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璋的冷漠和嘲讽如同尖刀一般刺入谢若暻的心脏。
谢若暻一双猩红的桃花眼紧紧盯着孟璋。
“孟璋,你究竟有没有心?你别忘了,硬要娶我的人是你。”
孟璋冷冷一笑,唇角一抹血色显目。
“对,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还真比不上清茉一星半点。”孟璋咬牙切齿。
谢若暻强忍住眼里汹涌的涩意,一字一顿:“那你倒是去找她。”
说完,她紧咬住唇,竭力克制着情绪爆发,转身走进了将军府。
每走一步她心口的疼和头里的刺意险些让她摔倒,可她只紧紧攥紧了手心,指甲嵌入肉里,才勉强忍下那抹疼。
卧房门关上的那刻,她心痛得仿佛整个人快要炸裂。
胸口的疼意愈来愈明显,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红黑交织,触目惊心。
她颤抖着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可痛楚却依旧像潮水般涌来,让她无法呼吸。
不知多久,门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的寂静。
“若暻,我给你带了药来。”祁政温和的声音中带着关切。
谢若暻擦拭脸上的泪痕,打开门。
只见祁政手中拿着一个药壶,眼里闪了些许光。
祁政走进门,谢若暻把门关上,两人坐入茶桌。
“突然降温,我怕你身体受不住,索性还是替你熬了解药。”祁政把药壶递给谢若暻,“这药难寻,整个西北唯有一株天仙花下药。”
她眸色微滞,原来这个男子并不是唯利是图的人。
可这一刻,他好像已经忘了这个毒是她的把柄。
“你为何待我此番?”谢若暻望着祁政,“若我病死了,你便可拿下咸阳。”
话落,祁政淡然一笑。
“我非落井下石之人,何况……十年前谢将军救过我的命。”
“我爹?”谢若暻困惑。
祁政轻轻点头:“你也许忘了,谢将军唯一的心愿便是辛犁跟北臻和睦,这也是我所想。”
“可你为何一定要我留在辛犁?”谢若暻还是忍不住开口。
祁政望着她,眸色一阵凉意:“我想把你的头疾治好。”
寥寥几字,像烧焦的碳火烙在谢若暻心口,刹那间她竟不知如何作答。
可祁政善解到连这般细节也注意到了,他假装不在意地揭开药壶再次递给谢若暻。
“等你想好了,随时来辛犁,我替你医好你的头疾。”
话刚落音,房门倏然被人推开。
孟璋正端了一碗药汤站在门口,脸色瞬间阴沉。
谢若暻心一惊,刚想解释,却被孟璋打断。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孟璋冷冽的目光扫向二人,就像是在看一对奸夫淫妇。
祁政站起身,目光坦然:“我只是来给若暻送药而已。”
“孟璋,你闹什么?”谢若暻立马把祁政拉在身后。
孟璋望着谢若暻护祁政的样子,心口堵着气。
他冷冷扫了祁政一眼,随后一拳落在他脸上:“谁教你给丞相夫人送药的!”
祁政被打得一倾,整个人趴在桌上。
“啪嗒!”
桌上药壶砰然落地,汤药尽数倾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