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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直觉在一小时后被验证。
  发过短信后大家就自由活动了,沈祺礼回了房间,他在这时收到季丛郁发来的消息。
  她问他把心动短信发给谁了。
  沈祺礼没隐瞒,很爽快地告知她:“梁稚。”
  他亲口告诉她,他并不是只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他并没有被她迷得晕头转向。他从这样反击的行为中得到快意。
  那头的季丛郁安静了一会儿,才问:“你喜欢?”
  按理来说,他是要将“他爱慕梁稚”的这件事贯彻到底,但沈祺礼又在这一刻变得清醒成熟——
  慌不择路对季丛郁说谎正是代表自己在意。
  而且这样的谎言实在是拙劣,季丛郁绝不可能会觉得挫败,她甚至可能会在背后嘲笑他幼稚。
  于是他没正面回答她,只是反问:“你发给谁了?”
  季丛郁也大方说:“徐程智。”
  沈祺礼早知道她没给自己发短信,此时并不觉得失望,他没问她原因,直接退出和她的聊天对话框,开始回复梁肖晴的消息——
  母亲从下午就开始不停地给他发送消息,问很多问题,问住宿环境、问嘉宾性格……就像是第一次将他送进学校里那样不安好奇。
  他一条条回复,最后又和咪咪视频了一会儿之后,他关上手机睡觉。
  而这边的季丛郁则是盯着他给她发送的“梁稚”两个字出神。
  在所有女嘉宾里,她和梁稚应该算是最不熟的。叶初雯个性开朗,两人兴趣相投聊得投机。刘恬是她的室友,她们关系也不错。而梁稚平时工作忙,大多时候都没待在小屋里,她没和梁稚打过几次照面,至多只是在餐桌上碰面。梁稚话少,她自觉两人没什么共同话题,也识趣地没去多打扰她。
  沈祺礼这么一提起梁稚,季丛郁突然意识到,现在的梁稚和高中时期的她是有些像的。
  最具特征的一头黑长直,瘦高,话少,习惯性冷脸。
  沈祺礼被高中时候的她吸引,所以,现在的他也会被梁稚吸引吗?
  季丛郁这样想着。
  沈祺礼的审美怎么可以一直都不变?
  *
  第二天,沈祺礼被闹钟叫醒。小屋里的嘉宾大多数是自由职业,没有固定的上班时间,所以他醒来的时候,整栋房子都很安静。
  他拿着自己的东西去厕所洗漱,出来的时候,他迎面撞上季丛郁。
  她穿着睡衣,头发凌乱,脸上还有些浮肿,手里拿着牙刷和毛巾。
  和她对视的时候,她正好在打哈欠,沈祺礼有些不知所措,还没说话,季丛郁先表明目的:“我要用洗手间。”
  沈祺礼问:“这个洗手间是公用的吗?”
  “刘恬在用房间的厕所。”所以她只能出来找外面的洗手间。
  沈祺礼没有话要再说,抬脚准备走的时候,季丛郁突然开口问他:“你要去上班了?”
  “嗯。 ”沈祺礼停下脚步回答她。
  “早餐吃了吗?”季丛郁开始刷牙。
  洗手间的门打开着,季丛郁站在洗手池前,沈祺礼站在门口回答她的问题,“没。”
  “那你早餐一般吃什么?”季丛郁嘴里有泡沫,话说得含糊,沈祺礼花了一点精力才辨清楚。
  “公司楼下咖啡店里的面包。”
  季丛郁看向镜子里他的脸,挑眉问:“还有冰美式?”
  “对。”
  季丛郁微微点头,然后吐掉嘴里的泡沫,开始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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