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你……”宁琅眨了眨眼，“我不明白。”
许婧叹了口气：“我喜欢聪明人，但不喜欢别人把我当傻子。”
或许见到的第一眼，宁琅确实认不出来她，可是在邹瑜喊出她名字的第一刻，宁琅就该认出她了。
再者，之前她总是疑惑，为何邹瑜只知道总裁要来，却不知道她的姓。
当时林助打电话时，分明说了是接待许总，见到她的时候，邹瑜再怎么缺心眼，也能大概猜到许总是谁。
后来她才查到，接电话的人正是宁琅，而宁琅恰好把她的姓隐去了，只对邹瑜说接待总裁。
不过是想让邹瑜人品暴露在她的眼底，邹家的那些事，她也是一早就备好了词。
而她正好也如宁琅的意将邹瑜开除了。
宁琅脸色一僵：“我……”
她顿了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咬牙道。
“我只是不想让邹瑜如意罢了，凭什么她抢了司年哥哥还能过得这么潇洒？！”
“……”许婧，“啊？”
她本以为只是职场霸凌，怎么还能扯到蒋司年身上去？
宁琅抽了抽鼻子道：“明明司年哥哥都向我求婚了，偏偏邹瑜还要插上一脚，她还骗司年哥哥，我只是想让她在司年哥哥面前露出真面目罢了。”
之前她只是想要看看抢走蒋司年的究竟是什么人，才会来EAG，后来发现这女人各种谎话连篇，她去向蒋司年说明真相，可因为何徐的原因，蒋司年始终不信她，所以那天她趁着总裁视察，以公司的名义打电话给蒋司年，让他亲自来EAG，就是为了让他看清邹瑜的脸面。
宁琅抿唇道：“是我骗了你，你要开除我，我没异议。”
许婧看着她，半晌，说道：“我没有要开除你。”
宁琅一顿，抬头看向许婧。
许婧道：“即便是假的，但你的工作态度始终是认真的，值得表扬。”
“但……”她开了个头，宁琅顿时又紧张起来，许婧笑了笑，“但为了蒋司年，值得吗？”
宁琅一顿，坚定道：“值！”
许婧垂眸没再说话，感情这种东西，向来不由外人评判。
她也没法再多说些什么。
和MARA交代了一些东西，又看了公司的所有资料，最终确定将市场重心转移至国内。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待在国内的时间只会更长，不能争一朝一夕。
最终确定了初步方案后，许婧走出公司时，天都黑了。
下午似乎下了一点小雨，街道上的霓虹灯映照在积水之上，犹如镜面，让人分不清天空地面。
许婧盯着那地上的积水出神，突然一抹黑影遮住了眼前的灯光，她抬眸看去，就见厉楚洺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面前，修长的身影犹如一棵松柏，碧绿的眼睛紧紧看着她。
“你在看什么？”
霓虹灯闪耀在他的身后，将他的发丝染出各种颜色，灯光透过发丝，星星点点地落在他的眼底，赋予了他一层不属于‘厉楚洺’这三个字的温柔与惬意。
微凉的晚风从天边吹来，许婧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才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路过。”厉楚洺淡淡道。
是吗？许婧看着他身后的因为等待许久，而落满了雨滴的车。
并没有揭穿他，只是笑了笑：“那请问路过的厉先生，可不可以送我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