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归南倒是也没说谎,他和余呦没有签婚前协议,他所有的资产,余呦都可以分一半。
不过这件事家里那边不知道,余呦她自己则是压根就没有这个意识。
处理完一些比较急的事务,再回到半湖别墅时,已然是半夜两点了。
余呦是个夜猫子,这个时候刚刚洗漱完,算了一下那个男大学生的卦,确定没有算错之后,也打算睡觉了。
她躺在床上,门被推开。
昏黄的灯光里,男人的身影显得越发挺拔。
傅归南还是穿着那身西装,见她没睡,眉梢一挑,长腿懒洋洋地支着,倚在门上。
“你回来了?”余呦吓了一跳。
傅归南一双桃花眼如同春水一般荡漾,“想我了?”
他勾着嘴角笑,无形之中散发出撩人的气息。
“嗯……”余呦攥紧了床单,她的确是有些想傅归南了。
“既然想了,为什么不来找我?”傅归南拖长了语调。
“啊?”余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靠近了。
傅归南俯身,气息轻轻地落在余呦身上,手也开始不安分。
一只大手揉捏着她漂亮白皙的肩胛骨,唇角的笑意有些痞。
余呦有些受不了,伸出一只手轻轻推开他,“别这样……”
傅归南在那事上总是热衷,余呦有些承受不住。
“刚才我给你发信息,你没回……”她小声地抱怨着,又好像有些没有底气。
“啊,刚才在忙。”傅归南回答得心不在焉,又侧头吻了吻余呦的耳垂,“现在我人都在这里了,开心吗?”
“开心。”余呦轻声回答道。
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好哄,明明傅归南一去国外就没有了消息,跟她也许久不联系,但是只要他一靠近,自己却又无法抗拒地着迷。
连带着心尖尖都在颤。
“桂花羹……你没吃。”余呦想起冷了的桂花羹,他如果没有吃饭,胃会痛。
“不急。”男人低笑了一声,抬起她的下巴,一双眼眸荡着笑意,“我有更想吃的。”
更想吃的。
余呦反应过来,耳垂又被捏了一下,她身子一颤。
和她的窘迫比起来,男人可谓是气定神闲,他单手接着自己的扣子,随口问,带着调侃,“小神婆?帮我算算我明天的运势?”
“我算——”
“啊——”
他毫无预兆地进入。
余呦眼睫都带了些水,一双眼眸盈盈如光华,她轻拍了一下男人,“下次,提前告诉我一声。”
“提前告诉你,又怎么有惊喜呢?嗯?”男人轻笑着,力道却是更重。
随即,吻落在了她锁骨间,淹没了余呦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被刺激到了某个地方,她仰起洁白的颈,予取予求。
像是要将全部身心都献祭给眼前的男人。
事后。
两人缠绵在床上,傅归南模样餍足。
他嘴角咬着一支烟,怀里半搂着余呦,看上去慵懒又风流。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缠绵而暧昧,余呦眼神落到男人脸上,轻声问:“这次回来要待多久。”
傅归南眯着眼,吐出一个烟圈,“美国那边的事情差不多了,应该会留比较长时间。”
他能够留在上京,余呦就可以每天见到他,自然是开心的。
“对了,那些绯闻……”想起自己在娱乐小报看见的男人花边新闻,余呦轻声问。
“你好好在家待着,不要胡思乱想。”傅归南的声音冷了下来。
他连个解释,甚至是一句安抚都没有。
余呦垂下眸子,没有再问了。
她原本就不是他想娶的女人,又有什么立场去质问他?
……
翌日余呦醒过来的时候,旁边的位置已经凉了。
她走到落地窗前,舒展懒腰,果然看到傅归南一身黑色运动装,正在跑步。
余呦:“……”
傅归南处理公司的事情到大半夜,昨晚又使劲折腾她,不过是睡了几个小时,一大早上还起来运动,他不成功谁成功?
余呦自认为她没有这个精力。
下楼时,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鸡蛋三明治,还有一杯加了冰的美式咖啡。
典型的傅归南风格。
他本科和硕士都是在美国读的,这位大少爷说要独立生活,竟然真的没有请保姆,一日三餐除了在学校吃,就是自己在家准备。
余呦还是喝不惯冰美式,一入嘴,一张精致的小脸就皱成了包子。
傅归南脖子上搭着毛巾,正好进来,看见女人被苦到的模样,发出一声轻笑。
他径直上楼,快速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黑色的西装。
余呦原本慢吞吞地拿着三明治在吃,一小口一小口地嚼,跟个小奶猫似的。
傅归南站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见她还是没有主动过来的自觉,只好自己开口:“过来。”
余呦茫然地抬头。
傅归南只要点点自己还没有系好的领带,余呦这才不情不愿地过去。
她脸上的“不情愿”三个字就差说出来了,傅归南起了坏心思,伸出手捏住面前莹白的小脸。
余呦感觉自己脸颊一侧都红了,偏偏这男人还坏心思地将高挺的鼻梁凑近她,直白的男色诱惑让她呼吸一滞。
只好迅速地给他系好了领带,眼前闪过一个画面,余呦一愣,随后提醒他道:“今日换一条路走吧,南江路会好走一些。”
“怎么?这也是算出来的吗?”傅归南的语气敷衍,一听就是不相信她。
余呦才不管,这男人不听她的话,到时候塞车也不是她的问题。
傅归南出门前,脚步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摸了摸系好的领带,又转过头轻轻敲了一下余呦的头,声调散漫,“这就叫做等价交换。”
余呦摸着头,还有些懵。
什么“等价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