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让他合理化她主动出现在陈墨病房的理由。
沈黎漫梗着脖子,把脸撇到一边:“没什么理由。”
陈宥礼皱眉:“漫漫。”
这一声,已经算是宠溺。
也是少有的温柔。
沈黎漫抽抽鼻子,这才红着眼睛开口:“我……都听说了,你跟陈家的关系。”
外界早已经传扬的沸沸扬扬的消息,她会听说,陈宥礼并不觉得奇怪。
沈黎漫:“我已经没有家了,不希望你也没有家,我找陈墨,求他,求他不要再为难你,他是陈董事长的亲生儿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为什么就一定要……”
一定睡他大哥的。
这是沈黎漫没有说出口的话,但意思已经表达清楚。
陈宥礼一惯薄凉的眸子里,沾染上三分动容之色。
沈黎漫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轻轻擦拭眼泪:“我知道没有家的那种漂浮无依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陈宥礼骨节分明的手指揩去她眼角的泪光,“你父亲的事情,我会记在心上。”
这是他许下的承诺。
沈黎漫在他身边一年有余,陈宥礼终是松口帮她救人。
沈黎漫趴柔顺的趴在他胸口:“可是……陈家那边怎么办?今天你跟陈墨动了手,陈董事长会不会……外面本来就说陈董事长有意将你总裁的位置交代陈墨手上,这次是不是就更师出有名了?……我可能真的给你惹麻烦了。”
陈宥礼继续给她上药:“有没有今天的事情,该发生的都会发生,男人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好好养伤,别碰水。”
陈宥礼去见了陈董事长。
沈黎漫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唇角缓缓勾起。
——
沈黎漫去加护病房,看望了还没有醒来的植物人母亲。
她拿着热毛巾,一点点的给母亲擦拭面颊和手臂。
“妈,我们一家人很快就可以团聚了。”
“……鹬蚌相争,爸爸的释放会成为陈宥礼打响反抗陈家的第一枪……”
“你要快点醒过来,亲自睁眼看看爸爸是不是跟以前一样好不好?”
虽然从沈父被调查入狱,母亲车祸,距今还不足两年,可对于沈黎漫来说已经比她前二十年过的都要漫长。
沈黎漫多希望病床上的母亲能给她一点回应,可是没有。
沈黎漫只好再次失望而归。
距离那日陈宥礼被陈董事长叫走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
陈宥礼也一直没再回到她这里。
可关于陈氏集团内部发的消息却一直没断。
报道上称,回国的陈董事长目前已经重新出山管理集团的大小事宜,陈宥礼这个养子在公司的权利正在被一点点的架空。
还有传言说车祸后的真太子陈墨在车祸的首次露面是坐在轮椅上陪同父亲一起出席了董事局会议。
陈墨虽然还没有陈氏集团正式入职的职位,可端坐的位置却在陈董事长的下首,赫然在陈宥礼这个总裁之上的位置。
这无疑是在向所有人透露一个信息,将来这集团的当家人是陈墨这个真太子的。
至于陈宥礼,会被逐渐的边缘化。
沈黎漫将这些报道看了又看,随后起身去厨房亲手做了一个蛋糕,戴上墨镜,在夜色笼罩里出门。
她在公司门口等了许久,这才等到陈宥礼下班。
陈宥礼看到她时,顿了顿,“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
嘴上这样说,但站立许久有些僵硬的双腿却瞒不过陈宥礼的眼睛。
“生日快乐。”
沈黎漫举起手里的蛋糕,欢欢喜喜的跟他说:“祝陈总万事胜意,财源滚滚。”
陈宥礼唇角勾了勾:“俗气。”
沈黎漫娇嗔,拿出给他准备的礼物:“那这个生日礼物呢,可是花光了我的小金库呢。”
丝绒盒打开,是一枚精致的四叶草胸针。
“四叶草代表幸运,希望陈总将来的路能走的足够幸运。”
她眼睛亮晶晶的亲手给他戴在胸口。
陈宥礼眸色幽深的按住她的手,将她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是沈黎漫第一次来到他工作的地方。
作为情妇,她的价值永远在床上,不配出现在他身边的其他场合。
尤其是工作场合。
沈黎漫点燃蛋糕上准备好的蜡烛,余光看到他开了一瓶香槟,“待会儿不是还要开车吗?”
陈宥礼将其中一杯递给她,难得的跟她开玩笑:“总会平安送你回去。”
酒精助性,尤其是在一个女人带给男人感动的场景下,会得到最大的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