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恩嘴角一勾。
“咱们可以找人在市井里散步流言说扶摇山最近出现一群山匪,专门打劫路过的商人,反正这种小事官府也不会去辨认真假。等咱们的人假扮山匪袭击盛擎就没人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大伙只会认为是山匪所为。”
陆元恩见文楠没有反对继续往下说。
“盛擎出事得利的是你,我爹就算精明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怀疑到你我头上,就算后来想明白也于事无补。我爹和姑母手里只剩下你这一张牌,不扶持你还能扶持谁?”
“表弟说得对,论心思缜密我不如你。”文楠趁机又给陆元恩戴了一顶高帽。
“表哥过谦了。”嘴上这么说,高高翘起的嘴角能看出陆元恩对这样的话很受用。
两人又商讨了一些细节,陆元恩这才离开。
陆元恩自以为做事隐蔽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陆元朗派去盯梢的人记录下来。
陆元朗收到心腹的来信很快就推测出陆元恩的计划,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人心不足蛇吞象,明明已经是世子还不满足,那我就让你一无所有。”
陆元朗心中很快就有了一个计划,不过这个计划只凭他一人实在无法完成也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他必须找一个外援。
入夜,京郊某处废弃的茅屋陆元朗点着灯坐在破旧的椅子上等人。
月上柳梢头一个黑衣人趁着夜色正浓来到茅屋面前轻轻推开门拿下幂璃露出真容。
“怎么是你?”
陆元朗惊呼一声正打算离开被黑衣人拦住。
“先别急着走,不是你约本宫出来?”
黑衣人正是“姜云初”。
“和我之前联络的一直是......娘娘?”
陆元朗知道自己走不了索性问个明白,就算要死他也不做糊涂鬼。
前段时日有人拿着当今皇上的信物要和他合作,本来他并不相信对方的话,但那人不仅说出他生母去世的真相还告诉他只要双方合作,以后他就是护国公。
陆元朗心动了,对方问的东西都是和文楠有关,他知道的其实也没比对方多多少,最后双方约定只要文楠那边有新动作就立马告诉对方。
姜云初是文楠的人,此时的齐景修在陆元朗眼中就是着了文楠的道。
“是,也不是!”
齐景修瞥了一眼陆元朗。
“你这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来本宫早就背叛文楠而重新投靠皇上?之前和你联络的确实是本宫,但也是得到皇上的首肯。不然今夜本宫怎么能出来?”
找陆元朗合作完全是一场意外,齐景修找人盯着文楠和护国公府,无意间发现还有另一拨人同样在暗地里做这些事。
齐景修很快就调查出是陆元朗的人,同时也知道香兰过世的真相,一下子就推测出陆元朗的动机。
观察一阵齐景修发现陆元朗此人不简单,用的好是一把利刃,于是让人带着信物和陆元朗合作。
与聪明人合作就是简单,双方利益一致一拍即合。
“原来娘娘也早已弃暗投明。”
陆元朗笑着放下戒心。
他之前还奇怪皇上怎么突然如此宠信贵妃,原来是这个缘故。亏太后和护国公以为贵妃是为了文楠牺牲清白,实在可笑。
“娘娘,陆元恩和文楠恐怕要对盛擎动手......”
陆元朗将自己的分析说了一遍,齐景修没有发表意见反而是问了一句令陆元朗后怕的问题。
“就算他们不动手你也打算动手再栽赃嫁祸渔翁得利,不是吗?”
陆元朗吓出一身冷汗,对方竟然早就察觉出他的心思,幸好他聪明选择与对方合作要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娘娘果然聪慧过人,难怪能得皇上信任。”
齐景修浅笑不语。
咸鱼可是什么都没做,每天不是晒太阳就是吃东西完全是一个甩手掌柜,所有事情全是他在出谋划策。
“娘娘,不知皇上对盛擎是什么态度?是否斩草除根?”
陆元朗摸不清对方的底,他能猜出对方想用盛擎离间文楠和太后,让他们狗咬狗。
盛擎是棋子就是不清楚对方利用完棋子是打算留着还是借此机会拔除。
齐景修tຊ看着自己的玉手。
自他登基以来也杀过不少人,不过都是该杀之人。盛擎只是一个无辜的孩童,但留下来始终是个隐患,是否要除去?
“这个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皇上自有安排你别做多余的事免得打乱皇上的计划。”
留不留他还是要再想想,反正还有一些时间,不急!
“是。”
陆元朗何其聪明,一下子就看出来齐景修心软。
这样也好,心软有心软的好处,至少不会卸磨杀驴。
两人分开后齐景修回到皇宫,没想到平日早早入睡的咸鱼竟然坐在屋子里。
“师傅?这么晚了你还没睡是在等我?”
齐景修受宠若惊,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师傅最近似乎在躲着他。
两人碰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没说两句话师傅就找借口离开。
“嗯!先喝一口热茶暖暖身子。”
咸鱼将准备的茶水递给对方。
她虽不管事,但齐景修在做什么她一清二楚,比如今夜和陆元朗密谋......
“多谢师傅。”
齐景修笑得跟个二百五一样,咧着一张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眼里透露出一股傻气。
咸鱼:......
系统:......
【仙子,你看看,你把一个好好的君王折磨成什么样子?】
这段时日咸鱼有意无意躲着齐景修,就是想着让对方断了心底的那点念想。
不过看起来收效甚微,齐景修不是一个能轻易放弃的人。
这不,咸鱼才刚给他一点好颜色对方就傻乐成这样。
【也是,谁让我魅力这么大?唉,真是苦恼!】
咸鱼的话成功让系统翻了一个白眼。
见过自恋的人没见过比咸鱼更自恋更不要脸的人。
“你打算如何处置盛擎?”
咸鱼挑明话题,这才是她今晚的目的。
齐景修收起笑容立马严肃起来,好像刚才那个傻子只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