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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聿率先走进门去,安知暖站在大门处,如坠冰窖,全身泛着冷意,看着男人抱着瓷坛的背影,全身忍不住直打哆嗦。
  宋聿的声音远远地传了出来:“滚进来,安知暖!”
  当安知暖走进安知愿以前住的房间后,她看到宋聿将黑色瓷坛郑重其事地放在大床的中央。
  她神色惊恐地看着白色床单上那个黑漆漆的瓷坛,犹如地狱来的东西,让她浑身颤栗。
  宋聿疯了!
  对上宋聿满是阴寒之色的眸子,安知暖僵硬地挪开视线,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全身,她想跑,却动不了。
  “你不是想念你姐姐吗?见到她,开心吗?”宋聿转身看向安知暖问道。
  安知暖攥着手心,压住心里的恐惧,直觉让她想要跑。
  她刚跑了两步,就被宋聿一把拽住,甩到了墙上。
  宋聿走上前,突然抬手掐住她的脖子,声线阴森:“想跑?我母亲肾源的捐赠者到底是谁?我给的五十万,到底是谁花了?敢对着你姐姐再说一遍吗?”
  喉咙被掐得呼吸上不来,安知暖的面色一片涨红,她凭着本能去掰宋聿的手,可那铁钳般的大手,完全动不了丝毫。
  她抬起眸子,对上了宋聿血红的双眼,她顿时真的怕了。
  宋聿像个失控的疯子,如果不来人,她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好在下一秒,宋聿像是恢复了神志,松开手。
  安知暖瘫软在地,捂着有些痛的脖子,大口大口喘气,接着咳个不停。
  宋聿盯着地上的安知暖,寒声道:“每天来给你姐姐磕头,忏悔三小时。”
  安知暖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垂着脑袋没作声。
  宋聿可不给她选择的机会,掐住她的下巴,冷冰冰说道:“耳朵听不懂话,嘴巴不想说话,那就不要了?怎么,你想去缅北吗?”
  安知暖面色惊惧,反应过来他说的话后,立即双膝跪在地上,颤着声,苦苦哀求道:“宋总,我会每天来跟姐姐磕头,每天来忏悔的!”
  乖乖照做,还能活着,以后有翻盘的机会。
  如果去了缅北,会有怎样的遭遇简直不敢想,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安知暖猛磕头,嘴里念叨姐姐对不起,直到满了三个小时,宋聿才让保镖带着她离开。
  宋聿躺在床上,手轻轻地抚摸黑色瓷坛。
  半晌后,他小心翼翼地凑上去轻轻吻了下坛身,轻声道:“阿愿.....”
  他小声地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生怕声音太大惊扰了她。
  人死如灯灭,他知道了真相,也知道现在做什么,都为时已晚。
  安知愿只能成为他心上的那颗朱砂痣,不能忘不敢忘不想忘。
  第二天,早上七点,宋聿推开门,就看到安知暖和保镖们站在门口。
  安知暖神色很是疲惫,脖子上的掐痕分外明显,乍一看到宋聿,她忍不住瑟缩了下,轻声道:“宋总,我来看姐姐。”
  宋聿只是看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径直去了餐厅,开口道:“王妈,我房间里那个黑色瓷坛,每天清扫一遍,要小心,别让任何人碰。”
  王妈点点头:“好的。”
  在安家别墅待了一段时间,她已经从别人那里听到了大小姐去世的事,她心里难受得紧。
  主家的事情不是她可以问的,宋总吩咐她的每一件事,都跟大小姐有关。
  宋总对大小姐的深情,她看在眼里,只能尽力去做好宋总吩咐的事。
  可惜,哎,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保镖押着安知暖上楼,宋聿淡淡开口:“安知暖,这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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