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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庆源按着李致远,拼命给他使眼色,结果李致远压根没看进去,就一个劲儿的谩骂。
  还将贺庆源的祖宗十八代和子孙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贺庆源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暗骂李致远这个蠢蛋。
  而李致远哪里知道这些,还在那里扯着嗓子的吼骂着:“老子当初就是被屎糊了眼睛才会与你这个王八蛋结为兄弟,老子现在一想起来就想吐……”
  贺庆源眼睛都快挤抽筋儿了,最后忍无可忍一拳砸了上去。心中咆哮道:你他娘的个蠢东西,我还后悔和你这么蠢的人结为兄弟呢!哼,老东西,等这事过后我再跟你算账!
  李致远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终于消停下来了。
  喝下汤药之后,哈鲁将军又了一个命令:“收了他们的全部武器再让他们进来。”
  这个苏南溪他们事先就已想到了,村民的武器早已被他们背着林啸天等人藏在城外了。
  进入顺阳城后,哈鲁将军根本没有将手无寸铁的村民们放在眼里,直接派人将他们关押进了牢房里,就派了两个人守着。
  林啸天问道:“哈鲁将军,您不是说把这些人交由我们来处置吗?”
  “粮食呢?”哈鲁看都没看林啸天一眼,丢下一句话便扬长而去。
  等哈鲁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了,林啸天才忍不住在墙上锤了一拳:“哼!刚才要不是那个贺庆源那个卖国贼阻挠,我早就把这些人杀了!”
  “大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一个男子大着胆子上前问道。
  林啸天在气头上,正是无处发泄呢,听见他这个愚蠢的问题反手就是一个清脆的大耳巴子。“蠢货!你刚才难道没听见那个南渊将军说的话吗?还不快去收拾收拾运粮食去!”
  男子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是,转身快速离开了。就在他转身那一瞬,他原本怯懦的表情变成了厌恨。
  男子低声咒骂道:“要不是为了你的自尊,我们现在指不定还在山里好吃好喝着呢。”
  被关进牢房后,村民们战战兢兢的连喘息都不敢大声。南溪姑娘都被抓来了,他们这次只怕是……
  苏家人倒是觉察出了苏南溪的不对劲,他们缩在了牢房的角落里。苏青河小声询问:“小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南溪大致和他们解释了一下,苏家人一直悬着的心也落了回来。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们这次要栽在这里了。”苏青河拍着胸脯心有余悸道:“我就说小妹你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轻易被抓了。”
  “这事我没有告诉别人,是为了确保我们的计划能顺利进行,你们也千万记住别说漏嘴。”苏南溪交代。
  苏南溪闭眼假寐了一会儿,再醒时已是深夜,守着苏南溪他们的两个南渊士兵精神已经开始松懈。
  就是现在!
  苏南溪捂着肚子来到了牢门处,神色痛苦的喊道:“两位大人,我肚子痛,可否行行好让我出去上趟茅房?”
  两个士兵正靠着墙打瞌睡,被吵醒后态度不是很好,将怒火撒在了苏南溪身上。
  “叫什么叫?要么憋着要么就在里面上!”说话的士兵在看清苏南溪的容貌时双眼露出了淫光:“马上就要沦为军妓了,害怕被人看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苏南溪没有动怒,倒是村民们听了瞬间就炸毛了,一群人猛地扑了过来:“你他娘的南渊狗说什么废话呢!”
  “肮脏的东西!住口!”
  “俺们就是死也绝不允许你动南溪姑娘一根手指头!”
  “……”
  他们人多,个个都凶神恶煞,气势汹汹的,两个士兵被吓一跳,心里生出了些许畏惧。
  不过很快他们就将畏惧抛之脑后,一群阶下囚罢了,又能翻出多大的水花来?
  “闭嘴!你们是找死吗?”其中一个士兵拔出腰上的刀砍了过来。
  苏青河见情势不妙,拨开人群就冲了过来,及时将探出手的村民给拉了回来:“还请两位大人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这些老百姓计较。”
  苏南溪一把抓住了士兵的手腕,塞进了一锭银子,面上带笑声音软绵,还格外客气:“大人,求您开开恩吧,我实在是憋的难受,您放心,我马上就能回来了。”
  说着苏南溪又拿出了另一锭银子塞进了另一个士兵手里。
  两个士兵面上露出了犹豫之色,苏南溪又痛苦的捂着肚子哼唧了几声:“大人,求你们开开恩吧,我保证马上就回来,或者你们,你们在外面等着我也可以。求求你们了……”
  苏南溪跪在地上,仰着脸期盼的看着两个士兵。苏南溪五官本就生得精致,经过她一段时间的进精心呵护,在一种村民中可以算是白皙滑嫩的了。
  她端着一张娇美的面容,又做出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没有几个男人能受得了的。
  果不其然,两个士兵目光扫过苏南溪身上的每一寸,最后落在了苏南溪胸前,,吞咽了下口水,那模样实在令人作呕。
  苏南溪的这一举奏效了,两个士兵对视了一眼,诡异的笑着应道:“好啊,那小妹妹你可要快一点。”
  这段时间他们跟随将军征战这么长时间,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女人,大多是的大齐逃难的村姑。
  可即便是一些颜色不好的村姑也轮不到他们,几日便被那些人给折磨死了。现在这么美丽的女人就摆在眼前,这么好的机会他们要是错过了他们就是傻X!
  村民们又怎会不知道他们的想法,怒气值暴涨得厉害,可他们也知道不能耽搁了苏南溪,就只能咬牙切齿的忍了下来。
  士兵上前来打开了锁链,苏南溪感激的再三道谢,快步出了牢房。
  苏南溪走了没两步,就感觉身后的士兵阴笑着朝自己跑了过来。苏南溪悠然转身:“你们要做什么?”
  两个士兵早已被‘色’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注意到苏南溪的表情。
  苏南溪的表情根本不是面对两个要伤害自己的男人的恐惧,而是无奈。
  不错,苏南溪确实无奈,她摇着头笑着:“我本想让你们多活几秒的,可谁让你们这么迫不及待呢,那我就成。全。你们。”
  等两个士兵察觉到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
  苏南溪抬手,微微用力。只听‘咔嚓’几声,两人的手臂无力的垂了下去。
  还不等他们惨叫出声,苏南溪又以惊人的速度一手抱住一人的脑袋,手掌捂住他们的嘴,将人给拖走了。
  饶是见过无数次苏南溪强悍的身手,可牢里的村民们还是被这一幕给惊到了。
  有几个小孩儿趴在牢房两根木柱之间,睁着一双双清澈的大眼睛望着苏南溪,好奇问道:“南溪姐姐,你要做什么呀?”
  苏南溪笑得眉眼弯弯,想了个好听的说法:“南溪姐姐带他们去那边去玩一会儿。”
  有个三岁多的小孩儿还真以为苏南溪这是要出去玩,颇为天真的问了一句:“南溪姐姐,你们要玩什么呀?”
  “少儿不宜,你们乖乖在这里等着南溪姐姐回来哟。”苏南溪手下微微一用力,两个士兵痛得直翻白眼,身体不可控的抽搐的几下。
  和小孩儿说完苏南溪便拖着两个士兵走了,不消片刻苏南溪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串钥匙,笑得无害:“解决了。”
  陆凌看着她这个模样,宠溺的笑了起来。
  苏南溪找了几个身形和刚才那两个士兵差不多的村民,让他们换上了两个士兵的衣裳,假装看守人员。
  陆凌交代霍启东他们保护好村民,两人便出了地牢。
  他们这些百姓于哈鲁而言就是蝼蚁,所以地牢外面根本没有任何人看守。
  “按照计划分头行动,南溪,你小心些。”陆凌探手揉了下苏南溪的发顶,飞身离开了。
  苏南溪耳尖泛起了一点红晕,她捂着被陆凌碰过的发顶,喃喃自语:“要是我也有轻功就好了。”
  另一边,贺庆源将李致远带到了自己营地。本想将人喊醒,可想到方才这老东西骂自己骂的那么难听,便端了桌上一盏凉茶直接泼在了李致远脸上。
  李致远被这突如其来的凉意刺激的一个机灵,醒了过来。看清眼前的人是贺庆源后,张嘴就喊了一声:“狗贼!拿命来!”
  但李致远刚动作到一半,就后知后觉的发现浑身都在隐隐作痛,他根本使不上劲儿,最终倒了回去。
  方才李致远被打晕了,可哈鲁一直盯着,贺庆源不得不给李致远灌下汤药。
  可即便李致远浑身疼痛难忍,嘴里还是不停歇的谩骂着:“你这个老不死的,我要是你爹我都后悔生了你这个卖国贼……”
  贺庆源牙齿咬得‘吱吱’作响,声音压低的骂道:“你这个蠢东西!你觉得老子可能投降吗?”
  李致远一愣,贺庆源将所有事情大概经过告诉了李致远。
  他们说完,穿着南渊士兵盔甲的苏南溪也正好钻进了帐篷。“贺城主,李城主。”
  两人具是一惊,在看清来人的面容后贺庆源僵硬的身体放松了下来,主动给李致远介绍:“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会医术毒术的苏姑娘。”
  “什么?”李致远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贺庆源方才说自己遇到了一个厉害人物,这是什么厉害人物?这不就是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吗?
  李致远颤着手指着贺庆源:“你还说老子是蠢东西!老子看你才是个蠢东西!简直愚蠢至极,咱们死了那么多人还不够吗?你是想孩子这个孩子吗?”
  贺庆源连忙解释:“老东西你别激动,苏姑娘她能解你们方才吃下的那种毒。”
  李致远相信吗?自然不相信,这话任谁听了都不会相信。
  “我看你是疯了!这个毒可是南渊国大毒师研制出来的毒,中毒者十二时辰内必死无疑!至今都无人能解,就连金道山都拿它无法,你随便找一个会医术的小丫头来就能解了?你当解毒是在大马路上捡石头吗?一捡一个准?”
  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他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李致远非得抱着贺庆源的脑袋晃了听听会不会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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