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惊月还那么小…保家卫国的事怎么也轮不到她呀!我还在呢?”
她还自回自答:“我知道你觉得我啥都不会…去了也只会添乱…但我真不是的…真不是只会吃吃喝喝…啥也不会的人…”
“我前几天还学会了轻功,就是你带我飞的那种,完全有自保的能力。我真很有用…真的…陛下就让我去吧…”
“求求你了……”
高越任由着她,一副波澜不惊、丝毫不在意的模样,冷声道:“来人,把林妃娘娘,送回紫苑殿。”
李公公一进来就看见她坐在皇帝的腿边撒泼打滚,像个小泼猴似的,震惊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高越扫了他一眼,立马会意地扭过身去。他扫到了林妃娘娘被撕烂的衣服,看到他不该看到的东西。
高越叫来了轿子进入宫殿中,命令其他人出去,他费力地将趴在地面上的林语惊抱起,放进轿子中。
对这折腾累的林语惊说了一句:“乖。”
小翠奇怪地看着大红轿子从宫殿中出来,与李公公对视了一眼,瞬间明白其意。
领着轿子回到紫苑殿,看着她的小姐,眼神无光,披着龙袍,凌乱的衣衫,显得格外的狼狈。
吓得她一整个不好,以为自家小姐被残忍的欺负了。不敢出声,怕出伤害到她,小心护在她的身边,看着她脚步空虚一步一步迈向床铺,扯开身上的龙椅,随意的一扔,直挺挺像一具尸体一样栽倒在床上。
小心翼翼靠近她的小翠,为她本想为她盖上被子,却被她突如其来的尖叫吓到。
“啊啊啊啊啊…死皇帝…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同意呢?…”
小翠因瞒着她高惊月的事,在一旁心虚地守着不敢出声,不好指责她现在的无礼。只希望她能从中走出来,不要做一些越举又疯狂的事情。
【真是的…我好歹也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人,活了二十多年,怎么也有学到些先进有用的知识。】
【比如炸药…炸药…对对对,我好像还记得炸药成分和配比呢!】
她对化学还挺兴趣的,要不然也不会选理科。记得当时化学学到TNT时,她身边的好多同学都说要背下这个公式,说不定哪一天穿越了,定可以横扫古代,成为一方霸主。
现在她就穿越了,但她不想成为一方霸主,只想有吃有喝,无忧无虑过完这一生。
不到万不得已,她真的不想让炸药过早出现。
【可炸药的威力还是很大的,如果真的用的话,一定会死很多人的。还是不用…】
林语惊躺在床上不停地摇着头,觉得这个想法太过危险。
【这个绝对不行…不管了,我还是继续摆烂吧,要相信惊月她们。】
【对…惊月很强的…大哥也很强…】
“不行,我需要找个黄道吉日,去拜一拜。”她正苦想着最近的寺庙或者道观在哪儿,却被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打断。
寒香的人未见到,声却先传了过来:“娘娘,你回来了。外面是怎么回事儿,怎么都是禁卫军啊,你又犯事了?”
寒香慢慢悠悠地走进来,吃着自己做的美味糕点,露出没心没肺的微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小翠瞥了一眼林语惊的眼神,发现她的眉头微皱了一下,看着寒香的样子气得她牙痒痒,急忙向前捂住她的嘴巴,将其拖了出去。
寒香被这莫名的动作吓到,望了望小翠,见其露出不好的神情,意识到错了:“对不住,翠管事,我错了。”
小翠无奈地叹了一口:“最近你不要在小姐面前乱晃悠。”
对着一旁站着等待指示的人说道:“最近都小心点,守夜的都不准给我偷懒,守好主子。尤其是你小德子,不得再犯。”
小德子一脸诚恳的肯定道:“遵命翠管事,小德子绝不会再犯。”
小翠了解他爱偷懒的作风,对其有所怀疑,想起那几十个板子,认为他不敢再犯:“你最好是。”
“嗨,小德子,睡觉了吗?”林语惊穿着一身夜行衣,在小德子的眼前晃晃,见没有反应,确定是睡死了。
放心地从他身边路过,从门缝悄悄地瞄了一下,果然有披着金色铠甲的士兵在门外守着。
“听这声音,外面还有巡逻的。好啊…你这个皇帝…真是小气的很…”林语惊小心翼翼地走到一处墙角,看着高了她好多头的墙,不见一点忧愁。
【嘻嘻嘻嘻…正好可以试一试我锻炼已久成果。】
【起飞喽…咦…怎么回事…】
林语惊发现她飞不起了来,怎么蹦,怎么跳,都还在原地,连墙角都摸不到。
她百思不得其解:“不对啊…我不是学会了吗?怎么又不会了?”
她抬头望了一眼如玉盘般的月亮,说了句很没有智商的话:“难道只能白天才可以?我那天好像就是清晨一下子就会了,如有神助般。”
“哈哈哈哈…唔…”言墨嘲笑声立马被不休捂住,比了一个休声的手势。
飘来的浮云遮住皎洁的月光,繁天星辰显现。言墨用那双装满星辰的眼睛抬头望着不休,略微乖巧地点了点头。
不休见此,缓缓松开他。
浮云飘过,月光柔和地照在他们的身上。那湛蓝色的眼眸在月光下发着光,美丽又神秘。
言墨的视线着魔般地盯着他,如海一般的眼睛。不管他看多少次都会被其吸引,着迷。
不休察觉他的视线,凑近地望着他:“美吗?”
“美。”说完,言墨意识到不对,用力地甩着头颅。用着抱怨的语气道:“师兄,你又对吾施术了。”
站在一旁的不休只是笑了笑,没有反驳,闭上那双被人说是,具有蛊惑人心的妖术的眼睛。
言墨狠狠地扇自己一个大嘴巴,解释道:“师兄,吾…不是那…吾错了…”
师兄最不喜旁人这样说他的眼睛。
言墨低着头颅,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
不休没有生气,反而很是平和,像是早已看淡般。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被一处吸引。示意他抬起头,为他指了一个方向。
言墨缓缓抬起头,却看到一个黑的身影,即将爬墙逃走。
言墨见此,猛地站起来了:“那个死丫头…真是爱给吾添乱。”
语音刚落,屋顶上仅剩一个和尚眯着眼睛,望向一处没有月光照射的地方。
一炷香前,林语惊坐在庭院中苦思冥想。
【啊…林语惊,你这是…笨死了…怎么可能白天会到晚上就不会呢?】
【刚才你不是也试了吗?你仅能蹦上那个矮的柱子,除此以外,你那个也够不着。】
【死心吧…这个世界就是仅对你有重力…】
林语惊放弃了用轻功帅气的飞出去的想法,选择了她的老办法,又蠢又笨的…爬墙……
她没有继续深思为什么那天可以飞的问题,而是找到她藏起来的石头,弯着腰,费力的挪动到墙角处,那连月光都照不到的地方,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靠手和身体感觉。
好不容易趴了上去,正准备跳下去时,却看到一群举着枪的人正对着她,吓到她差点掉了下去。
下面的人警戒地喊道:“什么人!”
林语惊现在趴在墙上,既下不来,又不跳不下去。尴尬地望着举着枪的士兵:“那个…说不是人…能放过我吗…”
士兵理都不理她,用枪直刺向她。锋利的尖刺直欻她的脸,吓得她身体直打着哆嗦,以为要命悬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