“想吓唬我?”
  老太太见她果然能看见自己,很高兴,赶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不是想吓你的,我是有事想求你帮忙。”
  苏柠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凌晨三点。又看了眼病床上的男人,还在睡,嗯,好像是装睡,无所谓,不重要。
  “说说看。”观老太太的面相,是个纯善之人,身上还有点功德金光,难怪能找到她身边来,算是有缘人,帮帮也无妨。
  老太太连忙道谢,娓娓道来:“是这样的,”
  老太太叫吴菊红,刚死没多久,就在隔壁病房,今年七十三岁,身体没什么大毛病,洗澡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头磕到水龙头,等送到医院抢救时人已经不行了,算是一跤毙命。
  吴菊红生有一儿一女,自从老伴没了,她就一直跟女儿生活,女儿条件好,也孝顺,家里请了保姆做事,不用她干家务,把她伺候的很好,还每月给她五千零花钱。
  这么好的日子,偏偏有个败家儿。
  儿子不务正业,总是手头紧,三天两头以看望母亲为名,到女儿家里去缠磨,女儿给的零花钱,大多进了儿子口袋。
  女儿虽然不高兴,但见母亲左右为难,也就没多说什么。后来女儿谈了个男朋友,她怕再和女儿住在一起会影响女儿谈恋爱,就提出搬出去住。
  女儿劝不住,就拿出大部分积蓄给母亲在附近买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这些年房市大火,房价猛涨,当初一百万买的房子,如今市值五六百万,加上又被纳入拆迁计划,到时不仅能分到新房子,还能拿到至少六百万的补偿款。
  不务正业的儿子听到消息,打着照顾老人的名义搬进了吴菊红家,成天给吴菊红洗脑,让她逼女儿将房子过户到她名下。
  她是老了,但还没糊涂,哪会不知儿子打得什么主意,便不予理会。
  儿子见游说不见效,就开始撒泼耍赖,闹得她烦不胜烦,连觉都睡不好,这才会在洗澡时精神恍惚不小心滑倒。
  她滑倒后没有立即昏迷,叫了在客厅玩游戏的儿子,儿子过了好几分钟才来查看,见她摔得头破血流,连扶都没扶,转头给女儿打电话,让女儿过来处理。
  她就那样躺在冰冷的浴室地砖上,直到女儿赶到,才将她扶起来穿衣服,叫了救护车送到医院。
  可已经晚了,最佳抢救时间错过了。
  苏柠静静听完这个故事,不知该说什么好,“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老太太抹泪,“我才刚死,我那天收的孽子就拿出一张遗嘱,说是我亲笔写的,要将我住的房子留给他,说他是老林家的儿子,家业就该他继承。他放屁,老林家有什么家业?就算有,也早就被他败光了,那房子是佳佳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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