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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英彦把陈安平带到二楼的会客厅,拿了瓶高浓度的白兰地,也不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一个劲的闷头喝酒。 陈安平一向看不上这些个花里胡哨的洋酒,拿了瓶啤酒,倒在杯子里慢慢喝着,甚至饶有兴致的聊了聊沈家老宅院子里养的花。 “平哥,你被人管过吗?” 陈安平像听到了笑话似的哈哈大笑:“别逗了行吗,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爸妈,没有他们管着我我怎么长这么大的。” “我被人管着怎么就这么难受呢。”沈英彦猛的灌下一大口,被辛辣的酒精呛的直咳嗽。 陈安平调笑道:“穆勋爱管你啊?” “可不是嘛。你说我现在怎么就这么烦他呢,他以前也不这样啊,你说到底是那一步出了问题啊,让他变得这么——呃、无聊?” “你别不知好歹了,你知道你平哥孤家寡人半辈子了没人管,故意刺激我呢。”陈安平抢过她的酒杯,拿远。 沈英彦连忙说:“不,你别跟我抢,我今天一定要喝个够,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 “你酒量不行,喝了受不了,这酒度数太高了。” 沈英彦已经半醉了:“喝酒受不了什么啊,穆勋才真让人受不了呢。唉,我是跟他过不下去了。” 陈安平本着做朋友的原则,劝和不劝分:“你可拉倒吧,有人管你还不好啊,他在乎你才会管你啊。” “我知道!但我就是烦,我就是受不了……” 沈英彦打了个酒嗝,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爸妈都没这么管过我,我受不了这样的管束。不能抽烟不能喝酒,我连熬夜加班他都得唠叨,我快爆炸了。” “英子,你这样说可不对。谈恋爱不就是这样吗,他这是为你考虑呢。你好好想想,可别一冲动分了手,到时候你连哭都来不及。” “我怎么会哭!” “你忘了?当初你们俩分手的时候谁抱着我哭的死去活来?我就是不稀罕说你,要不我都给你抖搂出来。” 沈英彦沉默,也不想着分手了,脑子里乱的一团一团的,一向雷厉风行的她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英子,我能理解你。你从小到大被散养惯了,突然有个人开始管你你肯定不适应,一开始你还会因为荷尔蒙忍忍,你总不能靠着荷…
  沈英彦把陈安平带到二楼的会客厅,拿了瓶高浓度的白兰地,也不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一个劲的闷头喝酒。
  陈安平一向看不上这些个花里胡哨的洋酒,拿了瓶啤酒,倒在杯子里慢慢喝着,甚至饶有兴致的聊了聊沈家老宅院子里养的花。
  “平哥,你被人管过吗?”
  陈安平像听到了笑话似的哈哈大笑:“别逗了行吗,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爸妈,没有他们管着我我怎么长这么大的。”
  “我被人管着怎么就这么难受呢。”沈英彦猛的灌下一大口,被辛辣的酒精呛的直咳嗽。
  陈安平调笑道:“穆勋爱管你啊?”
  “可不是嘛。你说我现在怎么就这么烦他呢,他以前也不这样啊,你说到底是那一步出了问题啊,让他变得这么——呃、无聊?”
  “你别不知好歹了,你知道你平哥孤家寡人半辈子了没人管,故意刺激我呢。”陈安平抢过她的酒杯,拿远。
  沈英彦连忙说:“不,你别跟我抢,我今天一定要喝个够,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
  “你酒量不行,喝了受不了,这酒度数太高了。”
  沈英彦已经半醉了:“喝酒受不了什么啊,穆勋才真让人受不了呢。唉,我是跟他过不下去了。”
  陈安平本着做朋友的原则,劝和不劝分:“你可拉倒吧,有人管你还不好啊,他在乎你才会管你啊。”
  “我知道!但我就是烦,我就是受不了……”
  沈英彦打了个酒嗝,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爸妈都没这么管过我,我受不了这样的管束。不能抽烟不能喝酒,我连熬夜加班他都得唠叨,我快爆炸了。”
  “英子,你这样说可不对。谈恋爱不就是这样吗,他这是为你考虑呢。你好好想想,可别一冲动分了手,到时候你连哭都来不及。”
  “我怎么会哭!”
  “你忘了?当初你们俩分手的时候谁抱着我哭的死去活来?我就是不稀罕说你,要不我都给你抖搂出来。”
  沈英彦沉默,也不想着分手了,脑子里乱的一团一团的,一向雷厉风行的她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英子,我能理解你。你从小到大被散养惯了,突然有个人开始管你你肯定不适应,一开始你还会因为荷尔蒙忍忍,你总不能靠着荷尔蒙忍一辈子吧。你得试着接受这些,因为这正是组成你家庭的一部分,你不能只享受好的那一部分。在感情中一遇到麻烦事就退缩,你这辈子都别想找到爱情。”
  沈英彦听进去了不少,可还是嘴硬着嫌弃道:“说这么多,累不累啊。乍一听你好像什么都懂似的,怎么三十多了身边还没个伴啊?”
  “我那是不想找,又不是找不到。”
  沈英彦不屑的笑笑:“可拉倒吧。”
  “我知道自己三心二意,所以我不去祸害人家姑娘。英子,你跟我不一样,你对待感情纯粹、热烈、一往无前,肯定能找一个真心喜欢的人。”
  “这词是这么用的吗,哈哈哈——”沈英彦嘲笑他。
  陈安平:“我初中毕业,没学好,别笑话我,意思对了就行。”
  沈英彦败下阵来:“你说的是对的,或许我应该再忍忍。”
  “实在忍不了就说把话说开,别都闷在心里,穆勋可不会读心术。”陈安平拿了根烟出来,正要点上。
  沈英彦制止:“滚,我戒烟呢。”
  陈安平只好老老实实的收起来,说:“苏毓秀那事我跟宋谚说了,宋谚家里出了事,没工夫管我这烂摊子,钱也没收。”
  “他家出什么事了?”
  “他家不是干外贸的吗,货出了点问题,跟人家打官司呢。”
  沈英彦见怪不怪:“这都是第三次了,我都听习惯了。”
  楼下,沈际中和纪婧吵了一架,最终以纪婧不说话不理人胜利。
  沈际中去门外把护肤品给捡回来,狠狠的扔在桌子上,嘴上还忍不住吐槽:“一生气就不说话,一生气就不说话,我一个人唱独角戏有什么意思!”
  纪婧铁青着脸不理他。
  “怎么了,胃疼?”沈际中递过去一个台阶。
  纪婧丝毫不理会他,拿出抽屉里的止疼药到了两颗放进嘴里,沈际很有眼力见的倒过一杯温水过来。
  沈际中拉着脸说:“别生气了,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咱们俩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你没听安平说的苏毓秀那事吗,现在穆勋还有穆勋那一家子就是一群扫把星,专门来害咱们英彦的!得赶紧想个办法,让他俩立刻分手!”
  纪婧脸色缓和了点:“我不是说了吗,这件事你别插手。”
  “我什么时候插手了,我不是着急吗!”
  纪婧放下水杯,不紧不慢的拿出一张会员卡放在桌子上,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沈际中扫了一眼,勃然大怒:“会所会员卡?好你个纪婧,竟然瞒着我到这种地方去,你还要不要点脸!”
  纪婧皱眉:“你又犯浑。我说过这是我的吗?”
  沈际中生气的质问道:“那这是谁的?”
  “这你就别管了。”
  “我凭什么不管?我是你的合法丈夫,这种事情我有权利过问!你现在立刻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去过几次!”
  “你别胡闹了,这不是我的。”
  沈际中涨红了脸,愤愤的说:“从你手里拿出来的东西会不是你的?你有一个江天胤还不够,还去这种会所!我看错你了,你就是一个生性放荡的女人,你真让人恶心!”
  纪婧心头火正盛,听他说这种话只觉得心凉了一半,一巴掌打过去,冷笑道:“姓沈的,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好,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那我们也没有继续过下去的必要了,离婚!”
  沈际中捂着脸,“离就离!谁愿意跟你过下去谁是狗!”
  “这可是你说的,明天八点民政局见。”纪婧转头要走,手腕猛的被沈际中攥住,她冷冷的瞪着他,“你放开我!”
  “你凭什么跟我提离婚!”
  “你反悔了?”
  沈际中咬着牙:“对,我反悔了。”
  “狗。”
  “对,我就是狗,打死我也不离婚!”沈际中狠狠的甩开她,可下一秒看到她摔倒心又软下去,下意识的伸出手。
  纪婧靠在桌子上撑着站稳,腰间一阵剧痛。
  身体的疼比不上心里的疼,她鼻头一酸,眼泪从眼眶里落下来。
  沈际中慌了神,连忙扶住她,被甩开也不放弃,再一次凑上去。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让她受伤了,诚恳的道歉:“对不起,这次是我不好,你别哭了。”
  “滚。”
  “我不滚。”再次被纪婧嫌弃的推开,沈际中死皮赖脸的靠过去,“你是我老婆,谁滚我都不能滚。”
  “你有毛病吧。”
  “还疼不疼?”
  “你说呢?”纪婧一巴掌拍开沈际中伸到她腰上的手,擦干眼泪,“我爸真是瞎了眼了,怎么会把我嫁给你。”
  “现在说这个也晚了……我给你揉揉。”
  “用不着你!”
  沈际中自责的扶着她坐下:“还不是怪你,没事去什么会所啊?还办一个会员卡,江天胤那小子已经满足不了你了?”
  “你是不是有神经病?老这么疑神疑鬼的干嘛?”
  “你嫌我疑神疑鬼的,那你倒是别花天酒地啊。”沈际中把会员卡拿在手里翻腾着看,念出上面刻的名字:“纪、博、礼?”
  纪婧只觉得有辱家风,脸蛋红一阵白一阵,恼羞成怒的去抢:“你念出来干什么!”
  “哈,哈哈——你们纪家人还去这种地方?”
  “这家会所是博礼开的。”纪婧羞愧难当,红着脸,“不是让英彦和那臭小子分手吗,我去找了博礼,他给我出了个办法——有这么好笑吗?我就不信你没去过!”
  沈际中还从来没在自己端庄持重的夫人脸上看过这么丰富的表情,笑的前仰后合,直到喘不过气来才伏在沙发上,“我、我还真没去过这种地方。”
  纪婧翻了个白眼:“拿来。”
  沈际中扔到桌子上:“谁稀罕这个啊,作为一个合格的沈家人,怎么会被外面的美色给诱惑到呢。你把这个还回去吧,英彦不是把持不住的那种人。”
  “我能不了解英彦?”
  “那你拿这个来干什么?”
  “我的女儿我有数,英彦去这种地方我才不担心呢。我的目的不是让人来诱惑英彦,而是惹穆勋吃醋。”
  沈际中不解:“你图什么啊?”
  “一般的手段拆不散他们,博礼说得对,英彦最看重感情,可是她更看重事业。”纪婧眼中闪着坚定的光,“我要让英彦明白,穆勋善妒的小家子气不仅不能给她带来帮助,而且会拖她的后腿让她办不成事。到那个时候,不用咱们俩出手,英彦也会以大局为重不得不弃了那小子。”
  沈际中一想也是,沈英彦是他精心培养的继承人,不仅有精明的头脑,还有高远的眼界,她绝不会为了情情爱爱放弃利益。
  沈际中忍不住赞քʍ叹:“老婆英明。”
  纪婧冷笑:“少来,我还没原谅你呢。晚上你不用回卧室睡了,乖乖睡沙发吧。”
  “行,不就是睡沙发嘛,我受得了,等你消了气我再——”
  “没门,以后都睡沙发。”
  纪婧坚定的眼神看得沈际中心里害怕。他愁眉苦脸,惨淡的笑笑:“你总不能让我睡一辈子沙发吧。”
  纪婧冷漠:“那怎么了,你有意见?我说能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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