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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想着,林霜落又觉得这是鹿饮溪看不起她,特意请假来嘲讽她。
  林霜落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她非常觉得鹿饮溪是看不起她的实力。
  杨老师根本不觉得像林霜落那样的年级前三的好学生会上课走神,所以眼神几乎没怎么瞟到林霜落身上,眼神都在其他学生身上。
  ……
  “铃铃铃——”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就下课了。林霜落觉得这节课比平常上课过的还快,也许是她心思一直都在课堂外。
  杨老师放下手中的英语书,在讲台上整理好,双手撑在讲台上,气场十足,她道:“好了,下课。”说完便拿起书走人了。
  林霜落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手机,一只手撑着下巴看起了手机。
  教室里没走的学生围在一块讨论着鹿饮溪为什么会请假这个问题。
  “鹿姐请假肯定是为了挑衅落姐!”
  “鹿姐应该是不想上课才请假!毕竟以前在东楼经常这样。”
  “别放狗屁了,鹿姐那样一看就是瞧不起东楼那位!”
  “应该是鹿姐不想看到落姐吧!”
  他们讨论的很激烈,完全不知道林霜落还没走,而且还一直看着他们。
  但有一个声音很特别,他说:“只有我觉得鹿饮溪同学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而且今天来的那位警官和鹿饮溪很像,名字也相似。”他咽了咽口水,又道:“如果鹿饮溪同学只是不想上课或者瞧不起林霜落同学的话,鹿饮溪完全可以不来,那位警官也可以不用来。”
  说话的人是刘舒轩,不得不说他真的很聪明。
  林霜落抬起头,脑海中闪过今天来的那位警官的脸,又想到一个人,两张脸很相似,她想,那位陆警官和当年救我的那位陆警官真的好像。
  他们讨论之间,沈沉舟走了进来,他也听到了他们讨论的问题,道:“鹿饮溪同学是家中有事才请假的,刘舒轩同学说的很不错。现在在教室的同学赶快坐好吧,还有一分钟就上课了。”
  ……
  与此同时,C市一处墓地。
  鹿饮溪和陆饮鹤每人怀里抱着一束白菊,一同蹲身放在墓前,兄妹俩什么也没说,其实是有话也从嘴里说不出。
  心很疼,很疼。
  墓碑上可这几个大字:陆忆年之墓。
  陆忆年是他们的父亲,是以前C市第一缉毒大队队长,在他们兄妹俩小的时候,父亲就和母亲和离了,母亲找到了真爱,抚养权在父亲手里。就在两年前,陆忆年在初陵一中因公殉职,死在了沈七嘉手里,死在了他最爱的人手里。为此,陆饮鹤知道现在都对沈七嘉恨之入骨,恨不得一枪毙了沈七嘉,有时心情不好还会对沈沉舟咄咄逼人,即使他知道这一切和沈沉舟没有任何关系。
  陆饮鹤喉咙有些干涩,他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父亲,沉舟消失两年回来了,在当人民教师,恰好教饮溪这个班。父亲,你别担心沉舟了,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鹿饮溪听了陆饮鹤这话有些疑惑,这个很少回家的大忙人还会有时间去照顾一个成年人?鹿饮溪就很不明白,但鹿饮溪不敢说,因为她怕,她怕她亲爱的好哥哥把她锁在门外。
  “父亲,饮溪还要上课,下次来看您。”陆饮鹤转身走了。鹿饮溪还站在那发呆,等她回过神来,陆饮鹤已经走出了墓地,坐在车上看手机。
  “擦!也不喊我一声,想让我在这过夜?”鹿饮溪边走向墓地的出口,一边自言自语。
  陆饮鹤也没驱车走,就走在那等着鹿饮溪,“鹿小朋友,快点,不然我走了,你自己回家!”
  鹿饮溪听了一肚子火,走了也不喊自己亲妹妹一声,她人都快气疯了,想等下打一下陆饮鹤这个老狐狸,连自己亲妹妹都捉弄一下!
  等鹿饮溪上了车后,陆饮鹤就启动车子了,他边开车边对鹿饮溪说:“饮溪,你是回学校上课还是回家?”
  虽然鹿饮溪心里很恼火,但还是会回答陆饮鹤的话:“明天去学校。”
  “你是不想去上课吧。在学校里沉舟会照顾你,你再和校内校外的人打架,我就打断你的腿!“陆饮鹤脸上带着笑,却让鹿饮溪感到十足的害怕,就像被一只狮子吓到了的小白兔一样。
  鹿饮溪弱弱地说道:“知道了……”她这样子完全不像在学校里冷漠无情、天不怕地不怕的东楼校霸。
  此时是红灯,陆饮鹤通过后视镜看着鹿饮溪,道:“你们什么时候放学,我去把沉舟接到家里吃个饭。”
  “哥,你不去队里了?”鹿饮溪有些疑惑,以前陆饮鹤很少在家里,一般就吃晚饭、睡觉在家里,其他时间都在缉毒队里忙着整理毒贩信息和调查缅甸北部的贩毒集团。
  陆饮鹤专心开车,道:“局长看我这几天太累了,给我放一星期假,养好精神再工作。现在没什么事陪你几天都不开心啊,鹿小朋友?”
  “哥,没休息好还来接我,回去睡觉,我去接。”鹿饮溪老妈子的说话态度又上来了。
  “你还未成年,再说你会开车吗?”陆饮鹤笑了笑,“你先管好你自己再来管你哥哥吧。”
  鹿饮溪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未成年是真的,不会开车是真的,总之鹿饮溪除了学习和打架、玩游戏就没什么很会的了。
  “你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有个美满的人生,你哥我就知足了。饮溪啊,大学你填哪个学校都好,就是不要报公大,你是哥最后的亲人了,你好好活着就好……”
  “打住!哥,差不多就行了!”鹿饮溪知道陆饮鹤又要讲什么狗屁不通的大道理了,连忙打住他,“我这不还好好的吗?”
  ……
  鹿饮溪家里,她房间内。
  鹿饮溪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相册看,看的入迷,突然,她笑了,笑得残忍,看上去很疯狂,令人头皮发麻。
  她翻页的动作停在了一张合照上,合照上有五个人,像是在公园里拍的,最前面站着一个稚嫩的小女孩,这个小女孩是鹿饮溪自己,两个四十开头的中年男子站在鹿饮溪身侧,一个是陆家俩兄妹的父亲——陆忆年,一个是沈沉舟的父亲——沈七嘉。鹿饮溪身后还站着两个刚成年的年轻男子,是陆饮鹤和沈沉舟。
  鹿饮溪已经忘了这是什么时候拍的了,他只记得离现在已经很久了。
  那时的沈七嘉还没有暴露是一个贩毒集团的总裁;沈沉舟没有离开他们两年,沈沉舟和他们俩兄妹之间还没有隔阂;陆忆年还没有因公殉职,一切还都是那么美好。
  鹿饮溪的手不知不觉中抚摸着照片上的人,她真的好想回到那时候,那时候有父亲陪着,有沈七嘉宠着,有陆饮鹤和沈沉舟护着,但这些终究是过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这些只能在梦中出现……
  “沈七嘉,如果你不是贩毒集团的总裁,没被你的养父带回缅甸该多好啊!那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我好恨你啊!”鹿饮溪低声喃喃着。
  鹿饮溪起身把相册放回了书桌上,她躺在床上,觉得好累,过了很久才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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