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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手中的视频,秦宴礼身上的戾气更重了,他深深看了一眼简斯淮。
  一句话没说走了。
  望着老友远去的身影,简斯淮眉心微蹙,转头看向手术间,神色凝重地叹息。
  “希望你能活下来。”
  郊区一个废弃厂房。
  破败的院子里停着一辆无牌车子,车门打开着一个人被打得鼻青脸肿,被人拖拽到了进了屋。
  房间内椅子上坐着一个人,男人目光黑沉,幽暗的眸色交织着黑暗,给人一种未知的恐惧。
  “谁指使的?还不快说!”
  严牧一巴掌拍在男人脸上,男人受不住地哆嗦了一下,急忙解释道:“先生……我只是拿钱办事!我不知道后果这么严重的!”
  秦宴礼眉心蹙了蹙,神色间带着不满,严牧见状又踹了他一脚提醒道:“别废话,说重点!”
  那人一刻也不敢耽误了,一秃噜全说了出来。
  他跟买主没见过面,那边是通过黑市找到他的,买价五十万要一个人的命。
  严牧跟在秦宴礼身后,看着老板一直沉默不语,有些不确定地猜测道:“老板这事发生的蹊跷,要不要我现在立刻安排人去查。”
  “没用的。”
  秦宴礼抬手制止严牧,微蹙的眉心一直就没舒展开过。
  “那边既然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联系,就不怕人查。”
  好似是要印证秦宴礼的猜测,追寻汇款记录的技术人员很快赶了过来,看着两人一脸为难地垂下了头。
  “秦总,严助那边用了加密手段,信息中断了。”
  “老板,现在怎么办?”
  严牧一脸凝重地看着秦宴礼。
  男人没有接话,只是将目光投向了远方。
  医院里,沈轻虞伤得不算严重,但也不轻,那子弹穿过她腹部射出,造成了大片的撕裂伤,只好在没有伤到重要器官,经过医生连夜救治,情况终是稳定了下来。
  恍惚中沈轻虞好似听到一个声音一直在自己耳边说着话,他不断地叫着她的名字,亲昵的声音中带着急切。
  沈轻虞很想睁开眼看看来人是谁,可不管她怎么努力,眼皮就像挂了千斤坠,怎么也睁不开。
  直到那声音哭得越来越厉害,沈轻虞终是睁开了眼。
  模糊中她看到了一张脸。
  “轻虞……呜,你个死丫头你快吓死我了,你怎么才醒!”
  季明媚少见地哭红了眼,声音哽咽地抱怨着沈轻虞的不是。
  她闭了闭眼,意识回笼才看清眼前人,含糊地叫了声,“明媚。”
  季明媚连连朝她点头,随即又开始上下打量她的人,急切地询问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帮你叫医生!”
  喊着话她就要走,手腕却被沈轻虞轻轻拉了下。
  她停下动作,盯着沈轻虞不解地看着。
  沈轻虞朝她浅浅一笑,“我很好,不用去麻烦医生。”
  说完,她脑海中倏地又浮现出另外一张焦急的脸,可巡视完病房内的一切,她都没看到其他人的存在。
  沈轻虞一下又不确定了起来。
  季明媚本意是不想听老友的,只她有好多话想问沈轻虞,现下也不走的,坐回到她身边问道:“你快跟我讲讲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儿,你怎么会受到枪击?”
  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沈轻虞也是满脑子的不解。
  她确信自己最近没得罪什么人,就算有也不至于招来杀身之祸。
  而且沈轻虞十分的确信,那天的杀手目标十分的明确,就是要她死,如果当时不是她躲了一下,现在季明媚看到的就真是一具尸体了。
  听完沈轻虞的解释,季明媚依旧是满脸的沉重,“这事警方已经着手调查了,等你情况好点,怕还要再来跟你问话,轻虞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抓到坏人的!”
  沈轻虞朝着季明媚点了点头,随即又见她满脸自责地道歉,“那天都怪我,我一到车库就被人打晕了,要是我按时去接你,你就不会出事了。”
  沈轻虞抓着季明媚的手紧了紧,轻声安抚她。
  “你都说了,那些人是有备而来,打晕你应该也是在计划中,我只庆幸你没出事。”
  要是季明媚因此受到什么伤害,沈轻虞会恨自己,她最不想伤害的就是季明媚。
  两姐妹又说了会儿话,正巧医生来例行检查,见沈轻虞醒了自然又是一番询问,确定她恢复状况很好之后,一个个都放了心。
  同两人道:“再留院观察一段时间,伤口如果恢复正常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
  “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随时按铃。”
  “好的,麻烦您了医生。”
  季明媚帮着送几位医生离开,沈轻虞的视线一直往门外望着。
  季明媚转头看到这幕更生气了,恨铁不成钢地数落她,“你在等谁呢,我告诉你沈轻虞,秦宴礼是不会来看你的!”
  小心思被看穿,沈轻虞面上十分的尴尬,心底却不认同季明媚的话。
  她脑袋没有受伤,她记得很清楚,出事那天秦宴礼看着自己脸上的担忧不是假的。
  她现在只是想当面问问他,他对她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如果在乎她又为何要一次次地推开她,如果真的不爱她,那天又为何要心疼她。
  “你不懂。”
  “我不懂?沈轻虞我看你是脑袋坏掉了!那个负心的男人有什么好值得你留恋的,让你念念不忘到现在,小命鬼门关溜达了一圈,还没醒悟!”
  季明媚的教训字字珠玑,沈轻虞知晓她是为了自己好,可听在耳中心口依旧难受得紧。
  “明媚你别说了。”
  “我不是想伤你,我只是想让你早点认清现实,轻虞你住院一个多星期了,秦宴礼要是真在乎你,怎么可能一次都没来过,他现在应该正忙着筹备自己的婚礼呢,你醒醒吧!”
  一听自己已经受伤昏迷一个星期了,沈轻虞又一阵恍惚。
  季明媚看不得好友这样神伤,也不想再刺激她,拿起了桌子上的水壶,“你渴了吧,我去帮你接点水。”
  说着将空间留给了沈轻虞,要忘记一个人不是件容易的事,她希望沈轻虞能早日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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